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历史会说谎。——萧伯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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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愿写战争了

人世间的悲痛有百种反映。——《查理三世》莎士比亚

应该掩蔽起来……我在挖战壕……我挖的可快啦……我们把战壕叫阵亡将士公墓……我要为你们大家挖条大战壕……——精神失常小兵

任何一桩历史事件，都不能按其自我意识进行判断。可悲的是，这种自我意识与历史并不相符。——尤·卡里亚金

人在自我中永远地丧失了。——卡夫卡

我已置身于真正的战场上

你得先开枪，然后再查明情况，被打死的是妇女还是婴儿……人人都有自己的噩梦……

枪声一响，毛驴就躺下；枪声停了，它就站起来。

起初我害怕见死人，特别是没有胳膊没有腿的死人……后来习惯了……

摘自他人的讲话——

“我靠近开了一枪，眼看着那个人的头骨飞散开了。我心想：‘这是第一个。’战斗之后，有些人受伤，有些人被打死，大家都不言语……我在这儿梦见了电车，梦见我乘电车回家……我最喜欢回忆妈妈烤馅饼的场景……家里充满揉面的香味……”

一个人若想把自己的真情实感都写出来（或都讲出来），是力所不及的。——普希金

一个年轻的阿富汗女人跪在街道中心，号啕大哭，她面前躺着被打死的婴儿。大概只有受了伤的野兽才能嚎得这么凄惨。

他们打死了我的朋友。他们还想笑，还想高兴？他已经不存在了……哪儿人多，我就往哪儿开枪……我开枪扫射过阿富汗人的婚礼……新郎和新娘，一对新人正走着……我不怜惜任何人……我的朋友死了。

野兽永远不会像人们那么凶残，凶残得那么巧妙，又那么艺术。——陀思妥耶夫斯基

太阳像颗大炸弹，落在村庄上。

我不需要荣誉，我们能活下去就算是褒奖。

死者已不属于任何人，他脸上已经没有仇恨。

妈妈在家等着我。

冷库里运来了新的死者，好像有一股不新鲜的野猪肉味……

我们彼此太贴近了，任何人都休想逃避

人们想的是什么？希求的是什么？他们为何而欢乐？为何而惧怕？他们记住了什么？

我从来不属于任何人，我仅仅是自己的我。——尼·别尔嘉耶夫

你们要谨慎，免得有人迷惑你们。因为将来有好些人冒我的名来。——《新约全书·马太福音》

当我们从战场归来，我才明白，我们不为人们所需要。——鲍里斯·斯鲁茨基

“满嘴是血，还说话……”我心想，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讲真话了，因为人人都这么看待我们，满嘴是血，他们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