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圭吾《幻夜》缩写版
(文/亦浓)
01.
为父亲守灵的晚上,祭拜的人都走后,水原雅也正在刷碗。舅舅俊郎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鼓起勇气,并问起雅也父亲保险赔偿金的事情。
雅也知道,舅舅等的就是这件事。虽然,雅也从父亲口中得知,当年父亲是在舅舅鼓动下进行的投机生意,变相的是舅舅的欺骗,但事已至此,只能听凭舅舅的话,毕竟舅舅手里有父亲当年留的借条。
雅也父亲的水原制造所几天前经债权人核算后所剩无几,父亲走投无路,在自家工厂里上吊自杀,雅也计算了一下父亲的寿险,清算完所有欠款,再还了舅舅的借据也就所剩无几了。
雅也披上父亲的夹克走进了工厂车间,想起了父亲及这两三年来水原制造所业绩下滑的情况。
“这下子总算解决问题了”雅也把喝光的威士忌瓶子扔到地上准备回屋睡觉。
脚掌却突然受到冲击,摔倒在地上,地震了!
雅也眼睁睁看着父亲的棺材和灵台变得面目全非,他抓着钻床坚持着,不知道多久之后,晃动终于停止了。
雅也看到舅舅被压在了房梁下面,一动不动。
舅舅上衣口袋里的茶色信封吸引了雅也的目光,他蹲下,将信封从舅舅口袋里抽出来,这样,借钱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雅也看到舅舅浑浊的眼球正注视着他,本能的冲动驱使着雅也毫不犹豫的捡起身旁的瓦块向舅舅的脑袋砸去。俊郎闭上了眼睛。
雅也站起身,蓦然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年轻女人。
雅也在施救的消防员那里登记了舅舅的死亡信息及舅舅家的表姐佐贵子。两具新的遗体送来,雅也又看到了那个女人,年轻女人自称叫“新海美冬”,其父母刚才在地震中去世了。
雅也将领到的受灾食品仅有的一个面包送给了带着两个孩子的母亲,决定回家里看看找找冰箱里的食物。
路上,雅也救了一命差点儿被流浪汉强暴的女子,这位女子就是看到雅也杀害舅舅的那个女人。
冰箱里的食物已经被搜刮一空, 美冬将手里的饭团送给了雅也。
居住奈良的雅也舅舅俊郎的女儿米仓佐贵子得知阪神大地震的消息,从电视中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一直很讨厌父亲的佐贵子无意给父亲养老,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暗自庆幸,想到了父亲曾经说是到雅也家里追债,遂动身到阪神大为父亲奔丧,同时与雅也索要赔偿。
到了阪神大佐贵子找到雅也及父亲的遗体,雅也对于俊郎的追债却只字未提,“遭算计了!”佐贵子心想,她记得父亲曾经提过有正式的借条。
佐贵子看到地震初发时的照片,发现父亲俊郎的照片与遗体不太一样,照片上俊郎额头没有伤口,照片下方有拍摄者的联系电话,佐贵子开始想方设法的寻找拍摄俊郎死亡前的录像。
地震照片的拍摄者木村接到了声称电视台新闻播报局主持人仓泽的电话,借走了木村拍摄的地震录像。
佐贵子的老公小谷信二来找雅也,提及了佐贵子父亲俊郎的借条,并提供了一张地震中拍摄的照片说明俊郎地震时并未死亡,雅也惊慌。
美冬递给雅也一卷录像带,是地震时木村拍摄的原版,雅也心中有数了。美冬找来建材公司的车将父母及雅也父亲的遗体拉到了殡仪馆。同时,美冬建议雅也与她一起到东京去。
电视台的仓泽克子又接到了木村的电话,催促她归还录像带,克子不记得有这回事。
02.
老牌珠宝饰品店华屋的畑山彰子一直感觉有人跟踪,因未造成伤害报警也无效,同事新海美冬表示关心,畑山彰子想到美冬的善解人意,就将最近遇到的骚扰告诉了她,美冬说她最近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美冬建议彰子在生活垃圾袋里及家居方面增加男性用品。
骚扰者似乎恼羞成怒,不久之后,华屋正常营业的一天,华屋里被投放了毒气袋。
警察在调查询问中,女店员们说起了被跟踪骚扰的事情,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五名女店员分别被跟踪监控,以期查出真凶。
跟踪中发现,华屋三层的负责人浜中鬼鬼祟祟的偷走了美冬信箱里的信。
调查的矛头最后指向了三层的负责人浜中身上。
提审过程中,浜中说自己与美冬是情人关系。美冬否认。
最终浜中被作为嫌疑人处理,被华屋撤职,自此,华屋女工彰子等再也没收到骚扰。
03.
