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21《农村公社、改革与革命》金雁、秦晖

2019-02-22  本文已影响0人  漫叶玄夜

低下的身份来自依附关系,而“教徒”依附于教区,“社员”依附于村社,“黑人”即纳税人依附于国家,即便是依附于私人的“立契者”,所依附的也是作为共同体保护者与人格化身的贵族成员,而不是罗马法意义上的“私人”。


大众心态是文化精英产生的土壤。俄罗斯人作为共同体成员的性格,塑造了“俄罗斯传统”的精英文化形象。有人认为:“俄国从太古时代就已经是个非个性化集体主义意识的国度,这种意识的实现是教会的愿望,同时也是所有反对教会势力的愿望,所有知识分子的、文化和社会思潮的愿望”。


正如别尔嘉耶夫所指出的:“如果西方人把俄国的知识分子与西方所谓的‘知识分子’等同起来,就会陷入误区。西方的‘知识分子’是指从事脑力劳动与创造的人,首先是学者、作家、艺术家、教授、教育家等人。而俄国知识分子则完全是由另一些人构成的。他们可能不是从事脑力劳动的,而且可能根本不是特别有知识的。许多俄国的学者、作家根本不能算是这个意义上的知识分子。俄国知识分子如同僧团或宗教流派,有自己独特而又偏执的道德标准,有乐善好施的人生观,有特殊的行为准则和生活习惯,甚至还有特殊的外貌。凭外貌便可认出他们并把他们与其 他社会群体区别开来。我们俄国知识分子是一种思想体系上的而非职业和经济上的群体。它来自社会各种阶级:起初大都是贵族中比较有文化的那部分人,后来有了神父、助祭的子弟,也有的出身小官吏、市民乃至解放了的农民。这就是完全被思想并且是社会性思想联合起来的平民知识分子。”


不是以职业,是以终极关怀,不以专业知识,而以社会良知的体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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