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散文散文羽西X简书 | 儿时的年味

儿时的年味/在我的欢蹦乱跳中

2019-01-12  本文已影响67人  海燕麦萌

岁月如歌,握在手中的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而逝,又到了年关,又到了游子返乡的季节!年,来了!离开家乡二十多年的我,身边,眼里的年味淡了,记忆中,儿时的年味却像陈年老酒一样越来越浓,越来越醇厚,香烈!这种年味,总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悄悄钻入我的心田。这种荡荡悠悠,浓浓烈烈地感觉已经溶入到血液里,已经浸入到骨髓里!

儿时的年味在新鞋新衣里。很小很小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记得每年冬天,母亲只要有空,或是忙里偷闲地为我们兄妹准备过新年的鞋子。新鞋子的样式不是很漂亮,但容纳着母亲一针一线饱含深情的祝福。

快到年时,母亲会带着我们去供销社选布料做新衣,母亲和售货员阿姨看着我们的身高计算着买多少布,我们则在边上选布的颜色。

舅舅是裁缝师傅,当他的木尺或是皮尺从我们身上滑过时,我们眼角眉梢都会开出花来。特别是只有自己有,而其他人还没有时,那种甜滋滋,心里偷着乐的喜悦,写满脸上。当舅舅让我们试穿新衣时,我们就盼着年快点来,恨不得当天就是正月初一。

儿时的年味在吃团圆饭,分压岁钱,围着火盆守岁里。每年三十晚上,吃过团圆饭,父亲为我们分压岁钱,一人一元到一人五元再到一人十元。分了压岁钱,父亲为我们分一挂小小的爆竹,我们会把爆竹中间的那条线拆开,然后兄妹几个一起玩那散开的爆竹。

后来,有春节晚会看了,我就不玩这个了。但小弟弟还是会玩,父亲也会在街上买些小小的喜花给他玩。他会玩得兴高采烈,不亦乐乎。我们围在烧得红红的碳火盆边上,一边看十七英寸的黑白电视机里播的春节联欢晚会节目,一边聊天守岁。

妈妈洗好碗收拾好厨房,就会把初一要穿的新衣新鞋新袜子分给我们,新袜子每年都有,是那种好看的尼绒袜子。

我小时候留的长头发,辫辫子,妈妈给我用粗粗的红头绳绑头发,然后再系上那种粉红的绸子缎带做成的蝴蝶结。我满心欢喜,欢蹦乱跳地到处去给亲戚长辈拜年。

儿时的年味就在我的欢蹦乱跳中。

儿时的生活物资贫乏,平时很少有肉吃,于是就天天盼过年,恨不得月月过年,月月听到年猪的叫声。

每当杀年猪那天,外公就会把装着他那一套行头的篮子提来。篮子里放着各式各样,磨得锋利闪亮,大大小小的刀具,还有一对粗粗的闪着光的铁钩,还有一块磨得油光发亮的磨刀布。

每当杀猪时,我们兄妹既害怕又好奇,总想在边上看着,抚着耳朵,蒙着眼睛,胆战心惊又兴高采烈。妈妈会吩咐我们,只能默默地看,不许讲那些不吉利的话。

父亲和邻居,几个男人一起从猪圈里把猪拉出来,然后给它五花大绑,用身子压在猪身上。猪嚎叫着作最后垂死地挣扎。外公手起刀落,那动作之快,令我们咋舌,一肌鲜红的血喷涌而出,注入到早就准备好的木盆里。

木盆里有加了盐的水。那鲜红的猪血最后会被妈妈做成美味可口的菜肴,还会分发给左邻右舍一家一碗。

接着,大家把已经放完血,断了气的猪放进木盆里,放进滚烫的开水剃毛。剃好毛的猪全身光光的,鼓鼓的。外公一边拿起那对铁钩,一个钩子钩住猪屁股,一边说:“来,把它挂到梯子上去。”

两三个男人一起抱着那只猪,把它倒挂在了靠墙的木梯上。

外公就帮猪开膛破肚取出里面的猪内脏等东西。妈妈就会取点猪肝或是猪上肉去到厨房。不久,一碗香喷喷热气腾腾的面条就端来了。

在场的每人都有,当然,我们兄妹碗里的肉会少点。但我们仍是吃得浸浸有味,觉得这是一年中最好吃的一碗面条。

儿时的年味从第一头年猪的叫声里飘出来,藏在我的欢蹦乱跳中!

#羽西✘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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