雅也进入了东京的福田制作所,一家金属加工厂,私下里会接到柯尔特式手枪的制作,该公司之前曾经做过戒指的加工。
金属加工行业不景气,福田制作所看到雅也的简历本来无意录用,但福田原骨干员工安浦最近手部受伤,老板福田联系了曾到此投递简历的雅也,入职后,精于算计的福田,见识到雅也的技术比较全面,足以承担制作所的日常业务,计划辞退另外两名员工。
雅也下班后到日常吃夜宵的小店休息,老板的女儿有子接待了他,饭后,雅也得到了有子赠送的甜品泡芙。
到家后的雅也接到了美冬的电话,十分钟后,美冬赶来,雅也说起福田老板准备解雇另外两名同事的事情,美冬不以为然,认为现在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
美冬看到了甜品的袋子,并很大度的告诉雅也,可以与其他女人做爱,但不允许在她们体内射精,她希望雅也能成为任何时候都能控制欲望的男人,而不是被本能所左右。
雅也将一个月前美冬提供的图纸为依据做好的银戒指成品交给了美冬,并说明幸好工厂里有专用机械。美冬赞不绝口,并说这下子可以一决胜负了,雅也问她是否还需要制造四月份那次的毒气事件,跟踪华屋的女工及翻垃圾袋等。
美冬说此次不需要翻垃圾袋,但仍需要跟踪人,并提供了青江真一郎的照片给雅也。并说此人是产金蛋的鸡,将来可能会改变他们的命运。
接下来的一周,福田工厂主要制作模型枪的部件。福田工厂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之前被辞退的安浦,声称自己的手伤痊愈可以回来做工,福田告诉他这里不需要他了。
雅也从福田口中得知,安浦是因为找女人,在旅馆被女人算计了:被灌安眠药、钱包被偷、手上还被刺了一刀,神经受损。
雅也将跟踪青江真一郎的结果反馈给了美冬,美冬自三月份以来在青江真一郎所服务的美容店里指名让青江为她剪头发。得到雅也的跟踪结果后,感觉时机成熟,美冬在青江为她整理发型过程中约他下班后谈重要事情。
在咖啡馆里,美冬邀请青江合伙开店,资金是美冬父母的生命赔偿金,青江不需出钱提供几时几刻,但利润对半。青江心动,回家后青江与女友千绘商议,千绘不允。
美冬再次邀请青江,不谈工作只是约会,俩人相谈甚欢,美冬是一个能够巧妙引起话题的人,从旅行到饮食,不知不觉喝干了两瓶红酒,意犹未尽的青江又被邀请到美冬家里。
次日早上,回到家里的青江看到屋子里等待了一晚上的千绘,两相比较尤觉得美冬的美好,看到千绘的青涩,想到美冬颈部的两颗黑痣,那才叫真正的女人,再看自己家里的陈设,简直无法忍受,青江决定与美冬合作。
青江与美冬合作的美容店生意异常火爆,很多顾客点名要青江服务,这当然得益于美冬强大的营销手段,青江不由得对美冬更加折服。
安浦在被解雇的中村的鼓动下,准备对抢走他们饭碗的雅也偷袭,在跟踪雅也过程中安浦想起了自己受伤的过程,想起了那个颈部有两颗黑痣的刺伤他的关西女人,一件小事就这样改变了他的一生。
安浦偷袭雅也不成,反被雅也抓住,雅也邀请他喝一杯。
04.
