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尽天下,让梦发生
“要在惨烈如葬的七月骄阳下走马,要在旷地上迎着大风歌唱和舞蹈,要把生命的模样勾勒的兴高采烈。”
---七堇年《尘曲》
又站在五月的尾巴上磨磨蹭蹭不想走,真的爱死现在的状态,为了一篇推文可以熬到两点,为了找一个舞蹈老师可以绕大半个城市,可以坚定杜绝一切零食,可以大胆去尝试每一种可能,读书打卡时断时续但我不懈怠,与友人相约夜跑也会养成习惯,有喜欢的人和喜欢我的人,日出日落我都期待。
我从来都承认自己是只丑小鸭 ,但依然有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泥地里拔出来的信念,我们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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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不是很喜欢她。
我们之前的轨迹太不一样,我永远以1.5倍速嫌弃着她0.5倍速的所有行动。
早饭时间,她会在穿过小花园时捡落花做书签;会注意到哪里又多了一只黄色的流浪猫;走廊内哪个窗口望出去红枫的景色最漂亮;餐厅有个被迫关闭的窗口她都会努力给管理层写信,只是因为那对老夫妇对我们很好;下雪天会买好多串糖葫芦,让老奶奶赶快回家,然后跑来教室送给我们……太多这种当时被我界定为“愚蠢”和“闲得慌”的事情。
我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一直怀抱热望,就算成绩倒数,笔记还是那么认真,好像没有付出与回报的天平左右她的心态,我不行。
很久我都不会脱下正经的面具,慢下来抓一把柳絮或是空气。
什么时候喜欢上舞蹈的,大约是从她开始。我知道了唐诗逸的《玉人舞》和《往日时光》,知道张傲月的《迂蓝》,知道朱洁静,知道刘福洋,知道芭蕾《最后一天》,知道女孩子可以这么美。
什么时候变的我也不知道,会小心翼翼的收藏明信片,会耐心听别人把所有话讲完,会留意不同颜色的猫咪,会把落花夹在书里等待不期而遇。
我没见过更好的热爱生活,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和我一样喜欢番茄,喜欢田园,你真的是,人间四月。
2
笔刀留下的伤现在还没好,刻过橡皮章的人都知道完美的留白多难,伤眼伤脊椎,可喜欢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呀
--致我没有困过的中午
3
不敢自诩懂书法。《我是演说家》有一期,主题是“初心”,选手刘慧凝讲了西南联大的童爷爷,八十岁开始学字,老师和他说:“老爷子,您千万别折腾了,书法这东西,没有十年,是写不了作品的。”
童爷爷没罢休,在他九十一岁那一年,写下了人生第一幅作品,署名“九一叟”。
我常想起他的故事,于是放弃很多比赛。书法不是用来炒作和评比的,它需要积淀,火候到时,起笔转笔都是阅历,而能在字里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字方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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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吹笛子只是因为动画片《十二生肖总动员》里面,兔子如月在手心把玩笛子好酷,尽管我现在只能吹寥寥几首曲子,不妨碍我把挤出来的时间留给它。
喜欢巴乌的声音,指法却只停留在《军港之夜》和《月光下的凤尾竹》,但我不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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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文文静静的女生玩架子鼓帅到飞起,见过学姐的手账把流水账记成诗,见过同学对cospaly的痴迷,见过汉服日常党步步生莲,见过将素描纸贴在墙上就开始作画的小姐姐,也想起画沥粉画的那个夏天四处奔走找原料的狼狈。
我想30岁还会兴起作画,40岁依然迷恋金陵,50依旧说劈叉就劈叉,60还坐在大马路牙子上吃雪糕,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不怕岁月这个Adobe Photoshop。
先来到后到的无所谓,我们,玩尽天下,让梦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