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曹嵩殒命
(一)陶谦有心待曹嵩
曹操平定青州黄巾军后,实力大增。紧接着,他便四处访贤求士,陆陆续续又招募到郭嘉、程昱等顶级谋士。如此,加上其原先的班底,曹操集团已然成型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曹操志得意满之时想起了自己的至亲来,虽身处乱世暂时还无法衣锦还乡,但把亲人接于身旁以为照顾总还是可行的,且还能减轻自己的后顾之忧。奈何这天意弄人!
曹嵩得知曹操的事业有了起色后,心中也满是欢喜。接着,他应儿子的请求,立即带着家眷佣人前往兖州投奔。就在曹嵩途径徐州之时,太守陶谦前来接待。
陶谦“想必列位都是孟德公亲眷吧!不知孟德公尊亲是哪位?”陶谦望着那不小的队伍,立于城门前恭敬的问道。
“在下曹嵩,乃孟德之父。不知大人何意?”曹嵩从马车里走了下来,拱手回道。
“甚好,甚好!老夫乃徐州太守陶谦,今日特来迎接列位。吾于家中备了些薄酒小菜,以作接风,还望列位赏顾!”陶谦笑脸相迎道。
“谢谢,谢谢!那就劳烦陶大人了!”
曹嵩等人这一路奔波来,也着实是既疲又饥了。既然有朝廷官员专门来邀请,也料想是托了孟德之福。因此,曹嵩便领着众人跟随陶谦而去。
连日来的长途奔波,再加上酒宴时多喝了几杯,曹嵩便在陶谦府上停留了几天。歇息好后,曹嵩就又开始带着众人启程了。临行前,因担心沿途不太平,陶谦便唤来了都尉张闿,命他率领五百士兵护送曹嵩全家去兖州。
“张都尉,孟德公是吾所敬仰的当世英雄,而他们全都是孟德公的亲眷,今日老夫命你护送他们前往兖州,还望你一路小心照顾,不得有丝毫怠慢!”陶谦当着曹嵩的面对张闿吩咐道。
“谢谢大人这几日来的厚情款待与这份呵护之情!待到了兖州见着我儿后,鄙人定当将大人之深情厚义详细说与他听。”
曹嵩对着陶谦拜了拜,然后带着亲眷在张闿的护送下朝兖州出发了。
(二)张闿不义做凶徒
就在曹嵩他们快到兖州时,一场大雨骤然而至,于是,他们只好就近找了座古寺暂避风雨,以待天气转好再作打算。然而,这一停留竟然是再无动身可能了。
在搬行李箱进寺入住时,帮着搬运的两个士兵不小心把手中的箱子摔在了寺门前,只见满箱子的珠宝掉了出来,而这一切却被张闿看得仔细。
在安顿好曹嵩及其亲眷后,张闿悄悄的唤来手下的几个头目,他们秘密的商议着。
张闿“兄弟们,咱们身处乱世,也别无长处。当初跟随张家兄弟起义,差点就进了阎王殿,幸好被陶大人收留,本打算在其麾下有所作为,奈何竟派我等做这等苦差!唉!”张闿望着那几个头目长叹道。
“是啊!是啊!咱们这一路辛苦也怕是好了别人哈!”头目甲接着说道。
“各位兄弟,今日可曾听说曹家箱子摔落之事?”张闿赶紧转过话锋。
“知道啊!我还亲眼看到了,那满箱子的珠宝掉落一地的。”头目乙也接过话头来。
“既然兄弟们都知道咱们这趟苦差是白干,眼前这个大好的发财机会,兄弟们,意下如何?虽然陶大人对咱们有恩,但这曹孟德可是咱们的仇人啊!我张仁大哥就是被他杀害的,咱们的许多黄巾兄弟就是被他给杀了的。现在,老天爷给我们这个报仇机会,咱们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张闿对着众头目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主意好!既报了仇,又能发财,一举两得!”头目丙第一个赞成道。
接着,其余头目也都纷纷表示了支持。
原来张闿等人就是为祸青州的黄巾余孽,在其首领张仁被曹操手下典韦所杀之后,他们自知不是曹操对手,于是便去投奔了陶谦。陶谦本就宅心仁厚,对于张闿等人不但是既往不咎,且还将他们编入了徐州的守卫队伍之中。但有些人一旦做惯了恶,想让其彻底改掉那简直是一厢情愿了,除了断了其恶念,一旦有机会他们也定然不会错过!