曾我是新海美冬父亲新海武雄在阪神大工作时的部长,因曾经毕业于同一所大学,新海当年对曾我相当关照。
曾我听说新海在离退休还有两三年时突然辞职了,并清楚其中内幕,很为新海抱不平,此次从电视中得知新海夫妇罹难的消息,想马上去现场,但因地震后的影响,工作更忙了,直到一年后,曾我才专门来到这里,曾我要将新海曾经寄存在他那里的新海夫妇与女儿的合影还给美冬。
在美冬曾经的邻居那里,曾我了解到美冬前两年要去国外,并“与一名仰慕已久的人”一起租房,是个女人。但邻居并不知道美冬具体去了哪里。
几经周折后,曾我终于联系上了美冬,并约好见面,后美冬因有事改期。
第二次约好见面地址后,曾我跟妻子说要去见恩人的女儿。
雅也在住处信箱里收到了要挟信和照片,申明要以1000万元出售地震那天早上的证据。否则将交给司法人员。
雅也看了照片全身颤抖,照片上是雅也那天砸死瓦砾下舅舅的镜头。
雅也与美冬商议,美冬建议斩草除根“你不能想着走阳光大道”美冬说,“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在黑夜的道路上前行。即便四周如白昼一样明亮,也只是不真实的白昼,对此我们早已认命。”
美冬自告奋勇去西宫调查威胁信来源。
一周后,美冬告诉雅也,寄恐吓信的可能是调查保险赔偿金的人员,并说明她已做好决定了。
不久之后,如美冬所言,雅也又收到了第二封恐吓信,四月八日晚上七点是交易的最后日期。
四月八日晚上曾我与妻子打个招呼后离家赴约。
美冬告诉雅也,咖啡厅里的那个人就是寄恐吓信的人,并递给雅也一张此人的名片,显示是“曾我孝道”。
雅也依照美冬设定好的计划行事,在那人入住酒店的隔壁是美冬给雅也预定的房间,雅也在曾我房间吹入乙醚致其昏迷后在卫生间行凶肢解。后美冬到来,俩人一起将尸体处理完善。
05.
曾我早上离家上班时跟妻子恭子道别并说明晚上会晚些回来,约了新海部长的女儿见面。但临近晚上八点,尚未接到曾我报备迟归电话的恭子,接到了新海美冬的电话,说是没有等到约定好七点见面的曾我。
恭子道歉,并记下美冬电话,答应联系到曾我后及时回复她,恭子打曾我电话不通,十点,美冬又来了电话,得知曾我还未回家,恭子再次道歉。
次日上午,恭子到曾我公司寻找曾我未果,下午,恭子到警局报案。
恭子约美冬见面期望得到一些信息寻找曾我。结果依然是大失所望,美冬似乎并并不知晓曾我找她的原因,得知是为了归还家庭照片很是意外,恭子发现美冬与曾我给她看过的美冬与父母的合影中美冬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自此,曾我彻底失踪。
06.
美冬采取在电梯里围堵华屋老板隆治的手段,得到与隆治独处的机会,并展示了自己手里的砝码——创新宝石镶嵌方式的戒指设计,其优雅的谈吐和创新的作品,得到了隆治的欣赏,隆治同意与美冬的合作。美冬的新身份是“BLUE SNOW董事长新海美冬。”
隆治对美冬展示的宝石戒指的专利很感兴趣,并断定美冬身后有一名非宝石制作专业人员的手工艺人,美冬答复他,这个人是做金属加工的,但已经死于当年的阪神大地震。
隆治向美冬求婚,美冬答复再想想,并说明自己目前最关注的的还是关于创造美的梦想蓝图。
07.
看到很久不见的雅也到店里吃饭,有子很惊喜,雅也眼窝深陷表情阴郁。有子索要雅也的地址并声称给他寄贺年卡。
饭店打烊,有子担心雅也,提着生鱼片、蔬菜等,按雅也提供的地址给雅也送吃的东西。
雅也看到有子这么晚到来很吃惊。进屋后,有子拿出食盒里的蔬菜、金枪鱼片,俩人边吃边聊,有子邀请雅也元旦那天到神社,雅也推脱可能有事。
有子打开装金枪鱼生鱼片的盒子,雅也脸色变得煞白。看到生鱼片和调料,雅也猛然跑到了厨房呕吐起来。并让有子赶紧将鱼片收拾起来,借口说是自己的胃不太舒服。
摸出了烟开始抽起来,有子问他为何拿烟的手在发抖?希望她找个医生看看。雅也对有子大吼不要管他。
有子顿时像凝固了一样无法动弹,收拾东西要走。
雅也将准备开门离开的有子粗暴的拉进怀抱吻她,有子拼命挣脱开逃离了。
回到家的有子依然没有恢复平静,让有子备受打击的不是雅也的行为,而是她看到了雅也的另一张面孔。
消沉了两三天的有子开始揣测,雅也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他也许是为了忘记那件事,才会对自己这样,也许这是他的求救信号,有子开始后悔自己没有问清缘由就逃了出来。
几天后的除夕,有子送外外卖回店后看到雅也送还那天的食盒,妈妈说雅也刚走。
有子追出店外,看到雅也,雅也为那天自己的鲁莽道歉,有子问他是否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雅也说“最好别和我有什么牵扯,我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会呢?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如果我杀了人,你还会相信我?”
