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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节,祭祀仪式

2019-03-20  本文已影响18人  畅想之心

109节,祭祀仪式

    鹤立群定睛看,是平时爱管闲事的慧敏。在人前他是大师兄,可私下,人家压根就不认。这是人家地盘,他低声下气,说明来意:“师傅要我来向各位师姐借一件衣服。”

    慧敏道:“你们男弟子还缺衣服吗?为何来向我们借。”

    “我们那只剩下生活中穿的便衣,没有单色衣服。”

    “祭祀大典即将开始,还请这位师姐行个方便,借件衣服。”

    “你又是谁?我以前没见过你。”慧敏望着将松雨这张陌生面孔。打探他时,注意到了他腰间的金牌。一把扯下来,质问道:“这块九州金牌是哪来的?”

    “他是新来弟子,煞冷带他来的,师傅已经准许他入门。”

    “是吗?”

      鹤立群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师傅,他最清楚。”

    慧敏道:“我也想去问个明白,但是祭祀大典开始,我可没时间了。”

    同时想:万一,真是师傅让他们来借衣服,耽误了事情进展,怕是又要挨骂了。再说了,大师兄和这个自称本门弟子,他们字字有礼,句句客气,没必要现在过不去。慧敏叹口气道:“好吧,我去找一下有没有?有的话就借,没有的话你们就去别处了。”

    将松雨道:“我就先行谢过。”

    慧敏把金牌还给他。

    鹤立群想说这句,却被他抢先,也罢,是帮他借衣服。

    女弟子人数少,衣服却很多,因为她们爱美,喜欢尝试各种样式的衣服,所以衣服多到数不过来。

    去宿舍找了一遍,拿了白色衣服过来道:“只有这件,有点脏,你将就一下。”

    “没关系,反正只穿一会儿。”将松雨接过衣服,再次致谢:“有劳了,祭祀过后,我会洗干净还回来。”

    边往祭祀大堂方向走,边整理上衣。该怎么穿,脱去旧衣穿新衣服吗?这样不合适,衣服也没地方放,干脆把白色衣服直接穿在外面,免得换衣服,也省去了麻烦。

    白色衣服穿在身上,香气怡人,围绕在身边,就好像柔情似水的女子环抱着自己,不知道是花香太浓,还是香料用多了?

    顺着人群到了祭祀大堂,堂内人少,看来大家不在此。顺着人群看去,原来大家都去了后山祖祠。带着将松雨,一路拥挤来到了后山。

      九州弟子各班各部,按照编号站得整整齐齐,班与部之间空了三排,以分出次序。偌大一个后山场地,没多久就挤满了人,一眼望去,少说有两千号人。

    将松雨不知该去哪里?便道:“我去哪里?”

    “跟着我吧。”鹤立群对他招手,防止他走丢。纵观数千人的场地,鹤立群瞪大眼睛仔细看,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级在最前面右上方。快步走过去,第一次见到的师兄弟们都在这里。言珍,苏誉、鹤立群、孙有为、施赖天、田见、江涛、将兴都笑着向他打招呼。

    有个重要人物也在此,不是名人,不是师傅等尊贵人物,而是第一次见过面,曾经败在他手里,他就是煞冷。

    “冷先生你也在呀?”将松雨过去主动打招呼。

    “是呀,看样子,我师傅准许你成为本门弟子。”

    “金牌到手了,还得仰仗大师兄和冷先生举荐,师傅才肯收。”

      他们话很少,说完就一言而止。入场弟子站在自己位置上,很快没了声音,因为知道今天是绯严和一位大师姐的下葬之日,所以安静。

    九州弟子都来了,共有两千余人,整齐有序地排列在场地上。管家走到右边,敲响编钟,咚咚咚!钟声响彻云霄,传递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祭祀仪式开始,请各位弟子在右边法师处,取一支香,上前给三位逝者敬香、叩首。”

    最前面右边第一排,一班一部的弟子带头走出来,其他人跟在他后面,走到右边法师取了一支香,移步到台上正中,在那支巨大的红色蜡烛点燃香,在铺了草垫的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起身把香插在石制烟灰缸里。

