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手记《良心散文》秋夕

秋寒的遐想

2021-10-16  本文已影响0人  小航的日记

【文字家园】

秋天的颜色

又是一个周未的闲暇时光,窗外,雨一直下个不停,不大不小,偶尔能听见雨打到树叶上的声音。

我坐下来在书房一边看书,一边陪小航练习钢琴,美妙有节奏感的《星光圆舞曲》把我带入了深秋的遐想。

秋寒的树叶(黑白影像)

秋寒真的不打招呼地来了,短袖秒换成了冬装。这些天,气温一直在夏天的炎热酷暑里折腾,丝毫没有深秋的味道。我一直怀疑春、夏、秋、冬四季轮回,时间老人是不是把秋天给遗忘了?秋风的凉爽、秋雨的惬意、秋意的迷人之景皆在往日记忆之中。

我常把一个人的遐想比作秋天的落叶,飘飘荡荡,任意洒脱,随风而动,随风而息。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昨晚的一场秋雨,就让气温骤然减了许多,简直像蹦极一样,仿佛一下子寒冬就要不期而至。叶子从有生命的枫树上纷纷掉落下来,金灿灿、黄橙橙的一片,平铺在街道上,美轮美奂。

落叶的颜色

落叶是衰败和凋零的象征,它的结局是悲哀的,可它们是生命的终结。它们的颜色,它们的意味,在少数有心人看来,它们也是有韵味的,是有风景的,是值得大众歌咏的,因为它们完成了神圣的使命,要回到它的生命起点,储备能量,蓄势待发。

你听,落叶好像对秋风说:“多谢你们的摧残,让我得到了解脱,得到了解放,得到了自由,我可以歇歇了。”

秋寒的街道(黑白影像)

是啊,再过些日子,等到春风回来的那一天,散落的种子又会从冰封的泥土里、厚厚的落叶丛中冒出新的嫩芽、长出新的生命,它们的力量,它们的顽强,虽然说看不见,可也是不容置疑的。

父亲八十二岁那年离开我们,母亲像丢了魂似的,整天不知道做些什么,日思夜想,神情呆滞。也许是没有了吵嘴的伴儿,没有了与父亲的磕磕碰碰,她瞬间变得沉默寡语,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与我们也很少言语交流,陪她时听到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可怜了,让我和你爸一起走吧,省得拖累你们。”

我们担忧、徘徊、无奈,生怕母亲也和父亲一样离开我们,于是请来保姆护工,24小时贴身服侍,可母亲担心花多了钱,百般折磨、刁难保姆,实在是受不了母亲的“窝囊气”,请来的护工一个个离开了。

“我含辛茹苦养育了他们兄妹几个,他们自己不照顾我,还叫别人来,一点都不习惯,我就是受不了这个气!”母亲跟邻居这样解释,其实她在找借口,还是心痛那几个钱。

轮流到我照顾时,她看见我上班忙,值班执勤,还要里里外外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埋怨自已“树老可当柴烧,人老真是无用处啊!”她又会觉得对不住我。

我们多方努力,想让母亲解开心结,忘记过往,安享晚年。闲聊时,我对母亲说,你看,人就好比树上的叶子,时期没有到,他们是不会轻易掉下来的,但是到时期了,再加上有风的力量,他们就会一片一片的往下落。我们人也是一样,都有生老病死,总有一天也会像落叶一样,离开至亲,回归大自然。母亲没上过一天学堂,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我这个“蹩脚”的比喻,她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爸,回到了他应该回去的地方,那就好,总有一天,我也会去他那儿的。”

母亲积郁成疾,终是得上了老年痴呆症(又称阿尔茨海默病)。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她只要走出小区,就会找不到回家的路;有时明明刚吃了饭,还对谁都说“快饿死了,饭都没有吃。”最麻烦的是,脾气暴躁古怪,穿衣不知道冷暖,有时大小便失禁,一天要换洗好几次,天气热衣服穿得少,还好打理些,现在天气转凉,气温降低,照顾好她真是困难重重!

母亲的“秋寒”到了,接下来的寒冬腊月,我们严阵以待,细心呵护,但愿母亲能挺过一个个秋冬,走进属于她的小“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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