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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给你10块钱,妈妈就不来陪你过六一了。”

2018-06-03  本文已影响7人  简儿的十年

 1

晚上要六一汇演,我和孩子们在教室里化妆准备。

 教室门外出现一个陌生女人的脸庞。

 “您找谁?”

“我找伟伟,她妈妈让我给他带10块钱,说今天有事,不能陪他到学校过六一了。”

伟伟默默站起来,默默结果陌生女人手里的10块钱,默默回到座位上。

 没有说一个字。

 教室里安静的可怕,临近教室的嘈杂声显得格外刺耳。

 孩子的世界如奶白色般纯洁,如蝴蝶翅膀一般透明。

 唯一的缺憾—— 是爸爸妈妈为何总不在身边。

 重要的日子我都希望你们在我的身边。

 伟伟的爸爸常年不在家,经常在外务工,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年回来一次。

 妈妈和爸爸已经离婚,有了自己新的家庭。

无暇顾及这个儿子。

 伟伟被常年寄养在别的家庭,来自父亲唯一的关怀,是一沓沓钞票。

 寄人篱下的生活,使伟伟常常一副心事重重臭美坤的样子。 他上课精神不集中,一直没有好的学习习惯,很少听讲。

学习成绩时上时下,摇摆不定。

 隐形的父母,对孩子的伤害,动其筋,伤其骨,深入骨髓,伤人于无形。

 心里的洞越来越大,呼呼的刮着冷风。

 2

儿时的伙伴小英,是我童年最好的玩伴。

她的童年结束在一个知了聒噪的夏天。

 小英当妈妈和她的爸爸拌嘴吵架,一气之下喝下“敌敌畏”,送到医院没有抢救过来。

 彼时的小英正在和我玩摸瞎子的游戏,我们都不知道她的妈妈,已经在那个快乐而又忧伤的下午,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小英的头发开始变得乱糟糟,衣服也变得不再那么整洁干净,鞋子也常常不换,总是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味道。

 小英也越来越不爱说话,小伙伴也渐渐的不爱和她在一起玩。

 小学四年级,我转到另外一个村级小学读书,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小英的消息。

再次得知小英的消息,是她即将要出嫁。

 她才十四岁。 我见到小英时,我几乎认不出她了。

她的头发蓬乱,脑后胡乱的扎了个小髻,头绳中间断裂,露出白色的皮筋。

 菜色的圆脸,眉毛凌乱不堪,眼睑耷拉着,几丝头发在风中乱舞。她佝偻着腰,背上有一个竹制的小背篓,背篓里有一个熟睡的婴孩儿,白白胖胖,正睡得香甜。

小英先看到了我:”咦哟,你们放假了呀,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我。。。” “哟哟,读了几年书就瞧不起人了。真是。。。”

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不再看我一眼,容不得我半点解释,自顾自的越走越远,直到缩成一个小点。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没有妈妈的孩子,是一根风雨里飘摇的小草,是一汪池水上面的浮萍,是凄风苦雨里随波逐流的落叶。

3

玉琴的妈妈在生产她的那天大出血,还没有来得及望她一眼,就匆匆告别人世。

 一户人家结婚多年,无儿无女。

 来到玉琴的爷爷家,央告讨要玉琴作为女儿,发誓作亲身女儿一般对待。

在爷爷和叔叔一家的千叮呤万嘱咐中,玉琴和养父母来到新家里。 养父母对她很是客气,百般呵护。 时间一长,养父母开始变得不再那么耐心和细心。

玉琴的幸福日子如白驹过隙,一去不复返。 妈妈带我到田地里去玩儿,闲来实在闷得慌,我决定去找玉琴玩。

 玉琴低着头,不敢和我说话。 她坐在门口,我约她去爬门前的栀子花树,采摘栀子花。 玉琴飞快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养母,摇摇头。

 我央求玉琴的养母,让玉琴陪我玩一会儿。

 养母看看我,又看了看玉琴,“嗯”了一声,她答应了。

 我高兴的蹦起来,拉着玉琴连蹦带跳的爬到树上,摘了好多洁白的栀子花。

 我们正摘的起劲儿时,养母的声音传过来:“死丫头,还不快点回来,屋里的水开了,你不知道倒啊!”

玉琴来不及和我说完话,像一个小小的猴子,三下两下就下了树,跑到屋里。 屋里字一会儿传出了玉琴的哭声:“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不玩了。”

 我跑到玉琴家的屋前家门口时,玉琴跪在地上,她的养母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鸡毛掸子。

 我拉玉琴,玉琴不动。

我突然瞥见玉琴的手上和手臂上满是伤痕,很多是旧伤的痕迹。

我终于明白玉琴为什么总是一见到养母,好比见到鬼的样子。

 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幸福,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待在母亲身边

玉琴,一个没有母亲呵护的孩子,整天活的战战兢兢,如果她的亲生母亲泉下有知,一定会心痛不已吧。

 愿天下的每一个孩子,终其一生,都有慈父慈母的陪伴。他们每天睁开眼睛,都能看见慈父慈母的面孔,为他们遮风挡雨。 愿他们想起自己的父母时,嘴角都会微微上扬,脸上漾起发自内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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