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上的混帐

沉静的池塘，石头砌成的岸边

帐篷里有男人和女人，无法分辨他们的关系

至少有三个帐篷，到底哪边是正南方

我为啥一下子看到了人家的帐篷里？

一个男人两三个老婆，真是混帐东西

门前是爸爸用水泥砌成的三级阶梯

摆放着我的两把黑色的菜刀，两把剪刀，我的皮鞋

还有好多小玩意，都是我的物品，摆满了台阶，无处下脚

我手里有一瓶红酒，无处安放

另一个人拿着白酒，说发起进攻

抬头台阶上面是一幅画像，经不起猛烈的袭击

村东头的土路起伏不平，这是这个区最东边的居住中心

再往东就是市区了，此地还是农村

我假装在跑步，去姑姑家，还是找自己的家

原来如此，总是无家可归

有一个叫霸王的人，脾气温和，是个酒鬼

行事荒唐，做事夸张，人畜无害，我很羡慕他

小女孩推着高大的自行车，上面承载着草或者柴火

爸爸喊她回家，隔着河可以看到对面的人稀稀拉拉

我走在前面开路，用手臂撑开树枝，上面有长刺，洋槐树或者花椒树

这样我支撑不下去，不确定胳膊上有多少伤口

我停下来查看左手食指，上面有一个陈年的伤口

翻开查看，里面有血涌出，还有三五条蛆

这是忽视好久的伤口，一直没有得到关照

一头山羊用头顶我，等我把伤口处理好

才有空闲看它

山羊已经躺在地上睡着，鼻子上有干结的灰土

我要带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