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记散文

日更(霜叶红于二月花)

2018-12-17  本文已影响0人  遇见与读书

入冬之后的北京本是不甚寒冷的天气,在这几日却是格外的刺骨。凛冽的北风伴着阴沉沉的雾霾让街上的行人减少了大半。

上午约了一个朋友谈一些事情。来北京已是五个年头了,时间在推移,所得所剩却仍旧寥寥。在这样的天气里如果没有一些要紧的事,我更愿意窝在床上。

耳机里传来赵雷的《再见北京》的歌声

“忙碌的北京它怎能记住一个弱小身影,烦恼的北京越来越不能安静……”

每每听到这里总感觉他这是在唱我自己一样。我们已在北京忙碌了这么久,但是它真的能记住我这一个弱小的身影么?

“列车运行前方是西钓鱼台站,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列车即将到站的提示音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抓起背包便匆匆汇入了这茫茫人群。

出了列车我走的并不是很快,将步伐故意地放慢,平常的日子里我很喜欢就这样看这急匆匆的行人不断地穿梭。他们仿佛每个人都有很多急切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走的总是那么快,快到一个年头也就是从苹果园到了四惠东。

转弯进入到地下通道的时候,忽的一阵舒缓的旋律飘来。我驻足四望,看到在通道的尽头有一名老者在吹奏着口风琴。细听之下他吹的是《弯弯的月亮》,那熟悉的旋律,那优美的曲调一下子将我抓牢。

老人身着一件浆洗的有些泛白的大衣,大衣虽然有些旧了,但干净整洁并没有因为积年累月的穿着而显得不得体。他前面一米左右的地方放着一个铁罐子,就是很普通的那种奶粉罐。罐子里面零散的放着几张5元、10元面值的纸币,纸币下面还有些许硬币。

我默默地听他吹奏,直到他一曲终了。我忙从怀中掏出钱包,打算拿出一张10元的纸币,但是后来我却拿出了一张5元的。我蹲下身将纸币轻轻地放进铁罐,转身将要离开。

老人伸手拉住了我,他将口风琴放到大衣口袋里,从身旁的一个小布包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纸板还有一个红色的小正方形小纸板,上面写着一个“福”字。

我双手接过,低头看到小白纸板上写着杜牧的一句“霜叶红于二月花”。字迹清秀,虽不是什么名家笔法,却也可以肯定下过功夫。我连忙向老者道谢,他摆摆手,又从口袋里将口风琴拿了出来。

隆冬之时,本已无甚花木,想那二月山花也是料峭盛开。然晚霞将至,坐在山石之上,远眺那茫茫枫林,已是层林尽染,寒霜挂枝。但看那枫叶似火,伴着风霜摇摆,同晚霞争光,灿烂无比。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者,他再次开始吹奏。眼神多了一些明亮,嘴角也多了一丝笑意。

日更(霜叶红于二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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