当夜幕降临后,白天的风雨也都逐渐停歇了,老天爷似乎给张闿等人准备好了机会,就等着他们去继续为恶。曹嵩及其亲眷们毫无察觉的休息了,一场无情的杀戮正悄然而至。张闿带领着那五百士兵血洗了整座古寺,曹嵩全家以及古寺里的僧人们多被这群兵匪给杀害了。此时,就只有管家吴存因为起夜而躲过一劫,但这一切也都被他看得仔细。
张闿一伙杀完人后,押着曹家的财物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古寺。吴存见机赶紧藏到了佛像后以待天明再作打算。
吴存战战兢兢的一宿未敢合眼,天一亮,他就赶紧往兖州方向跑去。
当看到蓬头垢面的吴存时,孟德心中不由得吃惊起来。
“吴叔,您……”
“少爷,不好了!老爷他们都遇害了。”吴存边说边流着眼泪。
“什么!”
曹操听到这消息如雷轰顶般倒了下去,幸亏身旁的典韦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谁!谁干的?”曹操怒睁双眼厉声问道。
“张闿!是张闿他们干的!”
吴存接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回禀了曹操。曹操听完,顿时口吐鲜血,大声骂道:“张闿余孽,害我全家!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如此,一场替父报仇的大戏便拉开了序幕。
(三)替父报仇图徐州
郭嘉得知了曹操家突遭变故,于是便前来吊念。
郭嘉“听闻主公家惨遭横祸,万望主公节哀!关于尊亲之仇,不知主公接下来作何打算?”郭嘉拱手问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曹操咬牙切齿道。
“那,主公是找谁报仇呢?张闿还是陶谦?”郭嘉进一步的发问道。
“奉孝此话何意?”曹操转而疑惑的看着郭嘉。
“如今事已至此,主公再恨也于事无补了。古人云:祸兮福之所倚。主公若能稍加冷静,此横祸或许还是另有一番作为!”郭嘉上前一步说道。
“奉孝,有话直讲!”曹操稍加冷静下来。
“主公,董卓之祸虽已除去,但这朝堂之上仍是权臣当道,如今这天下,群雄并起,公孙瓒霸占着幽州,刘表据于荆楚,孙坚虽已作古,但其子孙策立于江东羽翼初成,至于西凉马腾更是虎视中原。如今主公平黄巾余孽而仅获兖州,主公之才远胜他们,主公之能也非他们可比!但地小不足以施全才,人少不足以成大业!眼前徐州就是主公最好的目标!”郭嘉娓娓道来。
“奉孝,智也!还望卿细述!”曹操握住郭嘉的手暂且停止了悲伤。
“主公,尊亲之仇虽是张闿之流所为,但究其根源还在陶谦身上!若非其多此一举,何故遭此横祸?陶恭祖虽是有心交好,但此事确因他而起!故而望主公明鉴!”郭嘉将一切的根源引向了陶谦身上。
“陶谦老儿,吾誓夺徐州,屠尔城池以祭慰吾亲在天之灵!”曹操不愧是乱世枭雄,郭嘉稍作点拨,他便明了真义。
于是,曹操亲书“为父报仇”四个大字以作大旗,再点齐兵马,杀气腾腾的朝徐州进发了。
(原文曾首发于百家号,现已删除。本文稍有修改并结集于简书之中,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