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在宿舍读《西行漫记》

2018-12-10  本文已影响0人  林天歌

《西行漫记》是埃德加·斯诺在西安事变前夕,作为第一位亲身经历过红色中国的外国人所写下的报告文学,原译名《红星照耀中国》,因为当年的反共宣传政策的原因,改称《西行漫记》。

我之前曾有过几次在宿舍讲故事的经历,基本上是以本人为原型讲些情感经历(舔狗经验)博人一笑,让人开心开心。

以上是背景。

今晚他们又一次试图怂恿我讲故事时,有鉴于他们完全没有要用自己的故事来回报我的意思,我干脆从我正在读的《西行漫记》里截了很有趣的几十字念给他们,大概像这样:

“贺龙在哥老会中的名声遍及全中国。红军说,他可以手无寸铁地到全国任何哪个村子里去,向哥老会说出自己的身份后,组织起一支部队来。哥老会的规矩和黑话很难掌握,但是贺龙的“辈分”最高,因此据说曾经不止一次把一个地方的哥老会全部兄弟收编进红军。他的口才很好,在国民党中是有名的。李说贺龙说起话来能“叫死人活过来打仗”。”

这一段单独拿出来看也挺有趣的,至少我这样觉得。我原本也不指望他们会感受到其中的乐趣,我只是想简单分享一下我的兴趣。

然而我开口读的时候,“贺龙”两个字还没读完,他们便已经开始表达不满了,这令我十分惊讶。据我所知,贺龙貌似是一个被宣传并不特别多的红军将领,而且经历十分传奇。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这么排斥呢?

我试着向他们说明这点,可他们就好像小孩子在商场里看见喜欢的玩具时的“我就要,就要嘛”那样蛮不讲理地拒绝我接受我再读一个字,甚至连带我说的一些话都被误以为是在读内容而受到了“你给我滚”、“下次读之前说一声我好戴耳机”之类的回应。

这实在是令人费解,无论其中的入党积极分子,还是平时和我相处很融洽的人,甚至是经常和我讨论二战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这种奇怪的表现。而当我出于好奇又挑了一段读时,他们甚至开始各自开公放音乐试图压过我的声音,其中比较激进的已经开始威胁我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放音乐来报复了。

我没有搭理他们,继续读下去,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对于我顶着威胁和口干舌燥阅读的东西抱有一点好奇、一点兴趣,哪怕说明一下我读的内容哪里让他们不适也好。可是没有解释,没有道理,没有逻辑可言,他们就是不会接受我读的任何一个字。

最后他们的耐心耗尽、感到厌烦后,他们各自带上耳机去看直播刷视频去了,而我正读到讲主席和农民聊天的一段,坚持读完那一章才去喝水,这时已经感觉嗓子像要冒火一样了。而他们只是在黑暗中面对着屏幕上的光影,看别人替他们打游戏的样子,和天下许许多多同他们一样的学生一样。

我仍然没有想通他们究竟为什么这么抵制红色文学,又或者这么抵制我。也许是因为过去红色宣传太过无趣,形成了条件反射;也许是看别人玩游戏对他们太有吸引力;也许他们只是想休息休息脑子,不想做比看视频更多的思考。

可我还是要说,

他们没有资格拥有希望,他们活该得过且过,他们的生活就该浑浑噩噩。我不应当与他们为伍,不论在一起玩的时候他们看上去多么靠谱,在情况需要时,我是不能指望他们理解我,不能指望他们和我投身一样的事业的。

今天我玩《刺客信条3》刺杀托马斯·希基的时候,他的话大意如下:

为了金钱而背叛原则?原则是什么,原则能吃吗?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人,你就像那追逐着蝴蝶的孩子,而我过的生活是一手握啤酒一手抓着奶子。不要那样看着我,至少我拥有我所追逐的东西,就算只是曾经有过也好,而你永远两手空空。

他那样活过的一生,也是一生。

可我宁愿用尽一生,看到自己所投身的事业分文未动甚至倒退,也不想像他那样,像个动物一样。

至少我现在是这样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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