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长大了的我们
春花灿烂
一直想要动笔,说说我们的故事。却一直不敢提笔,就怕贫瘠的语言,记录不下我们的曾经;又怕我们的曾经过于平淡,苍白的文字更显无力。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们的关系,变得如此密切。我,J同学,W同学,Y同学,从学前班起,就是一个班。她们个高,我个矮,座位从未靠近;放学后她们走大马路,我走乡间小路,虽是同个方向,却是两条平行线,从未相交。虽然经常一起出黑板报,一起参加各种书法绘画比赛,却只是单纯的同学,还不曾为至交好友。就这样,我们在各自的圈子里,渐渐长大。
初中,一个被中考充斥的三年。W同学选择了更好的学校。我们仨,被分在了1班和2班。我和同为1班的Y同学,因为同个村子的缘故,天天相约上学与回家。大概,我们就是这样,慢慢走近的吧。
和煦春日里,我们踩着对方的影子相互追逐;炎炎烈日下,我们一起躲在阴影里,只为求得一丝阴凉;秋风中,我们曾经相互较量谁的头发更长;而在冬日里,互相笑话朦胧雾气粘湿了你额前的碎发,殊不知,自己的额前更加湿润。琐碎的记忆,已经记不清一起做过多少事,只记得,每天的时光里,都有你。
野花孤芳中考结束,每个人的人生轨迹转向不同的方向。这一回,不再有老同学同班的幸运,和旧识在一个学校,便是我最大的满足。高一一年,我在16班,J同学在12班。这一年,最大的回忆,好像停留在军训回家的路上。那一次,都是我们俩的第一次住校,念家的情绪充斥全身,我们俩军装未换便急冲冲地去挤公交,获得一路侧目的高回头率。现今偶尔回想,莞尔一笑,原来,曾经也做过如此傻事。
文理分科后,我在文科班,J同学在理科班。在这个紧张而激烈的高考前,最美的记忆不过是周末留校的日子,J同学常常会来寝室聊天玩耍。当时未曾发现,原来相比之下,她关照我,比我关照她要来的多。或许,从那开始,她便开始展示她的男友力了吧!
高考的帷幕已经落下,我孤身一人去了H省。上了大学后便失去联系的J同学服了兵役,考上了军校。我得知消息已然在两年后。Y同学去了N市,没有常常联系,却也会每个寒暑假相聚。缺席了六年之久的W同学,在大学之后,却也联系紧密了。或许因为,我们同是师范生吧,渐渐地,我们之间的话题也多了。那些关于人生,关于未来,越来越多的在我们的话题里出现。
或许是家离得近吧,我们相约的机会也不多,唯一齐全的一次便是那年的南京之约。J同学在南京某军校的最后一年,我们仨趁着五一假期跑到南京相聚。第一次出行,毫无经验,曾半夜在南京高铁站附近的大马路上找宾馆,激动冲淡了恐惧,仨女孩在南京的大马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最后的一站便是J同学的军校。第一次走进独属于军人的地盘,内心小鹿乱撞。明明是普通校园内的一棵绿树,在我们看来也别有风味。
树之风姿不知从哪一年起,除夕成了我们不成文的约定。每年除夕晚上相约乡间马路,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却承着一辈子的情!漫无边际的聊天,东拉西扯,全然没有相互无言的尴尬。或许,这便是我们的情谊吧!
2018年的除夕,应该是我近几年最孤独的除夕了吧!以往的家人朋友,只剩下家人。毕业分配到海南的J同学因没有假期而未归,嫁为人妇的Y同学自然在夫家过年,W同学也因爸妈在外工作而去了外地。恰逢我们搬家,内心的怅然愁绪日日增长。万家灯火之际,惟愿大家永远笑靥如花。
越长大,越孤单。我们即将被各种琐事所困扰,谨以此絮絮叨叨的文字,记下我们的点点滴滴,送给和我一起长大的你们。愿20年后的我们,仍不忘初心。
落叶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