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年记事】第十二章 短发

一

苏锦秋走后不久，西年就把留了九年的长发剪了。

那天我照常在家里码字，西年给我打电话，说陪她出去一趟。

我在电话这头耍赖，哀求，威胁，能用的招儿全用遍了，还是没逃过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出门的悲惨命运，只好下楼，任凭差遣。

“我们这是去哪儿？”

“放心吧，我们即将去一个有冷气的地方。”西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二

然后，我们来到了游乐场。

“你确定这是个有冷气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

西年乐的不行，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给我，“给我拍照。”

她说。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日子拍个什么照啊，再说了早说拍照我把单反带着啊。”

“赶紧拍吧你，婆婆妈妈的。”西年白了我一眼，然后说，“拍50张我满意的照片，就可以了。”

“五十张？？还要你满意的？？姑奶奶我回去拿单反成吗？”

“不成，就用手机拍。” 西年双手叉腰，估计我再磨蹭一会儿她就该上来打我了。

三

好容易拍了五十张，终于可以休息了。还没在冷饮店里坐很久，她又起来了说，“走，下一站。”

我认命地跟在后面。

西年忽然回头，笑着说，“下一站一定是进去就有空调的地儿。”

然后，我们进了一家理发店。

西年的长发在我面前一点点地变短，米黄色的地面厚厚地铺着的都是她的头发。

我没问她为什么要剪头发，因为当她剪完，站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和小时候一样的发型，只是一张脸变了很多。笑起来的时候，狡黠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摸一样。

四

欢迎你回来，西年。我和她说。

苏西年笑了，笑的和小时候一个样儿。

傻。

回去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问她，“为什么我以前不觉得你这么好看呢？”

她习惯性甩我个白眼，“本宝宝天生丽质，谁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就看不出来的？”

五

人都有累的时候，何况是去扮演一个人。苏锦秋那天在机场，和西年两个人单独说了很久的话。

我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问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那天西年及其强硬地拉着我和肖然去参加了边上商场举行的古风歌曲大赛。

她站在台上，一首一首地唱着，一路过关斩将。得了个第一。

然后又拉着我们去了KTV唱歌，唱的全是儿歌，唱的还特别难听，也记不住词。

开始的时候，我和肖然都只是看着她疯。后来是我们仨一起疯，儿歌唱的开心，吓坏了进来送吃的的服务生。

六

她放下了。肖然趁着西年唱歌的时候，这么和我说。

我笑了笑，说，那挺好的。

现在她还算有点人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