湫兮如风：湫的《大鱼海棠》
2016-12-15 本文已影响23人
郭素安
引言
天地间，我一无所有。
亦无所求。
除了你。
❶
你的眼神，从未对我片刻停留。
一如从前。
我守望你的那八千年，你仰望他的那八千年。
从前你为了他，不惜与所有的天神为敌。
最终与他共堕轮回。
而你从不曾知道，我舍了神格，陪你、护你入轮回。
终以为，我等到了没有他的世界。
可是，命运从不对我有丝毫怜悯。
一如你，从不曾回眸，回应我的守望。
❷
十六岁的你，在人间遇到了他。
所谓宿命，就是哪怕无尽岁月，纵然只有7天可能，你还是遇到了他。
一如从前。
相逢是缘，亦是劫。
你从人间回来，我就明白。我又再一次的失去你了。
不，我从未得到过。
❸
你用自己一半的寿命，换了他的命。
他成了你的大鱼。
我把他的名字告诉了你。
他成了你命中注定的鲲。
也是注定毁了你的鲲。
❹
大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一条鱼。
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条鱼带来这么多不祥。
只有我明白，天神们还是不甘心，要毁了你们。
毁了你们的轮回。
毁了我们的轮回。
❺
家园被毁，你成了众矢之的。
你没有后悔，你只是愧疚。
于是那剩下的，另一半的命，换回了其他人的家园。
其他人。独独没有你。
不知道，你在闭上眼之前，有没有丝毫想起我？
❻
我找灵婆拿回了你另一半的寿命。
用我完整的寿命。
因为我累了。
因为你终于可以和他厮守。
因为你的世界，终于可以不再有跟屁虫。
我真的累了。
虽然我会化作人间的风雨。
继续守望你。
❼
宛如一场大梦，我梦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以及死亡的未来。
我醒来了。
灵婆说，你的寿命我还给你了，以后你就是灵婆了。
灵婆去找他的轮回了。
❽
我是湫。
曾经是个天神。
原来是其他人。
现在我是灵婆。
我在生命的尽头守望人间的她。
❾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
鲲鹏扶摇，栖于大椿。
神木大椿，岁万六千。
椿去湫来，海棠花开。
大鱼海棠，椿湫守望。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