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草木散文

与文字的那些交往

2018-11-09  本文已影响26人  棠坡书屋杨英

      作者:杨英(湖南星沙)

      有幸与晓寒老师在《长沙晚报》副刊橘州同版。他的《人与花心各自香》更具文学性,是诗词赏析系列专栏文章,这个系列以散文笔法赏析古诗词难度大,晓寒老师今年以来坚持写了20多篇,篇篇精彩,非常有意义。

      我的《我与星沙一同成长》是征文稿,要求新闻人笔法,代表单位去市里参赛,由市委宣传部推荐媒体发表。征文稿要求1500字内,并不好写。我初稿写了2400多字,尤其写我爷爷我爸置身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大背景下胆子放大点,一展才干和智慧的故事,被编辑老师大刀阔斧“狠心”砍掉了。要是自己,无论如何,下不了手,总是又爱又疼的。有时妥协与坚持并不是对立的,是统一的。我能理解副刊的需要,也是要服从,终是感恩。尤其是自己创作的歌词,与作曲家的谱曲相遇,这种相互妥协与坚持自我尤为明显,但又可以处理好,达成深度融合,高度和谐,心中共同期待的理想状态。我与我合作的作曲家至今未曾谋面,除非又有新作合作,平时一般不闲聊。距离产生美,友谊和再创作有时处于朦胧,或者是浑沌的状态是非常享福的吧……

      上帝给每个人的机遇是均等的。与晓寒老师相遇相识,是长沙县作协主席章庭杰老师特邀他来长沙县作协年会上以会代训进行短时文学讲座。因为会议通知是自己亲自落实的,落实得很认真到位,要求个个回复,我也逐个登记。我将平时工作之法,也不自觉“交往”群团活动认真准备中。事前我并不知道晓寒老师来讲课,作协建波主席交办什么事,我就办好什么。后来湘波主席碰头,会议马上开始了,她认识一位普通会员,我不认识情况下,我立马又用手机通话催。这是第四回合联系这位作者了。作协,尤其是基层作协,是清贫的,有限的经费,难得的会员交流会,我们的宗旨是尽量保障会议质量与效果,大家四面八方,推脱其他事务,甚至请假,舟车劳顿,深情参会非常不容易。

      希罕文友,一直是普通会员,但是作协的铁杆会员。我们相互认识,缘于全县开展“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教育”活动。我当时在活动领导小组办公室宣教组,要与县直19个部门及20个乡镇打交道,他直接负责跳马乡信息采编及报送,为核实稿件,我们常通工作电话。我们的交往就这样从工作联系开始,又与文字紧密相连。偶尔他来县城办事,肯定绕道,必带了自己写的东西给我看。他谦卑实在的样子,像一株稻谷,那么适合在田间生长。他从没停留吃过午饭,再回乡上文化站去。我也顺其自然,不作过多客气挽留。反正各自手头都是一大堆,需要加班加点才能忙完的文字活。30多年了,他一直在长沙县跳马乡工作,是当地普通的基层文化工作人员。每年作协年会,他都会一大清早,远远地乘坐公交车,中途需转乘几趟,花近两个小时左右,兴致勃勃地赶过来。 30多年了,我们的交往从没间断过,这些年多只限于见面会上,总是多聊那么几句。平日里,我们都是中年人,工作和生活,七七八八的事那么多,几乎都要彼此淡忘的时侯,是作协年会又让我们彼此相见,寒喧几句,暖点心肠。我甚至从每次相见他的衣着和气色,都能感觉他这一年来的境况。虽然他平时写工作通讯,发新闻“小豆腐块”块多些,离真正的文学创作还有尚远的距离,他却凭手中的笔早已调往跳马乡政府办公室写材料。他依然对写作保持有向住,一如既往的尊从的纯朴的内心,让我自己常常回想从前,看到最初的内心。多年来的交往和了解,我对他就有了特别的关注,也通过他,了解和略懂基层文化的状味。