“有子,原谅我,以后不要再和我来往。”雅也抬脚向前走,后背似乎在说:别跟着我。
雅也其实也曾幻想与有子在一起的平淡幸福的生活,但是,他没有资格,自阪神地震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08.
一具无名男性尸体被发现,当务之急是确定死者身份。
警方为东京都为中心,对最近报案的离家出走、失踪人口进行调查,参与此案调查的加藤亘也注意到一名叫曾我孝道的失踪者的妻子的谈话记录。
其中提到曾我当天晚上是去见一名前上司的女儿,名叫新海美冬的女人后失踪的。
加藤问写报告的新同事西崎,这位新海美冬会不会是“华屋恶臭事件”中浜中声称的情人?
“想起来了,那女人很厉害,始终否认和浜中的关系。加藤,你当时觉得她在撒谎。”
加藤到曾我恭子处了解曾我失踪前的情况,得知恭子的新工作是新海美冬介绍的,在华屋工作,愈加觉得美冬可疑,只是一名给自己送家人照片的人的妻子,即使是已故父亲的下属也不必如此。
加藤又与苜原了解情况,苜原是恭子所说的曾我曾经关系最亲密的同事,也是新海部长的旧日下属。苜原将曾我曾经多方寻找新海美冬及最后终于找到了等等了解的情况如实告知加藤并希望加藤尽快破案找到曾我。
加藤到华屋走访曾经华屋恶臭事件的樱木了解情况。谈及美冬,得知美冬即将与华屋老板隆治结婚,不禁愕然。
加藤到新海美冬的公司“BLUE SNOW”约见美冬,发现美冬比两年前变化很大,变得更加自信和神采奕奕,全身散发华贵的气质。
谈话中,加藤感觉似乎一直被美冬牵着鼻子走,加藤聊了一些曾我失踪前后俩人约定见面的情况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通过接触,观察美冬的反应。
然后,加藤适可而止的结束了谈话。
加藤似乎捕捉到了某种看不到触角的东西:对,手艺人!华屋恶臭事件中,关于有毒气体的散发装置;及钢材所看到的BLUE SNOW上摆放的创业作品。都出自于技艺高超的手艺人。
09.
福田制作所破产,老板给了雅也最后一笔工资,雅也失业了。
美冬来到雅也的住处,雅也精神不振,美冬问起原因,雅也答复是因为美冬要与华屋社长秋村隆治结婚,美冬搬出了关于男女结婚与爱情的理论,并说明她与雅也是彼此相爱的,但她喜欢秋村夫人的地位。
美冬说“我们之间不需要结婚的形式,我们之间有比婚姻更强的纽带在连接,即使我结婚了,咱们也永远在一起。我以前曾说过,你是这世上我唯一能信任的伙伴。当一方痛苦的时候,另一方能够在舞台后方伸出援助之手,别人无法察觉,警察也不知道。这难道不好吗?”
雅也问美冬,难道就没想过我们两人之间的幸福吗?“不用偷偷摸摸见面,就算无法过得奢侈,但能一起安稳过日子,这样的生活,你从来没有向往过?”
美冬告诉雅也这是幻想,她不相信有这样的家庭,即使有,他们也无缘这样美满的家庭。提醒雅也不要忘记他们曾经做过的事。
为重新激发雅也的勇气,美冬要求雅也将带来的生牛肉吃了。
雅也胃里翻江倒海,满嘴胃液。
美冬突然将手伸向了雅也的裤子拉链,在雅也发愣的时候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扯下短裤,露出了生殖器。美冬边给雅也口交边催促雅也吃牛肉。
在阵阵快感中,雅也的恶心慢慢减退,胃部恢复正常,雅也夹住肉,沾满调料闭着眼睛将牛肉放进了嘴里,那一瞬间,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鲜血淋漓的肉块。
10.
