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不同――《为尊严而战》（254）

      曙光照上海，大街上，垂死的人躺在人行道上；衣衫褴褛、菜色面容的男人、女人、儿童像一股股暗流从工厂的铁门流入泻出；洋人耀武扬威，对中国人肆意凌辱……

      朱德和孙炳文到上海，一时找不到陈独秀，先行拜访孙中山。走在曙光下的上海大街上，朱德愤慨：“上海混乱，北京腐朽，是军阀控制下的政府使中国陷入这样的境地！北洋政府不过是一个弥漫着封建主义浓厚气味的幽灵政府——一个臭气熏天的粪坑，旧式的官僚和军阀在这里玩弄政权，嫖妓女、抽鸦片、大吃大喝，把中国待价而沽。——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像中国这么惨！”

      孙中山住处，汪精卫、胡汉民也在。朱德不睬汪精卫，心里油然而生怪异和厌恶：这样一个人，姨太太般的脸，娘娘腔的作态，怎么在在国民党内的地位那么高？

      孙中山说：“陈炯明叛乱，革命再遇挫折！”

      朱德说：“陈炯明、唐继尧这些大小军阀，哪里懂得革命？！他们只是打着革命的旗号谋求生存和发展，一旦羽翼丰满便调转枪口，露出反革命的真面目！”

      “你是滇军名将，国民党缺乏的就是军事人才。你如果率领入桂滇军打到广东去，赶走陈炯明，革命幸甚。我可以预支军饷十万元。”

      “我已决心出国学习。”

      “出国学习？——也好。美国没有封建背景，又有很多进步制度，建议你去美国。”

      “听说社会主义运动在欧洲最强大，决定去欧洲。”

      “革命前程远大，虽然各人选择的道路不同，但都是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和强盛。”

      别了孙中山，朱德和孙炳文继续寻找陈独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