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聂棋圣的首次零距离接触

我与聂棋圣的首次零距离接触

我叫红蝈蝈，TOM4段，今年40岁了。当了近20年的棋迷，做梦也没想到会有机会和聂棋圣在一起，而且还是零距离。但是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正如一位作家所说：“幸福就像一只蝴蝶，当你拼命追逐她的时候，她会飞走的，但是当你安静地坐在那里的时候，她有时会静静地落在你的肩上”。

  那是7月28号的上午，我突然接到黑河弈友围棋协会会长孙德金打来的电话：聂卫平要到黑河来！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对于黑河的广大汽油来说，绝对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当时我既兴奋，又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后来一打听，原来黑河的爱辉镇要建一个黑龙江省知青纪念馆，老聂是应邀参加开工典礼的。大家都知道，老聂曾经在黑龙江省嫩江县（黑河辖）山河农场做过知青。我这才相信：这不是什么天上掉馅饼，聂棋圣真的要到黑河来了。而且马上意识到：像黑河这样一个只有十几万人口的边陲小镇，悲观一点说，这辈子也许老聂只能来一次。对于黑河围棋界来说，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历史性机遇。同时又意识到：聂到黑河这件事，对于刚刚成立三年的黑河弈友围棋协会来说，既是一个机遇，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我作为围棋协会所谓的秘书长，包括协会的其它各位领导，如果这件事情办不好，在黑河汽油中间将会引发一场信任危机；相反，如果能办好这件事，将极大地提高协会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从而对黑河围棋产生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但是又心存几个疑问：第一，能不能与老聂见上面？答案应该是肯定的。第二，老聂会不会参加黑河汽油为他举办的活动？这要看他有没有时间，还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意愿，现在确实没有把握。第三，能不能有机会与老聂对局？甚至请老聂与黑河汽油共进晚餐？这简直有点异想天开了。因为老聂此次是来参加知青活动的，他是不是有空闲时间我们还一无所知。

  不久，前方传来两个消息，喜忧参半：好的方面是老聂在黑河的行程是两天，7月31号来，8月2号走，8月1号的下午老聂基本没事。令人沮丧的是老聂的秘书从爱护他身体的角度出发，不太同意他参加业余围棋活动。但是我们想：凡事事在人为。老聂是个性情中人，只要他高兴，又有时间，与黑河汽油共度一个下午还是有可能的。不管官方的安排如何，我们一定要用黑河汽油的真情和热情打动他。一方面，要通过各种渠道与聂接洽，争取见面机会；另一方面，从民间团体的角度来说，一定要到机场去迎接他，一定要让老聂一踏上黑河的土地就感受到汽油们的热情。如果出现最糟糕的情况，聂确实没有时间与我们见面，能让他感受到黑河汽油的热情，也是我们的成功。为此，汽油们兴致勃勃地开始行动，忙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为了使准备工作万无一失，我们专门搞了一张《准备工作安排表》，将老聂黑河之行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考虑进去，确定了每一个环节的责任人、完成时限。

  一切就绪后，专等老聂来。7月31号上午，在去机场欢迎老聂之前，我对汽油们讲了两点要求：第一，一定要体现出黑河汽油的热情，让棋圣一下飞机就体验到黑河汽油的温暖；第二，要摆正心态。对于老聂，一方面，他是中国围棋的光辉旗帜，我们理应尊敬他、崇拜他；另一方面，他又是我们的老师、棋友，是我们的老朋友，只是还未曾谋面，要体现出黑河汽油的素质，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大家首肯后，我们的欢迎队伍出发了。在机场，我们探头探脑地等候了近半个小时后，老聂从天而降。在黑河市政协一位领导的陪同下，老聂出现在镜头面前。他比电视上看到的个头好像要矮一些，胖一些，但棋圣的风采还是让我们恍如梦中。他背着手缓缓向我们走来，依然像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聂棋圣，你第二故乡的棋友来接你了！”我们站在欢迎横幅的后面向聂鼓掌。看到横幅，老聂略感惊呀。他可能没有想到，在黑河这样一个边陲小城还会有这么多汽油来迎接他。他在欢迎队伍前驻足良久，仔细看了内容，然后拱手向大家表示感谢，并与协会领导王长玉握了手。看来，我们的第一步行动有了效果！在最初的惊喜之后，我们迅速乘车赶往聂下榻的黑河国际饭店，在那里，刘东龙、刘学礼两位汽油正组织近30人的棋童和孩子家长等待聂棋圣的到来。一定要赶在聂的前面！这时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雨来。临去机场前，我还真带了把雨伞，不能让聂棋圣淋了雨！不过，上天毕竟眷顾黑河，聂到时，雨已经停了。当老聂从黑河接待方的车上走下来时，“卫平您好！”的欢迎横幅映入了眼帘，黑河的女棋童向棋圣献上了鲜花：祝聂棋圣黑河之行愉快！落款“黑河弈友围棋协会”。这时候，反应机灵的汽油宋维彬请聂棋圣站在欢迎队伍前与大家合影。宋是开影楼的，TOM4段，整天和美女打交道，留着一头长发，是个可爱的胖子，被协会确定为本次活动的专业摄影师。大家满心欢喜地站在聂的左右。我抢占了一个“亚黄金”位置，站在聂的身后右侧，露出一个脑袋。“咔嚓！咔嚓！”闪光灯留下了我们有生以来与老聂的第一张合影。“走，上饭店吃饭去！”我带大家去了市地税局附近又便宜又好吃的新陆顺饺子馆，大家一边吃一边品味着刚才的一幕。