      我能交往到希罕文友,他向我打开了普通写作者那有些拘谨,却可以向下探微寻访,深度挖掘的空间和世界。后来,在碧湖诗社年会上,我又幸遇恭森文友,他是毛主席老师徐特立先生的家乡江背镇的文化站长。我平日里坐机关办公室多。碧湖诗社送廉政诗词走村入户活动,现场在他服务的地方特立村。我那天充分见识了他现扬指挥及协调能力,村民两百多人到会那么齐。男女老少吟诵诗词,唱歌跳舞,快板三句半嗬嗨得那么起劲。我县文联主席彭辉对我说:“这只怕是家家户户都上了场”。碧湖诗社社长唐铁强说:“过硬就是的,排演节目现编现创,全家大细齐心合力”。恭森站长笑着回答:“咯些演员就比不得专业演员啦,都是平时提潲桶的角色”。我好奇,又追问一句:“真的啊”!他回答:“《十送红军》扮红军的那个嗲嗲65岁了,冒说一句假,他提潲桶喂完猪冒事,闲得慌,和这些跳舞的乡里堂客们一架场排节目就来劲,身体不知几多好”。他这么一说,勾起我对乡民这种返朴归真的生活,生出几份艳羡。看看眼前恭森站长略显土气的衣服,与提潲桶的嗲嗲冒蛮多区别,这就是与群众打成一片,成为真朋友的乐趣吧。旁边漂亮的妇女主任谢妹砣告诉我:“我们快板词,歌词好多就是站长自己写的咧”。一副不知道几多崇拜才子站长的眼神。我主动找恭森站长索求快板词及歌词,想用来学习临摹。我回去一周后,将那日现场学习感受及再学习思考,为父老乡亲广场健身特意写了首歌词《乡村大舞台》。歌词中写道:“蓝天白云齐嗬嗨,诗词任裁采……中华锣鼓震天响,地方好戏一台台……田野在飘香,人文始祖爱,带着心儿来,随蝶翅膀摆,随主旋律节奏摆,连成沸腾海,一起追梦乡村大舞台”。后来,我诚惶诚恐地将歌词给老前辈看,他们说:“像基层群众文化黑板报、墙栏写的那么回事,有那个味”。我偷着乐,心想我平日里的文雅,要尽量俗成玩泥巴砣砣的样子才好。

      那次在我县作协会上,介绍会员与晓寒老师相识,大家机会平等,至于以后会不会深交,更多的就是取决于个体你自己了。那天晓寒老师的辅导课很实在,我印象最深的一句:喜欢打麻将人多吧,我只不过将大家打麻将的时间用来写作。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距离,因为那时莫说玩得好的邀朋,我忸怩作态不蛮想打,终归还是去所谓标榜自己的衬朋。我爱人比我智慧多了,他书法成绩比我大得多。我原来在家也邀朋打麻将,他看都不看,一心一意写他的字。早三年,我一心一意昏天黑暗,只要有零碎时间就读书,麻将自然彻底拜拜了。晓寒老师还告诉了大家投稿方法及分享了地址。他的联系方式都在会上向大家公开。可是不坚持读写,这个也就无用,可能只是你当时用心手动记了下罢了。

      今年受邀去浏阳观剧,是正初兄在只因文字群先群发了消息,提供了平台,我心有所动前往。只因文字群是长沙晚报编辑老师范亚湘联系作者已建了多年的群,人并不多,也许坚持写稿的不多罢。还是彭湘推介我入的群。湘比我小,文学路上她比我更勤,写得更多更好。我那时一门心思在工作材料上,无法分身实现心中真正意义上的创作。转换笔法写作一时半会扭转不过来,需花费很多时日及功夫。我还是将读书习惯雷打不动坚持了40多年。我后来问范亚湘老师入他多年与作者密切联系的这个群,要具备什么条件。范老师说:“先要德好,重情,要爱好文字”。我后来先经范老师同意,陆续介绍几个这样的作者滋养在这个文学群里。事实证明他们写稿勤勉态度和质量都高于我,为人处事都有我值得学习的长处。我后来在长沙晚报与范老师一直保持着单线联系,如果按工作便利熟识条件,我可以四处撒网。我有个执念,正应那乡里俗语:“会谈爱的谈一个,不会谈的谈一摞”。

      与范老师相遇是缘,那天章庭杰主席去金井采风,想多个人陪范老师,我与章主席住一个小区,长沙县、经开区是一家,章主席当时是在政府办写调研材料、起草政府工作报告的大笔杆子,我那时在经开区办公室直接负责宣传工作,深更半夜还在赶材料是家常便饭。区县工作一盘棋,工作常常有交叉的地方,需要互相协助,我与章主席也是先因为工作文字相交。那时闺蜜清莲又和章主席同一个办公室,却没去过。是平时电话或开碰头会,会比平时交往显得更为热乎些。那是既懂文字磨人,又对文字心生愉悦的执念吧。章主席和范老师先前电话里有说我陪他,范老师说正好认识我。谁知那天范老师一见面却说:“杨英,你长胖蛮多了,冒以前漂亮了哈”。原来范老师跑新闻线的时侯,来我单位采访,是我直接衔接的,但三年多没见了,他在副刊部了。我就笑,觉得范老师说话很直爽,骨子里我有些东西与他蛮对味。范老师确实爱就作品批评人,爱直来直去,甚至某个艺术观点他倔得很。确实有作者蛮有个性,受不了。我能理解范老师越爱越恨不能越好的急迫心情。章主席批评作品,尤其对潜力突显的写作者,批评得厉害。有次章主席爱人着急地对我说:“他这样子不知要得罪多少人,你要帮似些说明解释工作啊”。我笑着说:“好啰。不过头上锤不了三把乱草的人,成不了气候的。您放心,文人多自知之明,只是体悟时间迟早罢了”。章主席爱人笑:“倒也是的”。章主席也是一脸淡定地笑。那次陪范老师去金井采风,突然想起彭晃文友在金井水管站,章主席和我想立马介绍他与范老师相识。彭晃文友那时因文字功夫过硬被金井镇政府抽调到党政办工作,却无法抽身。时间一晃,此事已过去七、八年了。

