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贩珍珠(35)

小辣椒并不晓得王老大夫妻在吵架，不晓得是为她在吵架，不晓得他们吵得不可开交。

此时她一脸喜气。

娘要留她吃晚饭，但她没答应，就这样一个人回家了，她到家的时候，天快暗了，而男人已经做好了晚饭，他问道：“那批珍珠脱手了吗？”

小辣椒说：“脱手了，很顺利。”

男人说：“没想到你居然认得珍珠市场最大的老板，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你贩珍珠收入大，明年我就不做木匠了，我跟你一块去贩珍珠。”

小辣椒说：“你安心做木匠吧。”

她想，如果让你贩珍珠了，一天到晚你跟着我，那我与王老大的事还不是会被你发现。如果我离开了王老大，还不是像一根秧苗离开了稻田，到哪里去赚那么多钱呢？王老大是我的摇钱树，我需要他！

这回小辣椒赚了多少钱，她并没有告诉男人，男人也并没有问她赚了多少钱。

现在天暗了，男人说：“你整天在外面跑，辛苦了，早点睡觉吧。”

她知道他想那个了，便说：“你先睡，我还要做做帐。”

小辣椒上午与王老大大战了几个回合，的确她感到身子十分疲惫，但男人想要她，她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她，她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或许他睡觉着了，就不做那个事了。

她在台灯下做帐。

他坐在床上问：“你好了吗？”

她说：“你先睡觉，等我做帐好了，我来叫你。”

他说：“你快点呐！”看来，他的需求十分迫切。过了十几分钟，她仍然坐在台灯下做帐，他便从床铺上走过来，双手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放在床铺上，又手忙脚乱地脱她的衣裳，她说：“你动作慢点，把我的胸罩扣子都拉掉了。”

他说：“那你自己来。”

她自己反手解开了胸罩口子，然后仰面躺倒，她想随便你怎样吧。突然她又想到，天亮后又要与王老大去宾馆约会，她要牢牢地抓住这一棵摇钱树。

第二天上午，珍父一行人没有出门，他们呆在旅馆等待联防队的检查。可是一上午过去了，联防队员并没有过来，一直到吃饭时辰，才来了两个联防队员。

老板娘问：“不是讲好你们上午来的吗，怎么到现在才来检查。”

联防队员甲说：“在别的地方耽搁了一点时间，谁想这么做呀？”

老板娘说：“不是我对你们有意见，而是我的那些旅客都闹翻了，如果你们再不来，下午这里肯定走得一个人也不剩，我哪里拦得住他们呀？”

联防队员乙说：“出门路上查得更厉害。出了人命案子，人人都是怀疑对象，特别是外地人，不把这个杀人犯找出来是不会放松检查的！”

联防队员甲对老板娘说：“废话少说，现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开始检查，你去通知一下，请大家配合一下，如果你有意见，到派出所提去，我们是奉命执行命令。”

现在，轮到珍父房间了。

联防队员甲问：“这间房子现在住几个人？”

珍父老实道：“住我们一家3个人。”

“不是2个人吗？怎么可以住3个人，有没有登记身份证，你去把老板娘叫来。”联防队员乙叫道。

珍父不敢怠慢便叫来老板娘，他们也对她训斥了一顿，你不登记旅客信息怎么可以让她住宿呢？

老板娘说：“他们是夫妻关系，是父母与儿子的关系，而她这个人我也熟悉的，她经常来这里的，所以我就把登记给忽视了，真的对不起啊。”

又说：“以后我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珍父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轮到联防队员查验他的身份证时，他才问道：“同志，听说那个死人是我们苏州人，你们知道他是苏州哪里人呀？”

“你关心这种事情做啥？”联防队员乙怒视道，又说：“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珍父说：“我是苏州人，只是随便问问，你何必大惊小怪呢？我不问便是了。”其实，这两个联防队员也不知道那个被害人是苏州哪里人，珍父觉得他们手里有一点小权力便盛气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