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是意外的意外登山

      今天中午，本想吃完午饭就坐公交回去的，但等了半天公交就是没有来，忽瞥见见过多次却依旧没有爬上去过的小山，突然心血来潮，那就去看一下吧。

——引子

      乍一看吧，山确实很矮，一眼就可以望见山顶的树杈，心想不过是个小山罢，看看无妨。走进小山下的时候，只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被人踩过走出来的小路，坡也很陡，荒芜的小径旁长满了半人高的小草，绿油油的一片，一阵风拂过，好似碧浪涌动，美不胜收。

      继续向上爬，零星的几棵野树散落各处，虽没有西湖边上的幽静秀丽，却也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如此说来，在这样喧嚣的城市里能有这样的地方也算是上天给予的恩惠，对于人们而言，应该也是会感到欣慰吧。

      我慢慢沿着小径向上攀爬，刻意脚步很轻，生怕惊醒了隐藏在草丛树木间的生灵，惊醒了它们酣然的梦，也算是对大自然的一种敬畏吧。不大一会儿，我就登上了山顶，道路倒是嶙峋曲折，怪石横生，可我却喜欢这种不是人工的人工的路，确是很有爬山的感觉了。

      我以前也去爬过一些山，可大都是铺好的水泥路面或青石板，还有供游人歇脚的凉亭，可这却让人失去了那种自然登山的乐趣，找不到一丝欢愉刺激的感觉。

      我从思绪里拉回现实，从山顶往下看，很明显看见采矿留下的痕迹，裸露出的石头和泥土呈现红颜色的，似一道疤痕，那么地鲜明刺眼，给人一种剜心的感觉。这里应该过了很久了，周围都长出了杂草，依旧有些地方是不毛之地。

      我清楚地明白那些为了物欲而破坏环境的人，究竟有多么地面目可憎。我想他的精神世界终究只是一片戈壁，永远的荒凉凄清，或许就是一片漆黑。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从大自然再获取些什么东西，但我知道人们离自然越来越远了，再也不可能听见灵性的呼唤，不再敬畏，迟早会走向灭亡。

      可我又能做些什么，除了冷眼看着这个世界还能做些什么呢，仅仅只是为了感叹而感叹一下罢，自己也不过是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尘埃。

      我不想再说些什么了，苍白地述说更不及虔诚的祷告，尽管我知道这是徒劳的，但也只能这样了。浅浅的荒芜岁月，又是谁将你勾勒出离世的边隅。

      抬头看看天空，白色，只有白色，不是颜色的白。

      我又往山顶里面走了走，有两间被荒弃的破旧红砖屋，时间久了，也映出了它的佝偻苍白的背影。我慢慢靠近，断裂的墙壁，残败不堪，墙上满是伤痕，年久月深的残留，这不就是遗忘的历史吗？我看见了墙上有一半破裂的黑板，恍然大悟，这里是一间教室。

      我四处寻索，证明这是教室的也就只有这片黑板，但我想，仅仅这一点也就足够了。很难想象以前的孩子究竟是如何在山上来自奔波的，却是危险，也是无奈。年少的少年来自附近的各个地方，跋山涉水，来到这间教室，一起学习。

      我记得我曾经看过这样一张照片：一个残破的课桌上坐着一个小女孩正用一双渴望的大眼睛看着黑板。虽然我不曾经历过，却能感受得到，那种感觉。好了，越往深处想越能感受到他们的曾经，曾经的孩子也早已有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家庭了吧。

      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成片成片的野草里，清爽的风一直吹拂着我的面庞，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