过后,美冬再次求助雅也帮忙。是与美冬合伙的美容院美发师青江的事情。
隆治求婚,美冬答应。但青江不理解,一直以为美冬喜欢自己的青江得知美冬与隆治计划订婚的消息后,伤心之余,准备从美冬的合伙美容店里分开另立门户。
美冬让雅也按照其计划行事。
不几日,青江与美冬的美容店女员工下班后被跟踪性侵,警察在现场发现犯罪嫌疑人遗落的骷髅头项链,因青江有类似项链,疑点集中到青江身上,青江焦虑不安。
美冬得知后对青江表示安慰并告诉他可以帮他解决。
后打电话给青江到某个饭店去取项链,并告诉警察是之前与美冬去吃饭时遗落至饭店。青江嫌疑解除。
青江对美冬的帮助表示感谢,心里也不由得感叹美冬的无所不能,不再提起与美冬美容院分道扬镳之事。
美冬与隆治婚期将近,筹备中。
隆治姐姐赖江对美冬身份心存顾虑,私下找人调查。美冬要求雅也再次助攻去接近赖江。
赖江喜欢陶艺,雅也在陶艺工作室与赖江搭讪并投其所好,二人关系开始密切。
赖江对多才多艺体贴入微的雅也好感与日俱增,有意推荐雅也到其弟弟的华屋公司工作。
赖江一直对美冬的来历心存顾虑,多方打听后计划到美冬的家乡追寻真相。
赖江告诉雅也准备到大阪旅游,言外之意希望雅也共同前往。
到了大阪,赖江感冒发烧,雅也独自到美冬曾经就读的中学调出了美冬当年的学籍档案,雅也发现档案里的美冬与现在的美冬判若两人,也许,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在调查美冬的学籍档案时,雅也了解到警察加藤也来过学校调查。
通过与赖江一起,也跟着赖江对美冬的疑问而不断的接触与美冬有关的人,曾经被美冬安排进华屋的曾我的妻子,雅也逐步触摸到了事情的真相:曾我只是为了给美冬送照片,美冬与父母在一起的家庭照,但美冬为何要说曾我是恐吓雅也的人呢?雅也浮现出杀曾我那天那噩梦般惨烈恐怖的情景。
前后一想,逻辑终于理清了,雅也明白了美冬借刀杀曾我的目的。虽然不想接受,但已经无法逃避被美冬利用这个事实:
美冬在地震现场目击了雅也杀害其舅舅俊郎,却没有报警,她的外表像是被灾难击垮了,但心中却在筹划着周密的计划。
利用此次地震完全成为另外一个人;培养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可以为她豁出性命的搭档,刚好在受灾中雅也就送上门来。
从华屋那起恶臭事件开始,雅也接二连三的完成她的指示,是为了她嘴边经常挂着的“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幸福”,也是为了这个幸福的目标,雅也必须逃避过去的一切。因此,当号称俊郎的人寄来恐吓信,雅也感到了惊惧,必欲处之而后快。
美冬自告奋勇的说去帮忙调查恐吓者身份,是一个名叫曾我孝道的人,因为,曾我孝道最终会发现美冬其实不是原来的美冬,这个知情者是美冬的一颗隐形炸弹,美冬就利用了雅也对过去杀害舅舅的恐惧,将曾我残害。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在黑夜的道路上前行。即便四周如白昼一样明亮,也只是不真实的白昼。对此我们早已认命。”
美冬的话对雅也来说就是一道魔咒,“只要从她嘴里说出的,不论多么恐怖的事情,似乎都是无可逃避的惟一的路。”
为了两个人的幸福,但雅也此时才想到,这样去想的,其实只有他自己,美冬希望的只是她自己的成功。隐瞒身份,冒充别人,成为人生的胜利者,这些才是她的野心。为此她会不择手段,不惜利用所有人。
“美冬,你让我杀了曾我!你以为自己没动手吗?不,你也杀了人!杀了我的灵魂!”
了解到真相的加藤警官赶到了美冬与隆治准备除夕船上party的地方,试图阻止水原雅也的袭击计划。
故事结尾,雅也看着正要与丈夫隆治携手登船的美冬,想法包含在目光中:
“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杀死我的灵魂?你说过我们没有白昼,任何时候都是黑夜,说过我们要在黑夜中生存下去。
即便如此我也无所谓,只要是真正的黑夜就行。然而,你连那个都没有给我,你给我的都是虚幻。”
加藤“放弃吧!”
雅也将枪口对准了加藤“我不允许发生那种事”,雅也说,“没人能进入我和她的世界。”他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