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猪年话“猪”之四
里面,病床前,两位白衣天使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见我进来,她们中的一个告诉我,麻醉师一会儿就到,让我耐心等一下。
我笑着说了声谢谢,将自己笨重的身体移到了靠窗的一边,站下。无心的四下环顾,空空旷旷的,感觉有点儿冷,便不自禁地抬眼看向挂在墙上的空调,温度显示28度。
正看着,从外面推门走进来一位男医生,中等身材,四十几岁的样子。我猜,这位应该就是护士让我等的那位麻醉师了。
他进来后,并没有理会我,而是径直走到病床边,一边跟两个护士打着招呼,一边熟练的从一个托盘里拿起一根针管儿和几只药液勾兑起来。
期间,两个护士也没闲着,一个铺病床,一个准备好了一个管子,男医生自己将兑好的药液瓶挂在病床前面的架子上。
这会儿,男医生才转向我,让我过来躺到病床上。我欲走过去的时候,他又吩咐道,将下面的衣服全脱了,只穿上身。
我稍稍迟疑了一下,才照他的吩咐做了。然后走到病床边,自己爬上去,仰面躺了。
这一刻,不知是冷还是紧张,总之,整个身体在不停地颤抖,而且嘴里的上牙不停地打着下牙。
刚平着躺好,男医生又说要侧躺着,还让我将身体蜷缩起来。接着就感觉到他抵着我的两个脊柱骨之间扎了一针。
那感觉,就像被蜂儿叮了似的。接下来却是几秒钟的彻骨的疼。我好想哭,可还是忍住了。
他拔出针后,又让我平躺过来。几分钟后,他开始用一根指头在我肚皮的不同部位敲,每敲一处他就问我一句“有感觉没”。
最后,随着他一句“好了”,护士们便给我插上了导尿管,又把我的两只胳膊固定好,输好液,最后将一个夹子夹在我的右手中指上。
慢慢,慢慢,我的下身没有了知觉,我的眼睛也不知什么时候闭起来了。可我的大脑还有意识,我的耳朵还能听见她们的说话声,还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们说,给我开的口子靠下了,说我的跟别人的不一样,里面的血水老是吸不干净,还说先这么缝上吧,有事儿再说。
啊?我会不会……
之后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后,一个护士将一颗小白药片放进我嘴里。然后,吩咐我的家属将我从手术室移到了一间普通病房。
2019,猪年话“猪”之四2019.01.04.0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