    平时祭祀逝者,磕三个头是出于传统民俗。如今的九州,在短时间内出现三个死者,磕三个头除了尊重传统民俗,也是分别献给三位死者。

    原来计划是一人三支香,可是场面上有两千余人,三支太浪费,就算有钱购买,生产环节也忙不过来,没法一下子做出六千支香。所以,改变计划,一人一支香,可以节省时间、也能节省资源。

    后面的弟子照着做、点燃香、叩首、敬礼,唯一没有跪着。管家见了,吆喝道:“唉,后面的,你们为何不跪?”

    第一排弟子的答案各不一样。

    “师傅,今天这么多人在场,如果都要跪着行礼,祭祀不知何时才能完毕?”

    “是呀,人太多了,排队、点燃香都要时间。”

    “我们生来,只跪爹娘,兄妹、长辈。”

    这些说法看着合理,管家转向师尊,师尊表示理解:“只要心诚,我相信绯严前辈和大师姐在天之灵能感受到。其实这跪拜之礼只是一种形式,可有可无,能简化的就简化吧。”

    管家道:“既然师尊允许,跪礼就免了,但是大家上香的时候,一定要诚心诚意。”

    “明白。”弟子们露出笑容。

    为了缩短敬香时间,让弟子们行完祭祀仪式早点退场。台上空间足够,管家把队伍分成四排,一排六人,以加快进度。另外在点香环节加派人手,再派三个人过去,加上自己和法师,一共五人。

    一队、二队、三队、四队、五队、轮到这队了,鹤立群带头走上台,在法师处领了一支点燃的香。言珍,苏誉、鹤立群、孙有为、施赖天、田见、江涛、将兴、煞冷、将松雨,每个人各领一支香,站在台上整齐排成两列,恭恭敬敬给三位逝者鞠躬,然后按顺序把香插在烟灰缸里。

    十一人双手合十靠在胸前,分别念出追悼词。

    “师傅你放心地去吧,徒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我们练好武功,手刃仇人,取京京科的首级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言珍也不忘记说:“大师姐平时对我最好,如今被将军府陷害利用,丢了性命。大师姐如果你能听到,请保佑我们,保佑九州。”

    苏誉道:“明年的今天,就是将军府的祭日。”

    孙有为道:“绯严师傅、玉溪大师姐,你们的功德将会载入九州史册,你们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将松雨站在远处,可以看到台那边有三具灵柩,分别放着三个人的遗体。左边那个,身型魁梧,头发中间有两束白发,看上去至少在六十岁。中间那个面黄肌瘦,满脸皱纹,灰白色的睫毛,看不出具体身份,目测与医学相关。

    右边那个不用猜也知道是女性,从言珍和苏誉的悼词里听出,她的名字叫玉溪。身份应该比这些人高,辈分略大,所以称为大师姐。

    台上其他人纷纷说了自己的心愿、和悼词,从左至右,依次把香插在烟灰缸里。然后从台的另一边退场,将松雨询问靠得最近的江涛:“他们是谁?因何事而死?”

    江涛道:“绯严知道了将军府的阴谋,把此事告诉师傅,和九州的各位弟子,将军府先一步,找人把他暗杀了。大夫无意中得知了将军府一条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煎药的时候,趁大夫没有防备,把他暗杀了。第三个是资质最大,排行最大的玉溪,她是我们的大师姐。她遇到将军府的人,被下蛊利用,被逼到九州挑拨离间,幸好被师傅水中镜看穿,戳破阴谋。大师姐不想被将军府摆布,也不想连累九州,就自尽了。”

    江涛只说大概,不说详情。将松雨道:“原来三个人的死都与将军府有关!”

