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会跟着秋天一起来

2018-09-27  本文已影响1人  不卖酒吧

夏天结束了,冰镇西瓜也失去了它的主场。

我比往常任何一个时刻都盼望着今年秋天的来临,因为这个秋天,会把我最好的朋友带回来。他叫大班,我们一起经历了小学、初中和高中三个重要的人生阶段,我知道他所有的糗事,也常有被他忽悠的团团转的时候。

然而到了大学,他为了学业远赴重洋,去了遥远的美利坚深造,我却是留在了我亲爱的祖国,继续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做着微不足道的贡献。

分别那天我们两个像老娘们似的依依惜别,许下了许多美好的誓言,例如:在外面也别忘了我们部落;照顾好老子的猫啊;别有了洋妞忘了兄弟......动情之处,就差抱在一起埋头痛哭了。

大班在国外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第一次与人合租,与室友也有着这样那样的摩擦,因为新环境带来的不便利也让他束手无策。

每每我们语音通话,他都是一大通的抱怨,而我虽然语言上嘲讽他不够坚强,但是心底却还是很有点小辛酸,当初一起笑着说要闯天下的人,如今却在遥远的海外受着委屈。

但后来随着年岁的渐长,大班对于国外生活也过得越来越得心应手,许多的麻烦都能自己独立解决,这点也是让人颇为骄傲。

自己在外独居的生活总是寂寞的,熬过了大学四年后,大班终于是迫不及待的回来了。这个九月不仅是带来了秋天,也带来了我好久不见的朋友。

许久未见的时光并未带来隔阂,在机场见到他时,我们完成了分别时出于害羞没完成的拥抱。

或行或止,难得人间相聚喜。

常听我的母亲说,父亲与谁认识多少年了,至今往来走动依旧频繁。父辈的友谊叫我很羡慕,因为在他们口中很少提起朋友,也闭口不谈爱情,但像是歪打正着,又像是深藏不漏的,更像是无心栽花的,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几份拿出来叫我们觉得此生难修到的感情。

我们好像更习惯,在某一段时间里,拥有某一个相处较好的朋友,然后在下一个时间段里,认识一个新的朋友,重新开始一段新的友谊。与之前相处较好的那位,要么你们还是朋友,只是你们不再分享心事,不再玩闹,不再一起见面吃饭,或者你们彻底不再联系,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其实应该也是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我们彼此都长大了,但是我们的生长不像是树叶向着阳光,水往大海奔去。我们各自都有这自己的生活轨迹,就像两条交叉线,彼此相交,然后又彼此远去,于是两个最亲近的人,可能走着走着,就散了。

深圳卫视曾有过一档节目叫《你有一封信》,其中有一期有个叫颜世伟的老人寻找年轻时的朋友刘元江,节目中两人隔着屏障对话:

“你还记得鸭绿江水的波涛吗?” “记得”刘元江在那边怯怯地应着,带着疑惑和期待,

“你还记得帽儿山的云雾吗?”“记得。”

“你还记得蚂蚁河的冰霜吗?”此刻的刘元江从座位上站起来殷切地说:”记得呀。”

“你还记得大礼堂的钟声吗?”“记得”

“那就是我们共同走过的路呀”

分享一封颜世伟写给刘元江的信:

我们分别至今,已经整整过了62年,这个时间,对于一个人的生命来说,不算短。但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你的音容,你的名字,还有我们的友谊,都一直活在我的心里,就像62年前一样的鲜活,无论我去了大连还是沈阳,是天津还是美国,也无论你在临江,还是沈阳还是山西,在这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

大班于我而言是怎么样一种存在呢?说的矫情点,他大概是唯一一个,能在葬礼上描述我一生的人。我们互为兄弟,也互为“父子”。

朋友要相互理解,要志同道合,要靠感情维持关系。

感恩这个九月,带回了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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