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之交，刎颈之交，还是什么?

今天看毛姆的《患难之交》，看到结尾处，不免后脊梁发凉。

一位外表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在自己公司没有空缺职位的情况下，向一个走投无路的倒霉蛋许诺，只要他在给定的时间内，游过灯塔那片水域，就给他提供一份工作。而那片水域，双方都知道，绝对是险象环生。

倒霉蛋甘愿一试，那是孤注一掷，拼死一搏。而谦谦君子如此提议，竟不怕置人于死地。毛姆开篇就不惜笔墨，一再感慨人不可貌相。这算是一个忠告，也是作者从这件事情里领悟到的最吓人的一点吧。

无独有偶，欧亨利也写过一个刎颈之交的故事，只是基调轻松风趣许多。

刎颈之交讲的是两个好哥们、好基友，因为一个寡妇反目，这女子喜欢上了兄弟中的一个，因此他俩注定其中之一必失意落魄。在这个故事里，欧亨利也提前给读者打预防针说，人的友谊变幻无常，说断就断，没有丝毫预兆。而那个情场得意的，耳朵上留下枪伤，作为兄弟友情的临别纪念。

两个故事，两个人。一个要不动声色保护自己的经济利益，另一个不能和他人分享甜蜜爱情，就把所谓的交情，轻易击碎。

这样的故事，在作家的笔下有，在现实生活里未必就没有。

按照欧亨利的分析，走什么路，做什么选择，看似偶然，实则早由内心确定。就好像一粒种子发芽长大是什么样，在种子的基因里都编辑好了。我们能做的，只不过是像农夫学习，分辨种子的优劣，择其善者而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