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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魔传(中篇小说)隐E龙著

2019-07-14  本文已影响4人  隐E龙

                        (七)

    阿Q从乌篷船上跳下去,他假装去摸摸他空瘪的衣袋,一脸的怃气,看着面色幽黑,让岁月熬的,如一块焦了锅巴样的面孔。他支支吾吾,哆嗦不清样的说着。

    “船……船家,怎么办?我阿Q向来为人,我是本份的。在未庄就是不打听,人们也会说起我阿Q来。自然就知道我阿Q是什么样的人了。今天…不好意思,我与你商量商量,下次,我请你喝酒。不管几斛酒,糸在我腰间,你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都有酒喝。怎么样?…”

    阿Q看着艘舩他那张,神情骤然变得难看起来的面孔,像是变了色的猪肝样,那种难看的样子。他仿佛像是一个力大无比的力士,他一举打败了,很多对手样的那种得胜的感觉。喃喃地,他就听到那船家说;

    “活在这世界上,我算是够可怜的了。没想到我说我可怜,竟然还有比我更可怜的。”说着他略略抬了下头,朝阿Q看去。“我赚的是苦力钱,再这样下去,我连我自己都养不活了。路上的航道税,他们…他们一点通融的余地都不给我们,说多少就得给他们多少。”

    他像是说给阿Q听,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他猛的便别过他的头上。像是让他碰到一尊恶魔怪兽,他撸着他的船又飘一般而去。

    “下次来喝酒,我打几斛酒,糸在我腰间,我请你,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船老大,你慢走。”

    阿Q举起他的手来,他高声地叫着。至于那船家有没有听到,他倒不去在乎他了。而他发出的声音,他想都是要让,他们未庄人听到。知道有人把他阿Q送回来,那的确是给他长了面子了。于是,转过身,他又锵锵地唱起来了。

    走到街上,整个未庄的一条街上,仍然还是那样的绝静。从街头到街尾听去,几乎就没有一点声音了。石板路的街上,还洒满着一层幽暗的夜色。像是铺了一层暗黑色的布,灰麻麻的,倒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幽静干净的地方。但到了这样的时候,阿Q他就忍不住他的激情了。亮开他沙哑的嗓子,对着幽沉的天空,他满嗓门唱起来了。

    “八王爷手执钢鞭把你打,悔不该,酒醉错斩了郑贤弟。锵锵…”

    在这宽阔的街上,这也是阿Q他难得的一次好心情了。于是,他又把他那块红布,又索性披在他的身上,并又将红布头攥在手上,又将它两个缠在一起,就在他脖子前面打了个结了。

      “…,…,悔不该,酒醉错斩了郑贤弟。”

    将他披在他身上的红布,扎在一起又牢不可破的样子。他就抬高他的脚,感觉到他两只脚踩踏到那地面上,那就是他感到特别有力的了。

      “锵锵…锵锵…。”

    他又唱起来,而且他也听到,他脚落到那石板路上,发出的那嗵嗵嗵的声音,似乎又特别的悦耳。这时,阿Q唱到高兴处,他又窃笑了一下。但就在这时,只见从赵家门槛底下,钻岀去的那条忠实的狗,它呲牙咧嘴,就猛然蹿到在高歌一曲的阿Q的身后。它对着阿Q后面的股肱,咧开它的獠牙,它就狠力地嘶咬下去。只听到除了阿Q,他叫了一声啊哟之后。他那条散发着一种特别气味的裤子,又是啪的一声。只见他那条裤子,就像是裁缝用剪刀剪了样,整条裤管就是一分为二,又像是开岔的裙样,晃晃荡荡的,让阿Q显得特别的神气。

    “你瘟狗,你赵家的瘟狗,你来咬我。”

    阿Q他再也不唱了,站在那里,一副苦楚起来的样子。瞪着他愤恨而又痛苦起来的眼,对着赵家和赵家,那条咬他的狗就骂开了。

      “你瘟狗咬我,你赵家的瘟狗,真是狗眼看人低,你也敢咬我阿Q。这一口,我是要与你,和你们赵家算帐的。我阿Q绝对是不会饶过你们的。”

    阿Q骂着,他又还点起他的指头来。好像他已经找到一个,真正能与他对峙的什么人样。他还横眼立目,赵家那条狗,它仿佛还真懂得审时度势。它又迅速地从门槛底下那个缝里,又钻回到屋里面去了。狗一走,阿Q拖着他那只瘸了的脚,趄趄地他只有是那样的走了。

    现在,他嘴里再也不是锵锵地,喏喏地唱了。他两条杂乱横生的眉毛,他愁皱到一起去。当他还沉浸在他那种痛苦,和忧怨中的时候。在前面一丈远开外,他又听到那,好像是钱茵茵的哭声了。阿Q他诧异起来,走近的,他果真是听到钱茵茵的哭声。而且她哭着说,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嫁到他们赵家。

    “要嫁,你嫁。我,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嫁到他们赵家去。”

    接着他又咿咿大哭了。

    而站在外面在窃听着,她哭声的阿Q,他又欢欣地笑了。

    “嗯!茵茵,你说得对,就是打死你也不嫁他赵家。嘻…”

    外面的阿Q,他却捂着他的鼻子,装出呀呀的声音来,他在戏谑起钱茵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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