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提琴、巴赫及《白鸟之歌》
巴勃罗•卡萨尔斯在世界乐坛享有声誉,被公认为“大提琴史上的帕格尼尼”。意大利的帕格尼尼是最著名的小提琴大师之一,对小提琴演奏技术进行了很多创新。而对于卡萨尔斯本人,最伟大的小提琴家是尤金•伊萨伊。
卡萨尔斯说,将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倾注在大提琴演奏上了。初见那件乐器,无法移开目光,听来它的声音非常美妙。见到它便为之着迷,刚听头几个音,就被一股澎湃的情绪淹没,仿佛无法呼吸。音色非常温柔、非常美、非常具有人性,一种光和热盈满心间。他对父亲说:“父亲,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乐器。这就是我想演奏的乐器。”他说,大提琴是件特别的东西,独一无二。当他开始用拿大提琴的方式来演奏小提琴,母亲就明白大提琴对他的独特吸引了。她对卡萨尔斯的父亲说:“卡萨尔斯是个音乐家,这是他的天性,他生来就是要做音乐家的。他要去哪儿就让他去哪儿,没有别的选择。”母亲的坚持,成就了这位音乐家的大提琴演奏传奇。他为各国王室演奏,为了给工人联盟演奏,他还亲自进行组织。不管是在小型独奏会还是大音乐厅演奏,他说,他从未失去那种感觉——在他和听众之间流转的那份亲密的默契。
还是在求学期间,他就对演奏技巧做了一些改变。他说,那时只有十二岁左右,但有些事情就连对小孩子来说都显得不对劲。他琢磨出一种方法,尝试把手张开,扩大并延伸左手能及的范围,不必移动左手就能拉奏四个音,而旧方法只拉奏三个音。他总是自问:“做这件事最自然的方式是什么?”这是他变革技法抱持的理念。
卡萨尔斯最主要的成就,是他重新演绎了巴赫的6首《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他说,在巴赫的作品里,看见了上帝的存在。他率先完整地演奏了整套组曲。他说,它们焕发出空间和诗意的灿烂光芒,它们是巴赫的精髓,而巴赫是音乐的精髓。我们知道,巴赫一生没有怪癖,他的音乐作品含有哲学伦理的意义,有着严谨的形式和很强的逻辑性,并且富有宗教的热情。
《白鸟之歌》是卡萨尔斯的故乡古老的加泰罗尼亚民歌。那其实是一首圣诞歌曲。当他为了信仰离开西班牙流亡期间,他习惯在演奏会或音乐节结束时,演奏这首曲子。他向他的同胞说:“你们现在听见的是我们那首古老的旋律《白鸟之歌》,我希望这能够表达我们对加泰罗尼亚的爱。这份情感让我们以身为她的子民为荣,并且将我们紧紧相系,如今这份感情让我们一起合作,并结为兄弟团结在一个信念之下,为了和平的明日,那时加泰罗尼亚会重新成为加泰罗尼亚。”
他说,(他已经)不年轻了,事实上,比九十岁还要老。毕竟,熟练几乎源自最大的努力,艺术是苦练的产物。他说,会继续演奏、练习,不能辜负他的老朋友: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