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瓦尔登湖》札记(15)
原著| 梭罗(美)

过冬取暖
1845年10月中旬,我到湖岸边的草地采葡萄,满载而归。它们色泽鲜艳,十分美味。我还采集了一些野苹果,拿来煮了吃。栗子熟了,我藏了十八斤左右,预备过冬吃。这样的季节,徜徉在无边无际的栗树林中,是非常兴奋的。我肩上扛一个布袋,手中提着一根棍棒来打开那些有芒刺和果子。有时候我捡拾鸟儿吃了一部分的坚果,因为有些一定是很好的。偶尔我爬上树,去震摇栗树,让它们落在地上然后方便我获得。这种果实,我看可以作为面包的良好代用品。

野豆是少数民族的土豆,它有甜味,像霜后的土豆,我觉得煮熟了吃比烘烤来吃更好。它们真是大自然的赠予,现在它几乎被人们遗忘了,从前它一度可是印第安部落的图腾呢。现在崇尚的养肥的耕牛,大片麦浪和田地,而那曾经养活这里原居民的野豆,顶多只有看到一些开花时的蔓藤才能知道它们的存在。
崇尚自然,讨厌现代的耕种文明对生态的改变。从他观察细小的食物野豆可以看出,而这种对自然生态的喜爱、及细致的感觉,不是亲身的投入,是无法真正体会到的。
九月初,湖边的小枫树开始红了;十月中,黄蜂飞到我的住所避寒过冬;十一月,我在躲避冬天之前,也先到瓦尔登湖的东北岸去,太阳从苍松林和石岸上反射过来,成了湖上的炉火,曝日取暖。
当我给我的小木屋造烟囱时,我已经捡来了很多旧的砖头,它们质量很好,在壁炉周围的砖头之间,我填塞了湖岸上的圆石,用湖中的白沙来做灰浆。我为这个炉灶花了很多时间,把它作为寒舍最重要的一部分。我工作的很精细,壁炉方方正正,结结实实升高起来,虽然进展很慢,但它很坚固。它是一个独立体,站在地上,穿过屋子升上天空,就是房子烧掉了,我想它还是站着的。当我第一天晚上生了火,烟在烟囱里通行无阻,异常美妙!后来我给墙壁钉了很多小木板,涂上了灰浆,我格外地喜欢我的房子了。因为这样真的看起来很舒服。

第一次用以蔽风雨,并且取暖了。我很欣慰,满意地在炉子前拨着火,一座房子应有的一切都集中在这一个房间内了,它是厨房,是寝室,是客厅兼储藏室。我喜欢把我的柴火堆放在窗下,越多越能使我记起那些愉快的工作。
梭罗自给自足的隐居生活,凭自己的一双手劳动,花了三个月时间建了壁炉,采摘了野果,为自己度过瓦尔登湖畔这第一个冬天做好了准备。
2020.2.15(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