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连环画《红楼梦》边读边品(43)
1 刘姥姥辞别宝玉、凤姐,去南方寻找巧儿。一日,在街市上看到一位缁衣女尼很面熟,刘姥姥终于认出是贾府的惜春。她上去招呼:“四姑娘…”.那女尼先是一震,便漠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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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刘姥姥继续赶路,来到瓜州。巧姐正在这里的妓院“藏春楼”中,在师傅的打骂下,学习唱戏。
3 刘姥姥来到藏春楼,肯求鸨母赎出巧儿。鸨母嫌钱少,刘姥姥只得回老家凑钱。
4 刘姥姥把房子地都卖了,倾其所有去赎巧儿。鸨母看着一桌子金银首饰,眉开眼笑,答应放人。
5 巧儿见到刘姥姥如见亲人,一下扑进刘姥姥的怀抱。刘姥姥慈爱地抚摸着巧儿说:“孩子,咱们回家!”
6 贾政、贾珍等等待秋审问斩,门下清客也都投奔了贾雨村。凤姐已病得奄奄一息,艰难地说出最后几句话:“我要死了,请把我送回金陵…巧儿…”说完就咽气了。
7 此时,刘姥姥正带着巧儿日夜兼程赶往京城。
8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凤姐的尸体用席子卷着,被两个狱卒拉向白茫茫的雪地。
9 又是一个深秋,宝玉终于被放出来了。倪二告诉他,贾芸和小红去了平安州,建议他和他们一起过。宝玉却坚持要自食其力。
10 宝玉沦落街头,倍受磨难。一身杂役打扮,呆立桥头。转眼又到了八月十五,他愣愣地看着满月,点燃了玻璃绣球灯。
11 这时桥下划过一条红灯高挂,笑语喧哗的大船。一个女子默跪船头,对月祈祷。
12 女子看到绣球灯便问道:“是贾家人吗?…二哥哥快赎我出来。”原来是湘云被卖到这里,宝玉想救下湘云,被护卫打了个半死。
13 宝玉蓬头垢面地来到一家小康人家院前,敲开门后,主人蒋玉函差点把他当叫花子打发走。
14 蒋玉函突然认出了宝玉,他扔掉了宝玉的破瓢,把他拉进了屋子。
15 女主人袭人正纳闷丈夫为何把叫花子请进屋来,蒋玉函问:“你仔细看看,他是谁?”袭人这才认出宝玉。
16 袭人抱着宝玉的腿哇哇大哭: “二爷,你怎么落到了这步田地?”宝玉一直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17 袭人说:“宝二奶奶和麝月被卖到这边来,让我丈夫碰上,将她们赎了出来,这就让他去接。”宝玉却已困的打起呼噜。
18 袭人把宝玉安顿到床上睡下,看着他憔悴的面龙,滴下泪来。
19 蒋玉函接了宝钗、麝月回到家里,进门只看见袭人趴在桌上睡着了。
20 袭人醒来,发现宝玉已不在床上。惊呼:“人呢?”蒋玉函说:“赶紧去找!”
21 宝钗走到炕边,掏出宝玉那块通灵宝玉说:“不要去找了,…他不会回来了。”
22 宝玉衣衫褴褛,踏着厚厚的积雪,瑀瑀独行。远处,一队人马压着囚车走来。宝玉目不转睛地盯着囚车。
23 囚车内,披枷带锁的正是为往上爬,全无底线的贾雨村。后面轿子里坐着当年应天府里的“门子”。
24 宝玉不禁冷笑起来,他笑贾雨村,他笑他自己,他笑他的大家族,他笑整个世界…。
本册品评 看透世态炎凉
到这一册,《红楼梦》边读边品就结束了。如何为一个悲剧结尾呢?曹公告诉我们,就是给出一个有想象力的开始。给读者一个回味无穷的空间。
宝玉最后看到的一幕是忘恩负义,出卖他家族的贾雨村坐在囚车里,而那个被贾雨村打发了的门子坐在了应天府的轿子里。轮回感极强,人性的贪婪不住地涌动,即便贵为皇亲国戚的贾家,也逆袭成为阶下囚和乞丐。
聪明的宝钗知道,宝玉是不会回来了。回来做什么?主仆角色还能演下去吗?就算自己能选择“忘记”,如何让他人忘记?如何让世人忘记?
宝玉知道“自食其力”才是最起码的尊严。可靠什么自食其力?自己会什么?那些不入法眼的下等活不会,那些自己鄙视的为官虚伪就更无可能。
整日饥肠辘辘,衣不遮体。别说层层分级的丫头,就是自己想得到下等人的温饱也非易事。
王熙凤谈笑风生,恣意杀伐,可她没想到自己却落得草席裹身,葬于荒野。
人算基于局部利益,天算基于整体格局。人们努力、奋斗、计较…,但囿于格局却不自知,所以人算不如天算。
当宝玉梦碎红楼,看穿人间百态,洞悉欲望业态后,发出的冷冷的一笑。人算在天算面前不仅可笑,而且吃相难看。宝玉去了哪里?据说重新变回石头,融入天地,静观后来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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