    后面还有一千九百多人,这场祭祀仪式用了六个小时才到结尾,差不多用了半天多时间。

    最后,所有师叔、师伯,包括师尊也起身到法师处,取了三支香。奇怪的是,其他弟子,无论高贵、平庸都是一支香,师傅们却是三支?然后,管家、法师随同师尊一起在三位逝者的灵位前敬香、叩首。

    师尊不再是站着鞠躬,而是跪在草垫之上,恭敬地磕头。师尊等人没有用别人代劳,而是自己亲手把香插在烟灰缸里。

    前个理由很好理解,两千弟子非要一一排队敬香的话,两天两夜也忙不完。师傅,师尊加上管家、法师一共才八人,敬香只需几分钟就能完成,无需等待。至于为何一定要跪着叩首,除了礼仪,还有心诚。绯严前辈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师尊都得尊敬他。绯严与师傅、师尊、师叔是生死相交、情同手足,远非情感可比,跪拜、叩首、亲手上香是基本礼节,也是必须要做的。别人可以简化,但是他们不能简化。

    法师看了师尊的眼色,请求指示,师尊眨眼同意,法师走到三具灵柩面前,双手合十道:“封棺!”

    一声长喝,六名木匠抬起板子把棺口合上,再用长钉把灵柩封死。

    法师又道:“上路了。”

    两名道士捧上三个牌位,分别是绯严、大夫和大师姐玉溪的灵位。法师高声道:“闲人回避,亲人上前。”

    师尊上去接住绯严的牌位,水中镜则是去接大夫的牌位:“大夫就由我来送吧。”

    还有一个牌位,言珍请求道:“师傅,我来接大师姐的灵位,我想送她最后一程。”

    师尊深知她是念及旧情,就允许了:“难得你们姐妹情深。”

    师尊对道士做了一个眼神,道士把最后一个牌位给了言珍。

    四个壮汉抬一具灵柩,捧着灵位的走在灵柩后面,亲属则是走在最后面。法师道:“起棺。”

    后山祖坟,远远看到三个土坑,很显眼,是给三名逝者准备。土质陈旧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多不超过24小时,猜测是昨天有人吩咐所挖。

    “下葬………”

    来到土坑前,三具灵柩对号入位,依次下土。道士和木匠拿起铁锹,把旁边的土铲进土坑。半个小时埋葬,半个小时立碑。

    法师拿出纸钱,言珍,苏誉、鹤立群、孙有为、施赖天、田见、江涛、将兴、煞冷,分别拿起纸钱,在坟前焚烧。

    “绯严师傅、大夫、大师姐,你们安心上路吧,隔段时间我们再来看望你们。”

    祭祀仪式基本完毕,牌位不得留在此地。返回路过后山场地,人散得差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回到祖祠,师尊和言珍把绯严和大师姐的灵位放在祠堂。

    门外等着大夫的夫人,她走进来,脸色很不好,看来是为丈夫的死哭了很久。水中镜把手里牌位递到夫人手里说:“夫人放心,我们把大夫与九州列祖列宗葬在一起。”

    “夫人,大夫已经去了,你别太难过,节哀,要保重身体才行。”

    夫人道:“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她的话不多,可能因为丈夫的死,心情很沉。不止她,今天每个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夫人捧着牌位走出去。

    水中镜道:“派人跟着她。”

    “为什么?”

    “夫人膝下无子,丈夫死了,家里只剩她一人,我怕她伤心过度,无人照顾。”

    “那么派谁去合适呢?”

    正在为此犯愁时,苏誉道:“我有个人选,保证合适。”

    在场的人都想问是谁?可是谁也没有开口。苏誉转身去了女宿舍,祭祀才结束,所有弟子应该回去做功课了,要不然就在宿舍里睡觉。

    来九州的弟子大多不超过三十岁,小部分人在三十五岁,只有一个人到了四十岁,她与夫人的年龄相仿。同龄人有共同语言,说话能聊到一块,此人就是梅姨,让她去照顾夫人再合适不过了。

    今天是绯严的丧葬之日,师尊停止了所有功课。好动的要么是自由活动,要么聚在一起。安静的则习惯呆在书馆、宿舍之类的地方。

    苏誉先去宿舍,这个时间段,梅姨恰好在宿舍。苏誉把夫人的情况告诉了她,梅姨很热心,愿意去照顾夫人一阵子,就立刻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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