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

昨天下午来上班，经过桥上时，忽然想去河边看看。

河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来过了。自从十月一前来捞过两棵绿萍以后，河岸上就被蓝色铁皮围了起来，一直在施工中。直到大概十一月底才打开了一扇，我因为忙碌，也没有过去看看。那两棵绿萍没有等到寒冬的暖气，便悄悄枯萎了。

来到河边，发现已经大变样了。崭新的方砖小路，崭新的红蓝色塑胶跑道，嶙峋的怪石，造型奇特的装饰栏杆，代替了原先普通窄小的石板路。

路旁的土壤里还有几棵新栽的罩着淡绿色透明塑料膜的树，应该是南方的绿化树，个头不高，但枝干虬曲苍劲，树叶枝条被盘成了一个个的大圆盘，上下错落，叶片已经枯萎了。北方的寒冬对它们一定是极大的考验，希望它们能顺利度过，面朝大河，春暖花开。

原先能靠近河边的小路已经没有了，新修的路，离岸边还有一小段距离。我站在路上望向河面，河里水很多，我曾经下去过好几次的河床已经不知在哪里了。

河面上漂浮着很多落叶，随水流跟风静静地移动着。偶然发现有几片树叶在动，原来是小野鸭。它们或者三两只一块，或者只有一只，在树叶的缝隙间悠然前行，身后拖着一串越来越大的涟漪。有时又会一个猛子扎下去不见了，只在河面上留下一个套在一起的数个圆环。

昨天温度也很低，虽然还不到结冰的程度。这些小野鸭真抗冻，扎进冰冷的水中会是什么样的体验呢，是不是跟冬泳似的，不能想象。

等到了春天，现在光秃秃的河边一定会非常美丽，那时再来。

离开河边，到了办公楼下的十字路口。这里有一家医院，有酸酸点，东西向人行道上排队的人已经拐到了南北人行道上。萧瑟的寒风中，排队的人们捂得严严实实，人与人之间隔着不远却又疏远的距离，静静地，没有交流。有的人在低头看手机，有的人正茫然地望着前方。

长长的队伍让人感到一种孤单。

这种无色无味无形的东西改变了多少人的生活，面前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见的敌人。

冬天很快就要过去了，春天也会马上来临。春天，会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万物复苏，春意盎然，桃红柳绿，莺歌燕舞，欣欣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