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看到之前的日记,心生感慨。
无考试,不凌云他说过:你绅士我比你更绅士,你流氓我比你更流氓。
今天的心情很复杂。一个短暂的学期结束了,原本在开学的时候以为遥遥无期的三个月,转瞬即逝。
我的心情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只是想到那个短短存在了大半个学期的凌云班,便满心感慨。
我们总是在上课的时候吵着下课,互相胡闹,总以为在这个全年级拔尖的尖子班里可以无恶不作。我们会在上课的时候互相传小纸条,聊同桌八卦,聊老师长相;我们会在午睡的时候互相把快写完的粉笔头扔来扔去,搞得周围一些同学被硬生生吵醒;我们甚至会记录下班主任说过的一句句经典的话,编成语录,还会恶搞他的头像,把一个近似中年油腻大叔的肖像画成一个真正的,油腻极了的大叔。
他说,我在教育界,能得的奖已经得的差不多了,我现在教书,只剩下了一份,情怀。可能真的是因为这样吧,他教书有别于其他老师,别的老师要严守课堂秩序,讲课要讲到无比透彻。他呢,上课走火入魔,曾经一天上过八节科学课,考过五场科学考试,所以,调皮的我们在他的语录中又留下了一句话:我可以听不见下课铃,但你们一定到听得到上课铃。
他总是处处体谅我们,和我们走在同一个方向上。我们每天晚上要跑步,他便让他一年级的儿子陪我们跑步,四圈一千两百米啊。他晚年得子,所以他说,他不会像别的年轻老师一样把学生当作弟弟妹妹,他是真正把我们当成了他的孩子,他在用长者的角度教导我们做人,宽恕我们的所作所为。
他可以发现和理解每一个人,尽管我们经常黑他,但在我们的心中,他始终是一个四十五个大孩子和两个小孩子的父亲,他给予了我们深海般的父爱。
前几天,他开玩笑般的说,你们要认真学习,说不定以后就上不了我的课了呢。我以为只是和我们开开玩笑,也没有太在意。直到他说这些话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开始奇怪起来。
他说,一切皆有可能,我教不教,是学校里考虑的事情。
真的,要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别看我们在平常这么嫌弃他,但是,我已经把他当成了我的长辈。如果真的,他不再任教闻涛凌云班,我想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会很伤心的。
最后他还是走了,好像是由于区里的人才引调。下学期的教室没有了他,估计会十分空荡荡吧。没有了满满一天的科学课,闲暇一天,甚是不适。
王老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