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161
两天没抽烟,儿子妈妈负责做饭让我避免了油烟熏,明显感觉胸闷轻松些。刚才我们三人在打麻将,打了两三个小时,我摸了个万一色,要进他们每人110元,儿子撒赖,说刚刚牌抓乱了,账黄了,不来了不来了,我说钱我不要继续还几玩圈,他还是说不打不打,那就算了,正好我的日更作文还没写。写什么根本不知道,于是又来开包烟,来刺激下,哎抽完除了不舒服对作文依然没感觉。
这囚禁的日子一天不结束,生活就只能是像猪一样地不会有新的思想,除非写小说的人,可以天马行空乱编,我是办不到。实在想写点什么,可能就写点时评,什么观后感,回忆之类还可以敷衍一下。
关于疫情,感觉明显缓解了;尽管许多地方新增病患为0,但至少还要20天才会彻底解除封堵,正府方面是要做到万无一失的,绝不允许功亏一篑。为了平息这场灾难,自上而上我们已經付出了这么高的代价,好不容易出现了疫情向好的转折,怎能容忍因为大意重新反弹?只要国家需要,再关在家里两个月三个月我也心甘情愿。一切听正府的,这是无条件的。
至于烦哦日子怎么过啊,大家总有办法的。如今家家都有手机,和外界联系是畅通的,你要什么生活用品,只需拨下电话,基层干部就会给你送上门的。今早上我们村好几个人在我屋后说是经过干部批准去灌煤气。我家还有柴草可用,否则也要去灌~上次那老王说煤气站没有煤气,看来现在有了。
在我这辈人的记忆里,整个正月里居家吃了玩玩了吃,还得继续吃吃玩玩,这么“休闲”以前做梦也不曾有过。大集体时代,乡下过年只有3~5天假,一般到初五初六就开工,记得部分男劳力年年开正第一件事是扭草索~我们这个小村里有20来条牛,春耕一到,每条牛要配一幅新“厘藤”(粗草索,很结实),到时新厘藤就连结着牛脖肩上的轭头和后面的犁耙,,,春耕一开始就总共需要上百根厘藤。这都是真正的老庄稼汉才能拿得下来的工作。先要把一捆捆齐而长的糯谷稻草用耖齿把稻草衣都梳扯掉,留下白皙光亮的稻竿芯,然后喷上适量的清水让稻草芯变得柔软点,再用木榔头捶捶打打,让稻草露出像苎麻类似的纤维状软软的而有韧性,再往木长凳一头边纽边缠。接着把这单根草绳牵成3股,用一种叫“猪心”的纽索木头工具把这3股草绳合拢,经过三个人的合作,摇啊摇,摇啊摇,最后一根结实的厘藤就成了。厘藤拿在手上能竖起一米高像木棍一样不倒就算是优质草绳。新手干不了这活。不过他们一边悠闲地干活一边闲聊,想来还是蛮享受的,没这技术的就得去干粗活脏活累活啊。
其他的大多数人一般正月开始上工就是挑塘泥,送到肥力较差的稻田里改造土壤,用铁锹铲挖进土篼里挑去,很脏,干这活的一会儿身上都是沾满了稀泥,如果塘泥太稀就用水桶挑。
那时乡下人没有休假的概念。实在没事就组织大批人去挖山开荒,或被安排去离家老远的地方参加围湖造田工程。
我父亲那一辈人干得很苦,大水库全是他们老早用肩膀挑出来的,否则如今不旱则涝,年年如此。不是这60年前修成这么多水库,如今怕是吃的水都困难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那一代人真有功劳。不是他们,如今碰上这么严重而罕见的疫情,恐怕困难更不可想象,城里人早连一口干净的水都没喝的。
今年这个“年”过的时间之久创造了千年纪录,空前绝后,还好没出太大乱子。没事,怀念一下上辈的人们,他们大多已经作古了。如果有在天之灵,这回他们一定也在那边想尽办法要保估他们的子孙能好好地过了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