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幻 ] 永恒之躯（12）碾压
深夜，人行天桥上空无一人。
渊慢慢走上去，来到天桥中央立定。
下方陆陆续续有车辆驶过，城市里的楼房大厦还亮着灯。也许正如书上说的，一个城市文明的发展程度，只要看它夜间灯的覆盖率即可。
夜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这时传来了脚步声，“嗒、嗒、嗒……”
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高个子男人了走上了天桥，他双手插着口袋，戴着一个小丑面具。
“很敏锐的觉察力，你早就发现我了吧？”面具男说着，在渊十步外停住：“那我就不废话了，跟我走一趟，不要作无谓的挣扎。”面具男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
像这种连“能级反应”也没有的初醒者，本来是轮不到他出手的，但谁叫他就在附近。
社会是需要稳定的，突如其来的打击会引起动荡。像面前这黑衣人直接将那伙人打废，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肆意破坏社会稳定的作法已经越过了那条红线了。
但黑衣人毕竟不是普通人，略施惩罚后，如果能认清现实，并加入组织，以后也算是同事。
渊没有回应，他的手上、脸上都开始冒出黑色鳞片一样的东西，闪耀起金属光泽。潜藏在最深处的、各种史前巨兽的信息被一条条转录成特殊蛋白质，替换着李启阳身体上每一寸特征。
那已经是不属于人类范畴的基因，当完全表达时，谁又能知道会变成什么呢？
渊的想法很简单，刚才只将那一群人打残废，但他的本意是全部杀死一个不留。显然有什么在制约着他的行动。但他不接受这样的自由，想制约自己，那就试试看吧，看谁更强……
相比于那神秘未知的制约者，身后的面具男则显得微不足道，直接被他无视了。
面具男看着背对着他的渊，面具下的脸已经挂上了一丝不耐的表情，对方迟迟没有回应，看来是对现实认识不够清晰，还是让自己用拳头来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吧。
面具男的念头一动，无形的力量在渊周身汇聚，猛得向中心压去。
如果是全力施为，那么中心地带哪怕是铁块都会被压成一团圆球。不过现在只是为了让眼前的人，明白他们之间实力的差距，所以只需要略加小惩即可。
然而下一刻，渊的身影消失在面具男的眼前，无形的力量扑了个空，撞击在空气上，随着“嘭”的一声空气挤压爆开，化作狂风吹向四周。
面具男目光微微一凝，环视了一圈，戒备起来。
‘怎么回事，他去了哪里？为什么能躲过我的攻击？’
虽然不道黑衣人为什么没有能级反应，但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绝对不是初醒者可以办到的。本以为是简单的回收任务，想不到还出来一条大鱼？
正当戒备时，背后突然一股大力传来，庞大的力量挤压着他周身的防护力阵，一圈一圈的波纹从力阵被攻击处涌现。
“轰！”
碰撞的巨响才传来，面具男飞了出去，划过一道白线撞破护栏天桥，砸入了斜下角的人行路面上。
面具男从碎石堆里跳起来，身上虽然没有受到实际的损伤，但一身白色风衣已皱得不成样。
“……操！不是普通能级者！”刚才他身上的防护力阵差点被击破，这代表着对方的攻击力量上限已经接近他了。真是大意了！
他抬头向天桥看去，只见那个黑影正从上面望下来。
看着黑影的眼神，他心中微微一凛。
冰漠而不带一丝人类情感，除了蒙住脸的地方，眼角、额头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金属般的磷片。
黑影又失去了踪影。
面具男连忙全力收缩力阵，应对接下来的打击。
“轰！”一个拳头出现在面具男的眼前5厘米处，被力阵死死挡住。那黑影就出现在他身前，呈现挥拳的姿式。
‘抓到你了！’面具男在挡住这个拳头的同时，也将力阵一圈一圈裹上这个拳头，将黑衣人的拳头全力缠住。这样那黑衣人也别想轻易抽手，那么现在，轮到自己反攻了。
无形的力阵散开将黑影整个包围。
黑衣人瞬间将另一只拳轰出，还有左腿、右腿，都被面具男以相同的方法缠住，胜利偏向了他这一方。
‘结束了。’面具男默默想着。但就在此时，黑衣人又开始变化，整个人仿佛又涨大一圈，四肢的力量陡然加大。牵扯住了他所有的力阵，再没有其它力量去攻击。
‘不好！’面具男一惊，眼下这个僵持状态，谁都无法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已经变成了一场耐力的争斗。他咬紧牙关，努力不让黑衣人的拳、脚突破力阵的防御。
然而情况又起了变化，不知从哪里又窜出一道蛇一样的黑影，狠狠地抽在他身边的力阵上。
“啵”轻微的响声，是力阵被戳破的声音。面具下的脸色大变，顾不得受伤，将全身的力阵化为一股推力猛得将身己推了出去。
十米外，面具男咳嗽几声，胸口仍有些痛，刚才收回力阵化为斥力，身体没有了力阵防御也被黑衣人的拳头擦到，受了点伤。
他向黑衣人看去。
——是尾巴！一条完全被黑色磷片包围的尾巴正左右打着旋。
黑衣人如一尊庞然大物般矗立在那里，散发出恐怖的压迫感。
怪物！
面具男猛得浑身肌肉崩紧，如临大敌。
黑衣人又高速冲来，转瞬来到他眼前。他只来得及将力阵分布在周围，就遭到了一连串的打击。
“嘭嘭嘭嘭嘭嘭……”
像雨点一样密集的声音传来，面具男只觉得无处不是攻击，整个力阵就像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会破灭。
面具男的眼、耳、口、鼻都溢出了鲜血，力阵已经达到了承受上限，撑不住了。
想不到本以为是个再轻松不过的任务，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深坑。不就是打残了几十个混子么，抓不抓又有什么关系？若不是组织怕引起社会动乱，隔上一段时间才会清理这种帮派，也轮不到这黑衣人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