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随笔)
2018-09-03 本文已影响94人
王安忆
作者:王在
有人敲门(随笔)夜深了,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人生的很多夜晚都是这样。
咚咚咚,有人敲门。我还真喜欢夜半的敲门声,它清脆明淅,没有一点杂音,全部能贯入你的耳中,冥冥之中就是一种命运的声音。
一生都很贫穷,也就没什么恐惧的了。打开门,是木站在门外。木是我的同事,我们一起干了十年,摸爬滚打都在一起,一起吃咸菜下稀饭,一起煎熬寂寞的夜晚,一起面对缺水少电的日子,沐浴着山野里的风霜雨雪,后来他成家了,老婆在外地。如今他要调走了。他是来辞别的。当今的辞别又有什么意义?心疼欢喜悲哀或是迷茫,不是悲壮,也非生离死别,大家相处久了,如今分别,有些依恋。
同事要走了,从一个地方迀移到另一个地方。升迁和婚姻是人生的几件乐事,是该庆贺的,祝贺什么?他不是升官,也不是发财,只是夫妻团聚。青春己去,激情不再,不叵的世事己让人心如灰土或精神麻木。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大漠是一片茫茫的孤烟。
一声笛鸣,同事打马而去。我想那敲门声,那一起煎熬的岁月永远地飘逝了。
现在突然觉得为人送行,就无上的凄凉。我感到有一种悲哀的味道在里面,不是为生者饯行,而是为未知送别。我想他满腹的经论和满身激荡的热血何去何从,岁月昭昭,站在岸上呼唤渐行渐远的笛鸣,真有一股星落峡谷,志息山河的感觉。
明天,会再有一个声音敲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