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换亲(小说）

          文/王德智

        说实话，现在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三刀两斧，想娶一个称心如意的婆娘，真的好难。  运龙眼看三十好几了，还没处上对像。这可把他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上窜下跳。  按照我娘的辈份，我得管运龙叫外公，叫他娘太太。（刘氏班辈排列，起,长、加,世、胡,龙、昌、用,少、光,明、华,万、代）  我娘是昌字辈，运龙娘是胡字辈。我娘也  我娘是昌字辈，运龙娘是胡字辈。我娘也曾经在学堂带过几天娃娃，也识得些字，懂些道理。我娘对我说：“不管你长大有没有出息，回到中江富兴刘家沟，遇到父老乡亲，按娘的辈份，你该叫谁啥？就叫啥！不能长大了，有本事了，就目中无人，不尊长不爱幼。”  运龙娘也命苦，嫁到刘家沟，给男人生了两男一女。可那男人短命，年纪轻轻地就归了西。两男的是老大老二，女娃最小。  老大，人老实，忠厚。会做点生意，也就是在富兴,会棚,收一些鸡鸭鹅，再交到德阳那些贬子手上，自己挣点差价。时常给他娘一点小钱，买点猪肉，打打牙祭。日子也勉强过得去。  老二叫小猪，念完小学就在家闲着。那时侯  老二叫小猪，念完小学就在家闲着。那时侯电视都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小猪不知道上谁家看了那个叫：“沙家邦”的电视。他回家就学电视里面，拿一条白纱巾，往房梁上一缠。然后找一登子，自己把白纱巾往脖子上一勒，再把登子踢了。他觉得这一幕精彩，想学学。  等太太从地里回来，小猪已经没气了。这家里也就剩运龙和女儿秀秀。运龙娘实在没办法，只好用女儿秀秀，在邻村给运龙换个婆娘，也给这个家留个后。  秀秀二十都不到，听说自己要嫁过去的男人是个哑巴。人倒是俊俏，聪明。秀秀很不情愿。  媒婆从邻村回来说：“秀秀啊！你不同意嫁过去，凤儿也不嫁给你哥哥，你看你哥哥三十好几，人又丑又老实巴交。你不给他换，你哥哥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  秀秀想起哥哥把自己带大，自己不给他换个  秀秀想起哥哥把自己带大，自己不给他换个老婆，那哥哥真没法活。秀秀含着泪答应了。  运龙和凤儿，秀秀和哑巴，同一天结婚了。秀秀嫁过去，凤儿嫁过来。  运龙和凤儿新婚那天晚上。天还没亮，运龙就对他说：“娘：我结婚欠这么多账，我出去挣点钱。”  “傻儿子，新婚头夜都没过，你出去押啥钱？”运龙娘翻身穿衣服开门追运龙，可连人影都没看见。  天刚麻麻亮，运龙娘请了几个壮汉到中江，德阳……以前运龙交鸡鸭鹅的地方全找遍了。还是没找到运龙。  这下子，风言风语满天飞。  有人说凤儿命硬，走路要起风！运龙让她克死了。  可方园几十里，又没听说死人的，死了，尸体总在吧……  凤儿也算有良心，在刘家沟照顾了运龙娘三年  凤儿也算有良心，在刘家沟照顾了运龙娘三年。运龙还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  凤儿还没生娃，就背着寡妇名又改嫁了。  秀秀一听哥哥生死不明，凤儿又改嫁。自己再留在哑巴身边也没意思了。  秀秀把一个五岁的女娃留给哑巴，和一个相好的男人私奔了。  运龙娘一心想给老刘家留个后，最终都没能如愿。  运龙娘一激动，一口气没接上，她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