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曾从武汉上空响过

文/ 陈皓

在一年的岁末

曾有一声尖锐的哨声

从武汉阴沉的夜空响过

本来这哨声

会让千万个睡梦中的武汉人警醒

可惜只有极少的人听到

更有些人不愿意，让这哨音

打破他们升官发财的美梦

哨声在武汉上空响过

像划过天际的流星

消失在天边的某一个角落

原本这声音会挽救千万人的生命

可惜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武汉依然灯火辉煌

汉口江滩跨年的呐喊

在静美的夜空回荡

户部巷、黄鹤楼依然热闹非凡

百步亭新年“万家宴”欢聚一堂

迎新年晚会歌声不断

火车站、飞机场、地铁里人来人往

这一切的喧闹淹没了哨声

可是那个不争的事实

在这个即将团聚、吉祥的春节前

猝不及防地汹涌而来

病魔躲过了哨声

开始在全国四处乱窜

那一个个的发热的病人

塞满了医院的病房、走廊

那一个个防护的口罩

戴在了惶恐的脸上

只露着一双有些不知所措的眼

嘴被封住了

整个武汉城，也被封住了

刹时，阴云遮蔽了天空

我们再也听不到哨声

却只能听到奄奄一息的求救声

2020年2月7日的凌晨

那个曾经吹哨的人

那个受到“训诫”的被通报全国的人

躺在雪白的病房里

带着对人生无限的眷恋

还有那未曾实现的心愿

永远地闭上了他曾经吹哨的嘴

哨声再也无法吹响

也无须吹响

2019年12月30日的哨声

就这样永远地被历史记载

那8个可敬的曾经的吹哨人

他们受过委屈之后，却赢得了尊重

用生命与哨声换来的尊重

李文亮，你走了

如那黄鹤楼上的白鹤惊飞

此时武汉的长江水为你呜咽

东湖边上的垂柳为你低首

龟山蛇山上的映山红为你灿烂

全国人民为你送行，为你呐喊

你永远被世人敬仰

那尖锐、清脆的哨声

永远会在祖国的天空响起

写于2020.2.7.临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