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走了。
叶子从春天走来,走过了夏天,却在秋天逃走了。
有轰轰烈烈的集体大逃亡,也有悄然的全身而退。
许是在群居的高空里,放浪形骸太久,
又无比向往大地的广博与沉静。
而我,逃进了文字。
并非越狱式逃亡,
只是短暂的逃走,
我当然还是要回来的。
我称之为自由的出逃。
有时候,我们习惯用影像的方式来记录四维的时间轴,当你预备出逃记忆的时候,你便可以打开相册的方式将该时间轴任意折叠,与正埋头解物理难题的自己,或者是自行车后座上的自己,又或者是挤公车的自己相遇。
所以,我的手机内存永远不够用,因为我总是习惯随手拍。
而用文字的方式,我有过小小的遗憾,那就是开始的有些晚。
在最初的那几年,我认为是有些经历,有些体悟是值得去记录的。
我的美好愿景是,集成一本关于自己的成长回忆录送给远在时光轴那端的自己。我既是记录者,也是见证者,那些在这段旅程中走进,又走出,抑或只是短短经过的人,既是故事的主角,又的的确确是我生命中或长或短的过客。
不过,老把你们写进我的文字,我以后会不会没朋友(尴尬捂脸)?
老友相聚,有酒又有肉,走胃又走心。
即使不能免俗的当起了压力山大的房奴车奴,在生活的围城里面这应该算是安营扎寨,准备持久战了吧?但朋友却说:这三四年会苦些,但正是有这些压力在,会有动力想要去赚更多的钱,也使未来有了很多可能。
就像春天里,田也犁好了,秧也扯好了,一切就绪,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日落之前把这青葱茁壮的秧苗插进肥沃的泥土里,等待秋天厚实饱满的收获。
再怎么都比刚毕业那会好,三个月试了七八份工作(工作时间短,意味着没有工资),有一次面完试,身无分文,干脆走路回家,我X,走了俩小时,腿都走肿了。
还有一回,跟一哥儿,一共两块五,标餐是鸡蛋炒饭,一大锅,吃了一星期。
唔,能云淡风轻把曾经的磨难笑着当段子讲的人,都不会过得太差吧。
我们都是平凡的探路者,努力也是一件很平凡的小事,但就是因为这件小事,让我们看起来不那么平庸,不必一路惊慌,徒有叹息。
我们拥有各自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但相安无事。于是,觉得对于自己,这也许是另一种出逃,那就是逃在了城市密林里,以一种只专注于自我丰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