      随着工作岗位的换动,慢慢地,我与与工作材料文字,不那么亲密了。重新进入文学写作状态,我差不多用了10年时光。我开始不敢写,与毛泽东文学院同学相聚,我只有听的份。有时听也听不明白,他们读的书我根本没读过,谈什么呢?没法谈文学的,我就觉得自己读书太少了。阅读必需要跟上来。虽然我没写,但坚持读文字,像读学生时代的一个情人。反正我学生时代听妈妈,老师的话,冒谈过爱,不妨就将文字当成那个时候,美好的初恋情人吧。

      去年下半年去毛泽东文学院,道一同学叫我一起吃饭,还有《湘江原创》微信公众号团队成员,邀请了谢宗玉老师一起。饭吃刮四分之三时,谢老师站起来,特意走到我面前,以茶代酒,与我碰杯。我窘得无地自容,哪有老师先起身来。谢老师只轻松说了一句:“你的爱人好优秀”。我好像又有点自信了。这些年,我将自己主要精力辅助爱人书法去了,他写字,我是第一读者及批评者。我自觉不自觉读了《易经》,还读了佛理书,还有书法欣赏,书法故事及评论。我认为艺术是件蛮孤独的事,有时我也读中国画及西洋画,美术鉴赏及评论,以便和正在读绘画专业的儿子搭上话。儿子读大学了,我的空闲时间多了,时间上写文字有了更多保障。谢宗玉老师在后来的三个月送了四个与文字相关的写作秘诀给我:“坚持多写”。我想老师讲这话一定有道理的,不妨乖乖听了,老实照做。

      晓寒老师在长沙晚报的赏读古诗词专栏,有范老师为人作嫁衣背后的支持。晓寒老师长期坚持读写实践,练就开专栏的本事,他的写作功力又走在一般写作者前头。我常有写作探索过程中有困顿及谜惑向他请教。他话不多,有时就送四言或八字经验,全是他自身写作武功秘诀,靠你自己体验及觉悟。我那次去浏阳观剧写剧评,央了甲元开车一起去,还要重要的心思是去会多年没见面的文友了。早早也与晓寒老师、文辉大哥、长江文友约好会面,一起叙叙旧,聊聊其他什么的,所谓功夫在诗外。那天见面前,我在场外远远听见彭晓玲老师甜脆的声音在剧场大厅问:“杨英老师到了么”?我一听她说老师,她那么出名的大家,这么说话,我内心感触无形中受了很多教育。此前,我仅在毛泽东文学院去蹭报告文学课,与晓玲老师有礼节性问候,只言片语的交流。观完剧,吃完晚饭,我们在文辉大哥家小聚。晓寒老师与文辉大哥正在用铅字笔探讨修改文辉大哥《张谷英村》的初稿。闲聊中,知晓玲老师要去荆州,她又是第一次去。我不由得说自己去过的感受:“到了这个地方,真正体会湖广熟,天下足,是富裕的粮仓”。晓玲老师说“兵家必争之地”。晓寒老师说:“原来教材书上说,我们的田野,我们山区,包括丘陵哪叫什么田野呢,只有到那个平原地带,田野才是真的野,野得很”……我们都笑了。返程的路上,我与甲元文友交换今日相聚感受,他认真地说:“我是各方面都有收获”。前日,我打电话问候晓寒老师,他和我说:“这次我和你一起学习,俩人同班,是同学了”。我才想起三天后要去参加长沙市中青年文艺人才研修班学习。咦?冒约好,居然同班同学习。我心里正想着,晓寒老师又说:“我准备带两本书去,带一摞纸去,看学习期间晚上能不能写个短小说出来”……我说:“那您正好提醒了我,我也带两本薄书去读,正好有些问题向您当面请教,到时见”……

      生命是条永不停息的大河。我是一条喜欢用文字歌唱生命的山野小溪。我的《我与星沙一同成长》,是命运让我到达这座城市,我体内依然奔流的是清溪水。这篇文章初心版我第一时间分享在亲人群,亲人们一起回忆过去时光,怀念祖先,建设好自己的小家庭……开始是我坚持亲发,后来是堂姐、弟弟代发个人微信公众号,我只管写……

      我注意到用手机写作的朋友,又是毛院同学的有黄芳,还有方芳。她们应该不蛮在意发稿多少了,冬娇同学在茶陵宣传部从事宣教工作,闲时精研佛学,以助长正能量满满的文笔,她和我交流,她更在意美的传播与分享,我深以为然。还有些与文字相关交往的人事,非笔墨能尽,也怪自己没本事写得出那个味来……晓寒老师早个多月告诉我他的一个文友一年坚持手机写作用坏了四台。我的手机从今天6月坚持日记体写字,至今没坏,看来我这个同志还须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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