  故事发展到这，应该说我们已经初步达到了目的。剩下的是我们能不能实现下一步计划：举办一个聂棋圣与黑河棋友的见面会。下午四点多钟，王长玉给我打来了电话，聂已经同意与黑河汽油见面！长玉为人谦和，作风严谨，是协会的名誉会长，一位典型的现实主义者。同时，他又是是我的大学师哥。依我评价，他就是黑河围棋的段琪瑞，是对黑河围棋支持最大的人。本次聂到黑河来，如果不是他积极斡旋，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结果。两天前，我就起草了一份见面会的欢迎词，并交给了长玉，看来能派上用场了！于是，我们又开始了见面会的筹备工作。地点就定在国际饭店一楼。老聂喜欢穿西服，怕热。屋内没有空调，我们专门在主席台两侧搞了两个电扇。虽然长玉说时间不允许老聂与汽油们下指导棋，但我们还是准备了六幅黑河最好的围棋。为了营造现场气氛，我还建议专门在主席台后面安排了一个挂盘，摆了聂棋圣在第一届擂台赛中与藤泽秀行决战的棋谱。当然，我也没忘记给自己准备了一些请聂棋圣签名的道具：一把折扇、一本《聂卫平自战百局》，一本包含聂做客《抚戈棋话》讲座内容（行云流水）的《围棋天地》杂志。我还专门找了黑河光大证券的老总李宪龙带数玛相机来，专门拍我和老聂在一起的镜头。见面会开始前，我还电话通知了黑河市所辖五个县（市）的汽油。

  下午三点，聂棋圣出现在了近七十位黑河汽油的面前。他刚参加完知青纪念馆的开工仪式，小睡了一会儿，还打着哈欠。他瞄了一眼主席台后面的围棋挂盘后落座。三点零五分，见面会正式开始，我是主持人！以前在单位、在围棋协会，我主持过不少会议、文体活动和围棋比赛，但哪一次也不能和这一次相比，哪一次也没有这一次过瘾！现在，聂棋圣就坐在我的左面，近在咫尺。开场白我是这么说的：

  棋友朋友们：

  大家好！今天下午，我们非常荣幸地邀请了聂卫平九段与大家见面!

  聂卫平九段于昨天中午抵达黑河，从他走下飞机的那一刻起，也就注定了与黑河棋友的一份缘分。两天来，聂老师的行程非常紧张。就在刚才，他刚刚在爱辉镇参加完知青馆的奠基仪式，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这里。聂棋圣能够在日程安排非常紧张的情况下挤出时间与大家见面，反映了聂棋圣对黑河围棋的关心和支持、对黑河棋友的关怀和厚爱。在这里，我谨代表黑河弈友围棋协会对聂棋圣以及所有参加见面会的朋友们表示热烈的欢迎！对聂棋圣能够在百忙中与黑河棋友见面表示衷心的感谢！

  见面会第一项，是由长玉致欢迎词。他对我起草的欢迎词略作了一些修改。我写得太热烈了，有些地方不符合他的文风。然后，聂棋圣发表了感言，他首先肯定了黑河汽油的热情，然后对黑河这个边境城市发表了感想。然后，回答了汽油们提出的问题，内容包括对网络围棋的评价，对世界围棋发展趋势的看法，对黑河知青经历的评价，对少儿学棋的建议等等。这些问题，老聂都作了认真的、仔细的回答。然后，就是老聂为爱好者签名仪式。虽然会前我讲了要按秩序来，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大家还是兴高采烈地一拥而上。老聂大笔一挥，来者不拒，折扇、围棋书、围棋杂志、棋盘、笔记本…….。汽油们众星捧月，围拢在老聂的身边。签完名后，老聂走下主席台与汽油们合影。与少儿棋手、与周围县（市）棋手、与黑河市区成人棋手、与协会领导成员、与黑河女棋手，都分别与老聂拍了合影。然后，是汽油们与老聂的单独合影…….全场近70人，80%都与老聂单独合影了。看着老聂座在那里，像个道具一样听从我们的安排，我当时想：做个名人其实也不易。

