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分自责,也期待倦鸟归巢
我又搬家了。
终于还是搬去和开朗的刘娇娇一起住了。
这是我来西安后的第四次搬家了,真是平均一年一次的节奏啊。
2018年的我,28岁未满,我却开始思索中年以后的生活该怎样过?
一个单身的没有存款没有事业的中年女人应该如何度过她的下半生呢?
突然想起大学期间,我曾不止一次的说过:我不贪生,让我活到50岁就好。
这样眼看着,时间似乎过得很快,而人的需求和想法也会一直在改变。
前段时间爸妈来西安看我,他们走后的这半月,我过得很低落。
一时兴起的搬家,重新让工作和生活的距离拉长,强迫自己早起,也强迫自己对待生活和工作都要加倍的热情,一定要知足常乐,更要珍惜自己的人生。
这半年来,当我要铆足精力在职场大干一场的时候,却出奇的闲了下来,闲到颓废渐渐松弛下来。
喝了将近2个月的中药,希望让自己的脾胃肠道尽快地好起来,以后少生病,我渴望百毒不侵,一生无灾无难,我接受平凡普通的人生。
时光流转,我竟然也到了被反复催婚的阶段。上次和妈妈的片刻谈心,想是谁也没有说服谁。所以妈妈回家之后就急切地像向姐姐倾诉了我的想法吧。
我还是太想当然了,我的父母怎么会接受自己女儿不婚的荒唐想法呢,就像是妈妈说的,做父母的会因为子女会操劳一辈子,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烦恼,父母的忙碌不曾停歇。
这座于我而言繁重灰暗的古城,我曾无数次地想要离开,却在一次次地幻想中回归现实的平静。
2014年,我还没有离开云南的校园,张琳就一再央求着我来西安陪伴她,和她一起闯荡西安的影视圈。成年之后的我,更没有什么朋友,张琳当时在我心中就是“朋友”的全部。我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她好,迁就她的一切。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单纯,单纯到忽视了那因为时间和距离而改变的彼此的生活与社交圈子。
当我奋不顾身地奔向她的时候,她正在为自己渴望的未来打拼,忙着建立自己的影视圈子,忙着积攒自己的人生履历,当然也不忘了去维系她的大学情谊,她的一切都在变好,只是和我之间的距离在慢慢拉远。我还深切地记得,那天晚上,我窝在不足10平米的小房间,通过无限讯号向她讨还我对她的好,向她毫无保留地倾吐我内心的委屈与失望。另一边的她哽咽得厉害,而我最终选择决绝地告别。
那是我来西安的第一年,我们的十年友情画上了句点。
再后来的日子里,全都是我一个人的身影,直到现在。
我不愿意再想起她,因为不想为过往的美好心痛,朋友圈里的几个共同好友,就是我和她之间那痕迹斑斑的联系,怎么会想到,曾经那样的同袍情谊却落得再无往来。
从那之后,我强行将自己包裹起来,表面上高冷无言,实际上自卑纠结。
现在的我,虽然薪资尚可,但仍旧活不成想要的自己。
每次搬家,内心的声音是渴望一个自己的家,那种有人可以嘘寒问暖遮风挡雨的温暖屋檐。
于是有了一个“买房”的念头,虽然我清楚知道自己的债台早已高耸,但我仍旧希望可以得偿所愿。
想到第一次在昆明租房子的境遇,和四五个人同租,我是最小最简陋的那间,一个月400的房租,一个月2500的薪资,那个时候我是知足的快乐的简单的。现在1500的房租,7500的薪资,而我的生活却像镜中日月,经不起一阵风的缭绕,内里都是千疮百孔。
因为这份虚荣,我担心着很多事情,也在平常生活中侥幸度日。
不忙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不忙的时候总会无事生非,无论如今的生活怎样潦倒不堪还是表象多么华丽空虚,我当然还是要义无反顾地接受着。
不过分自责,也期待倦鸟归巢。
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