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三日
待我幽幽转醒，本以为最少已经天明，忽然，腹中一阵翻涌肠子绞着肝生痛，现在连伸手的力气都不在，我就按原先的姿势躺着，感受着肚腹内这没有规律的症状，一起一伏的。一般这种状态都是吃坏了肚子，不是憋的一身一脑门虚汗，也得吃几片药才能转好。呆了许久，只是发痛，也不见其他症状，我的就等着等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自从来到镇上，就莫名的觉得希望安逸。而且睡觉一定做梦，像是做梦变成了比清醒更重的事，晚间的疲惫感也只有等待清醒才能缓解。
这次入梦，眼前出现一大片黑黢黢的，眼睛无法集中仔细观看。只是，偶尔有些许光亮，我深深吸了一口，轻轻呼出了出去，“哗啦啦啦”扬起一些零星亮光。
我抬起手，伸出手指头对着面前就是一戳，我可以感受到什么东西轻轻击打我手指的触感。
等我仔细的看清楚眼前的事物，都感觉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我眼睛都开始发酸。灰黑色的聚集着的乌压压的一大片，偶尔的呼吸才会引起涟漪，那只是小指头盖大小的蛾。
蛾的覆盖之处，是贴着一块薄薄的玻璃状事物。此时耳里才悠悠传来，稀稀疏疏的上楼的脚步声，和2个女子凶恶的嘲笑鄙夷声。也许是离得很远，我听的也不是很清楚，接着，是第三个女人疼痛的感受袭来。
“陈利！陈利！陈利！”我感觉胸膛就是一口血气上涌。
睁眼看，是那个女警察，死命的双手握拳对着我胸口就是一顿捶。
我马不跌的弹起来，对着她举起了右手挡在我和她面前。“你再打下去，我就快不在了。”
她见我醒转也是松了口气，喃喃道：“我喊你很多次了，我以为……”她吐了吐舌头，“还好！还好！”
“一点也不好！我差点就因为睡着，被一个女警察公然杀死。”我拼命摇着脑袋。
卫尉此时就站在她身后，呵呵的笑出了声音，我白了他一眼。这时才发现许多当兵的和我们一行人都满满当当的挤了一个房间，然后是我大敞的胸口和坦坦荡荡光着的两条腿，一条内裤委屈的贴身展示着我悄悄隆起的帐篷。
我也是胆大不客气的站了起来，对着女警察就是一声怒吼。好多人开始大笑起来，女警察推着人群就往外挤去，她羞红的耳后和后脖颈，预示着她此时只想找个地洞。
老板大叔，倒是很期待的在外面喊：“小伙子，都这个时间了，准备去开饭了！”
“爸！”女警恼羞成怒的声音，跺着脚远远走开了。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开心，心态都变了样子，感觉身边的人都好亲切，好像生活变得沸腾起来了。
等我洗漱完毕，来到食堂时，真的可以用满满当当来形容。黢黑的军人，有序的像是机械化工产品，热闹的让人觉得心情都愉悦起来，虽然窗外依旧没有什么阳光。
我逗了逗女警察的小妹妹，便看到卫尉神神秘秘的跑过来，跟我说了些内幕，说尸检听说还要一段时间。
虽然，不介意的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离我们不远的盘发大姐，叽叽咕咕的说：“屁话！检验而已，搞什么搞那么久，造个人久点就算了，检查那么久，绣花呢！”
她的话倒是没错。
哎，其实想也是白想，那都是人家警察的事，在这里白吃白住的，也没有要我们给钱，既来之则安之吧。
卫尉戳了戳我，“明天如果天晴，陪我出去再逛逛，我约了几个兵哥哥，他们也去的。”
“碰！”一处门打开了。
“你干嘛！很痛诶！”
“ 你这个女人，真的…”那对情侣的男的好像为了什么事情发了火，欲言又止的，硬扯着女人。“我问你，你刚刚在干什么？当兵的都是些18、9岁的小伙子。你……”男人气的发抖。
“你怀疑什么呢？”女人羞怒的，往柜台跑去，“麻烦你，给我找个空房间。”此言一出，男人火更大了。一把搂过女人，我们刚担心男人就要动手，谁知他对着女人就是一顿乱吻，嘴巴里哼哼唧唧的说自己错了，一瞬间我们都觉得自己要眼睛瞎了。
最终女人还是换了房间，原因是男人吻着吻就是一撕，女人算是春光乍现，更何况男人吻到动情时，就开始上下其手，弄的女人满脸尴尬。最后女人还大声警告说，让男人离自己远一点。
卫尉说：“早就看他们要掰！”
然后是我下铺的男人，一脸怪蛋的说：“昨晚就听着他俩在吵架，断断续续的吵了一夜。”男人称自己都没有睡好，还指着自己给我们看他大大的黑眼圈。这大哥看起来身体挺不错，能把他吵的黑眼圈圈的像阳痿一样也真的是很困难。
大家看完热闹，都是挤在另一边的有好多椅子的房间里呆着，东家长西家短的聊着各自的事情。等到夜幕低垂也只有几个人动身回房，我们着像是剧院，什么奇景都有，嘻嘻哈哈的。
我陷在宽大的椅子上，听着听着没一会就靠着扶手的软垫头一歪，就又着了。
“啪！”
清脆一声，激的我马上强装清醒。撑着疲惫的眼皮，望着灯火通明的厅里，都是一个个睡姿各异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