见面会持续了近90分钟，大家足足地过了一把追星族的瘾。带着极大的满足，汽油们久久不愿意散去。嫩江、孙吴、逊克等地的汽油纷纷向我道谢。我对他们说：老聂到黑河来，是大家都高兴的事，黑河的汽油不能吃独食啊！因为晚上5点国际饭店还要用场地，我们必须在这里堰旗息鼓了。是不是应该组织汽油们喝酒庆贺一下？我正在张罗，长玉打来了电话，聂棋圣竟然痛快地同意和部分汽油共进晚餐！这是我们事前没想到的，长玉的工作太到位了！

  五点三十分，长玉，我、刘树君、许争威（女棋手）、仲建彬（嫩江棋友）、宋维彬兴高采烈地与老聂从国际饭店出发，直奔黑河小乌斯力的鸭蛋饭庄。面对满桌的农家菜、绿色食品，老聂的兴致很高。早就听说老聂的酒量大，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陪好他？整个晚上，将近三两半的杯，老聂喝了三杯，每一杯都加了冰块。黑河的几个汽油，我算喝得最多的，也只喝了两杯。为了体现黑河汽油的豪情，第一杯酒我敬给了老聂，而且是一饮而尽的，虽然老聂不太同意我这么做。其实以前年轻时，我常这么干。老聂确实喜欢吃鱼，桌上的几个黑龙江著名鱼种，他都一一品尝。他对小店炸的酱也很感兴趣，专门要了一碗，蘸着吃了好几根黄瓜。三两酒下肚后，汽油们也从最初的略显拘禁到逐步放开。老聂谈兴甚浓，话题涉及他那瓶70年的茅台酒，他与邓小平、胡耀邦交往的一些经历，在嫩江当知青的经历等等。谈起他的小孙子，老聂很自豪，说小孙子很漂亮。我对老聂说，我儿子过几天刚好两岁，我已经自封他为业余五段棋手！其实小家伙还什么都不懂，我上网下棋有时候他还捣乱。老聂一点架子都没有，很愿意和大家平等相处，谁说了对他过于恭维的话，他马上予以纠正。席间，也谈到了一些著名棋手的酒量。老聂说：藤泽、武宫、小林觉等等，都喜欢喝，但酒量其实都不大。问他看没看见主席台后面的挂盘，老聂答：看到了，是我与藤泽秀行第一届擂台赛的决赛局，如果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以前那些年岂不都白干了！大家哄笑。看来，老聂对我们细节上的安排还是满意的。晚餐进行了多长时间，我已经有点忘了。反正是带着极大的满足离开了鸭蛋饭庄，晚上高兴得久久难以入睡。

  第二天，我开了一上午的会，一下班赶紧到国际饭店送老聂。老聂就要离开黑河了，我们几个汽油乘车送他和闻秘书一行去机场。没有准备横幅，也没有多大的队伍。两天的相处，我们已经成为了熟识的朋友。在候机大厅，我们分布在他的身边，不时地打量一下他，看护着我们的“国宝”。不时地有爱好者认出老聂，并合影、签名。在机场话别时，我对他说：第一，您这次到黑河来，是黑河汽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没有什么经验，如果在安排上有不周到之处，请聂老师多包涵；第二，我们都不是什么追星族，但是聂老师来到黑河，却使我们足足地过了一把追星族的瘾。不管时代风云如何变幻，聂老都永远是我们的精神领袖；第三，希望聂老师能够记住黑河、想起黑河，如果有机会，能够再来黑河。因为这里毕竟是您留下过记忆的地方，在黑河，还有一批忠实的棋迷时时刻刻在支持着您、关注着您；最后，祝聂老师旅途顺利！老聂对我的第一个说法极力纠正。至于什么时候能再来黑河，老聂说：赶机会吧！是的，要赶机会。机会要靠上天赐予，但更要靠人去创造。遗憾的是，因为时间仓促，我们没来得及给老聂准备什么礼物。但是我想，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是聂棋圣开启了中国围棋崭新的一页；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是聂棋圣使我们与围棋结缘，从此开始了崭新的人生之路；我们更不会忘记，聂棋圣与我们共同度过的分分秒秒、点点滴滴，与黑河棋友结下的深厚友谊。让我们共同祝愿：聂棋圣走好今后围棋人生的每一步；让我们由衷地祝愿聂棋圣健康、快乐，永远幸福、安康！这，就是黑河的汽油们对老聂的祝愿；这，就是我们送给老聂最真诚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