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01

2018-10-01  本文已影响0人  远芳2018

冷和善


我是真的变冷了,那一阵阵的寒意从内心深处嗖嗖地冒出时,我仿佛都能看到那灰白的颜色和嘶嘶的声响,我会不动声色地看着来跟我交往的人,非常冷静地看到他们的欲求,不留情面地或沉默或拒绝,常常有种已看透了世事一般的清明。

我为自己这样透彻心扉的寒凉而有些担心。

我让自己从各种你争我夺中脱离出来,日复一日,静静感受着四季、早晚和心情、心境的变迁、变化,好似要等待着疗愈的发生,让身心重新温暖过来。

那天照常从公交车上下来,穿过花径时,心中有一念闪过,非常快,但我捕捉到了,并迅速开始在心里发酵,是那件事:

周二上午,我去医院看专家号,在等待叫号时,坐到一个很小的小伙的旁边,他在专注地玩着手机,一会来了个穿着花衣服的很老的老太,在小伙边上恕恕叨叨地说着什么,小伙还是自顾自地玩着游戏,所以,我以为老太太是象其他许多很老的老人会的那样在自言自语。后来又看到那个小男孩跟她说话了,但明显不太耐烦,说了二句就又低头玩手机了,老太太则还 一直在说着什么。终于听出来,二人都操着同样的口音,所以想大概这二人是一起的,于是我问是怎么回事。老太太说她上次来看的是4号诊室,这次挂的是5号诊室,不对。小男孩则说,如果要再去重新挂号就只能挂到下午的号了。我说你们是外地来的么?挂下午号就来不及回去了是吗?看病最好有个延续,原来是哪个专家看的还找哪个专家较好。小男孩说是外地来的,上次是她孙子带她来看的,这次是他带姑婆来,姑婆的病不重,只是需要再开点药,不一定要找同一个医生,边说边又低头玩游戏。老太太则一直在说要挂原来的4号诊室。我突然想起象他们这种情况,医生是可以加号的,于是跟小男孩说,你们赶紧去4号诊室找医生,就说原来老太太是他看的,因为你小不太懂,挂错号了,你们是外地来的,老太年龄又这么大了,这种情况医生一般会同意加号的,然后再去把这个号退掉。小男孩听罢,立即谢谢啊地一声放下游戏带着老太太去了4号诊室。我一直在等他们出来,好久,才看到老太太回来,小男孩却不知去了哪里,问加到号没,老太说没有,医生说诊室是轮流的不是固定的,她只记得原来给她看病的是个女医生,但4号诊室今天是个男医生。我带她看专家公示墙上的照片,她说认不出来,老太太拿出病历,我便带她去找了护士,看护士能否认出病历上签名的医生,因为太了草,护士也认不出是哪位专家的名字,而这时我的号却已到了并过了一个了,只能放下老太太进了我的9号诊室,等我看完出来,已不见了老太太和小男孩。

我的一闪念就是想起这件当时完全不经意的小事,我从中看到了我的天然的热情和善意,尽管因为受伤常感到有阵阵寒意从心升起,但那种本能的对人的善良和善意依然是我刻到骨子里的本质。

我为此感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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