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 | 应对气候风险需使出组合拳

气候科学没有定论，否则单纯地陈述问题只是给科学及合理的气候政策添乱。需要明确的是，人类是气候变暖的罪魁祸首已成为强有力的科学共识，并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

但“共识”不等于“确定性”，在任何情况下这都无法掀起一场辩论，因为科学不是绝对，生活中很多东西都不是。

我们与生活中无处不在的概率事件打交道：尽管房屋不一定遭遇火灾，我们依然会给它买份房屋；我们购买股票和债券，因为我们觉得胜算有利于良好的投资回报;没有人能肯定投资回报是有保证的。

如果95％以上的科学家都认为我们正在走向灾难性的气候变暖，如果你是一个怀疑论者，你有多肯定他们错了？你能下一切赌注吗？考虑结果的可能范围并买份保险是不是更好一些？除了全力削减碳排放，我们今天能买到的智慧保险就是——研究各种可能直接对抗危险气候的技术。

对气候变化的讨论大多集中在其造成的一系列后果。大气中二氧化碳浓度达到450 ppm时会导致全球平均温度上升2℃。预测2度温升会进而引起海平面上升，农作物歉收，热浪等极端天气事件。

这些预言中的每一个涉及到一个概率分布，合理的可能性区间甚为广泛。幸运的话，结果可能比我们预期要好，当然我们也有可能倒大霉。

最好的气候保险是减少碳排放量。事实上，我们必须将净排放量减少至零，才有稳定世界气候的希望。然而，我们不能就此止步。

气候变化就像是浴缸中的泡沫，问题的关键在于二氧化碳已然在大气中就像泡沫占据了整个浴盆，而不是每年的排放量。即便全世界决定从今日起尽可能积极地削减碳排放，使万亿美元的资本存量和汽车等耐用品消费沦为垃圾，并且在一夜间火速创建了零碳排的能源工业和技术，未来几十年的全球平均温度和海平面也不会因此而停止上升——因为碳已存在大气中。

由此推断，气候变化要求一种完全不同的保险方式。幸运的是，科学与自然给我们指明一条路：火山喷发将微小颗粒带入上层大气，改变了地球的反照率，将太阳光反射回太空，从而为地球降温。

模型表明，我们可以在平流层喷射反射粒子以达到同样的制冷效果，从而保护我们免遭气候变化的最坏影响。好消息是我们可以利用现有技术，以相当低廉的成本，并迅速部署。没有人会认为太阳辐射管理地球工程是应对气候变化的万灵药。而且几乎所有的科技创新或多或少都有些已知的和未知的副作用。例如，它不能解决海洋酸化，也不够了解其对臭氧层的影响，以及它所带来的降雨变化有好有坏。

但我们可以明确几件事情。首先，我们可以促使这一技术成为跨越几十年的桥梁，沟通现在和一个拯救地球的零碳未来。其次，如此廉价的技术可以由单个国家，甚至非国家行为者进行部署。第三，国际治理问题将会十分复杂，没有人知道应该由谁决定，怎么决定。还有很多进一步的研究要做。

最后，由于这是一个“第三轨”的问题，正在进行的研究比较少，而有关治理问题的讨论才刚刚开始。讽刺的说，这些研究课题的绊脚石似乎是由于左倾政治，就像很多彻头彻尾的气候否认者属于右倾派，缺乏应对气候变化的组合方法；然而那些忽视需要采用调整反射率的方法应对气候变化情景的人则属于左倾。

调整地球反照率不会是气候行动的唯一后备计划，但它可以作为方案组合的一部分——我们需要所有可以实现的选项。这意味着，现在开始研究此课题，待到时机成熟时我们能找到一些答案。

作者：G. Leonard Baker Jr.，硅谷风险投资公司Sutter Hill Ventures合伙人

          Gernot Wagner，哈佛大学研究员，“Climate Shock”联合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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