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2
人一旦喜欢上谁,就会变得扭捏,不痛快,之前的所有性格都将消失,你也会褪色。
这句话不是对谁说的。我在梦里睡了一整天,折腾着要醒过来,抓起永远也不响的闹钟,凌晨两点,一个小时前用京剧哄自己睡着,一个小时后睁开眼睛,像过了很久。上帝要你醒着,必是有所馈赠,可我脑袋里只有这句话。
好像最近看到的,经历的,感想的,都是这种事情。想着哪天被车撞断了腿,忙着安慰亲朋好友,忙着偷偷庆幸自由,再安安静静的躺在病榻上,卧在轮椅中,向着朝阳或晚霞,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想做却一直拖欠的东西补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脑袋里总重复着自己老去的样子,戴着旧边框的老花镜,读一些年轻时囤积的文字,再把这辈子记着的事情都写下来。人到底在怎样的处境下,才会祈祷时间过的快些,惴惴不安还是扭扭捏捏。
拿不出手的记忆也会无处安放。
我想写一些话送给你,像一段集锦,把我们的故事都收纳进去,这些故事很远,你的视线里没有我的影子,而我总感觉能懂你的一切,故事没有场景,没有声音,所有情节都要靠你想象,一开始就很不公平。为什么要强调公平呢,我在找一个接下来可以写进故事里的主角,你愿意走进来,那就够了。实际上,就算你没有走进来,在我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你就成了主角。
不同的只是故事的完整性以及精彩程度。事实证明,我不应该执着于完整性,哪有完整的故事呢。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要是哪天你回忆起来,还能嘴角上扬,那就是我存在的所有意义了。我好久没有像这样不存私心的对谁说过那种话了,我就是我,我只是我。或许我是觉得这样说会比较坦率,或许我早就不怀好意在织网布局了。
唉,怎么说呢,我好害怕我会一直这样下去。糟糕透了,我所有的时间观念都没了,那些引以为豪的习惯被浑浊的药物冲刷的支离破碎,被操纵的时间产生了强烈的不满,也跟着负隅顽抗起来,所有的细胞都在打架,身体逐渐升温,把房间染上一层灼热,和窗外施工的敲打声混杂在一起,和无数有着长梦的梦境一起,一起失眠。
我最近碰到了很多灵异事件,我说过人在虚弱的时候是能看见它们的。是虚无的孤独感,还是真切实际的就存在着呢。不知道,但我或许能成为它们的熟客,也为它们谱上一些不一样的曲线。
我又开始困了,这些刚落笔的简单的还不能成章定篇的段落,被编上号,和我上一刻的杂叙一起,不知道又该丢到哪里去。
最怕偷得半日闲,浮生醉梦意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