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婚纱去西藏,文艺“作”女的标配
四年前,一个又冷又作的金秋。
我们一行四人,开了一辆富有年代感的红色切诺基2000,行前底盘加高全面改装,虽然有时还是会嘎吱乱响,但好歹是个四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只是在川藏318上龟速爬坡时,被一辆头顶着扫把和竹筐的奥拓雄赳赳气昂昂地超车后,我就不那么想了。
车里当然是堆积着各种睡袋啊口粮啊还有一瓶氧气罐,我在缝隙里塞进了一袭婚纱。
当时确实是和一个叫做男朋友的人去的,只是早已断了结婚的念想,我们的那段虐恋也如美人迟暮,已经支离破碎得不成样子了,所以带个婚纱去旅行,到底是个什么鬼,我也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是当年的我们都太作太文艺,也许是知道爱情已穷途末路,随手搞点仪式感祭奠祭奠。
文艺青年的行为艺术之一是,同行的刘哥和嫂子在大昭寺虔诚磕头的时候,我们却驱车去羊卓雍错念仓央嘉措: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好像这么碎碎念,今生的错过就能化为来世的遇见似的。
文艺青年的另一行为艺术就是,在纳木措的冰天雪地里,冻得牙齿打颤的刘哥和嫂子很识相的在屋子里烤火,吃着八十块一盘的肉末炒土豆丝你侬我侬,我们却迎着怎么也晒不暖的阳光,赤脚踮在苍凉的沼泽地和冰冷的湖边。我总算哆哆嗦嗦的换上婚纱,连背上的拉链都没顾得上拉,披头散发的踮脚走在扎脚的枯草上。
表情僵硬地搔首弄姿,希望用这个人人都惯用的套路,惊艳人人都惊艳了的时光,纪念人人都希望静好的岁月。
在阳光湖水和镜头之间,除了冰凉的空气,隐隐还飘荡着一个不切实际幻想幸福的白日梦。
可幸福终归是像嘴里哈出的一口气,本来还热着,遇到这个冰凉的世界,一溜烟儿就化为泡影灰飞烟灭了
孤独的婚纱和我,拍到最后只剩四肢冰凉。
后来苍劲的青藏线以及大美的青海湖,都再也没有心情拿出来得瑟。
印象最深却是:纳木措的炒菜,真的是坑到刘姥姥她家了。
莫笑年少多轻狂,谁人不曾二逼过。
致终归逝去的青春里的爱情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