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孤灯」11肌肤之亲
要说季东这孙子也忒不地道,怎么说我和三皮来者也是客啊,再说还有两位女生呢?他竟然一他妈的屁股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害得我们四人只能坐在原本只可以坐三个人的地方,那种人口密度是可以想像的,更何况还有两个认识了不到个半钟头的女生?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就发动了车子,我估计他心里一定在说:最好把你们四个人挤成照片!我坐在两女生中间僵直着身子,看着前面与司机谈笑风生的季东,再看看我和三皮,与袁杜两女生因为坐得拥挤开始不停地而又不得已地有着“肌肤之亲”,此时我只想说一句,真他妈的----销魂!
起初还颇有些尴尬,随着无法避免的颠簸和车拐弯时离心力的作用,肌肤亲得也够了,慢慢地反而泰然了许多,也渐渐地适应了,我与三皮也开始和两女生火热地聊了起来,主要的是因为周围的温度足够火热,连车内开了空调愣是半天没有感觉到。
出租车跑了多远,我不知道;拐了几个弯,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三皮讲了四五个让袁杜二人大笑不止的笑话,我也说了一些旧公司的破事,这时三皮对与司机已经没话可说了的季东说:你们公司叫嘛名,大不大?季东没有回头也没回答,倒是袁慧卿说:那事咱先不说了,到了不就知道了?季经理说了,反正今天不上班,咱们下了车我领你们好好玩玩。
听此女如此一说,我和三皮心里豁然开朗,也轻松了许多,我转脸漫过杜宪云的俏脸看车窗外的景物早已不似先前繁华,大有远离市中心的趋势,这情景且不能说让我顿生故乡感,连半点大都市该有的样子也不多了,杜宪云忽然转过头,看着我问:看我呢还是看外面?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都看。三皮隔山打虎地在我膝头轻轻来了一拳,说:咱哥们可得把持着住啊?袁慧卿当即半认真地嗔道:我不如杜宪云好看吗?我靠,我还真不适应这么直白的方式,忙不迭地说:怎么会呢?
话语间车子停了下来,杜宪云说到了,我们忙下车从后面车里搬行李,一路上我还担心那破车苟延残喘地跟丢了咋办?如此看来还是具有做特务潜质的,我问司机:多少钱?俩司机说:你一共给六十五得了,我们跑了这么远。我掏出七十块给他们,并牛逼哄哄地说:甭找了。感觉此话一出口特拽,特潇洒,俩司机头也没回屁也没放半个一加油门扬尘而去,我又在心里骂娘了,忒他妈没礼貌了。
我们把行李搬进一座寒酸的小院,袁慧卿说:公司正在扩建员工宿舍楼,先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季东进屋招呼了十几个男男女女的出来,大家又是握手寒暄了一阵子,又重新说了一遍自己的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出来转了一圈,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一个没记住。说实话,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共处,尤其一下子这么多陌生人感觉就不爽,就和三皮出来说随便逛逛,二女连忙尾随而至,说:季东有事不能一同前来,不知欢迎她们做向导否?我和三皮忙说:欢迎死了!然后,我们四人漫无目的地走在与国际化大都市相差半光年满是尘土与垃圾的街道上。
三皮说,秦皇岛也不是怎么太好嘛?袁慧卿当即教训了这个目光短浅的家伙,说:秦皇岛好玩的地方多了,山海关北戴河与海边,你哪里没去过就这么早地下结论?我问了一个比较切合实际的问题:我们住的地方离公司远吗,上下班方不方便?杜宪云在我胳膊上拧了下,娇嗔地说:好不容易不上班可以开开心心地玩,提公司的事干嘛,这么不懂风情?我忙说好奇而已,于是我决心做个深谙风情之雅人,并保证不再谈与工作有关的事了,才哄得袁杜二人笑逐颜开。
才走出三四百米的样子,二女直呼天太热了,用纤纤玉手扇着风回望渐已西坠的太阳,说:要是在内地不更是热死人了,多亏还靠海边呢?我瞪了三皮一眼,说:咋这么不懂事呢,买冷饮去啊?三皮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刚跑一步回身不满地冲我叫道:那你咋不去买?我刚想说什么,就听二女齐声道:就让你去买!三皮立定敬礼道:Yes,woman!气得袁杜二人直跺“芳”脚不止,袁慧卿问我:你为什么老叫他“三皮”?
我就把三皮刚到公司的那事说给她们听了,杜宪云说顾波也太逗了,可能他的字写得不是太好吧?袁慧卿附议,这时三皮提了一袋各色冷饮问笑啥,袁慧卿说想笑啥就笑啥。三皮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地讨伐道:你这匹狼就见色忘友吧!我立即对这“忘了的友”表忠心信口胡诌道:咋能这么说呢?刘玄德说过,兄弟如手足,女子如衣服嘛!
此话未落地,身体各处均遭到二女不同程度的突然袭击,三皮拍掌大呼过瘾。
「半盏孤灯」11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