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的日子笑看飘雪
风起的日子笑看飘雪
“这世上的事情,本来便是恩怨一场,怎么算也是枉然,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题记
似乎还未细赏过那一季的百花争艳,就被抛落在落叶纷飞的秋。看树叶枯黄,在树梢挣扎留恋,风过,最后的告别:“亲爱的,我该走了,我会长眠于你的脚下,永远陪伴你。”叶落。
有没有人曾告诉过你,你随风而落的身影,憔悴而唯美,不舍而决绝。你飘落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坠落,与你随岁月淹没在泥土里。有没有人曾告诉你,你离开之后,寒风彻骨,冰雪压肢,这世界变得冰冷,只剩下我突兀而立。
要经历过多少冷暖,才能看穿?要经历过多少聚分,才能看开?要经历过多少得失,才能看淡?
我在兰财的风雨里,看到那个温婉的女子,在燕园的长亭里吟诵诗章。“人生不过一场绚烂花事”,她的美丽,她的优秀,都在最美的年纪凋零在相遇不久的燕园里。自古以来,不乏为人称道的师生恋情,不同于沈从文对张兆和的痴痴追求,有一种师生间的惺惺相惜,叫做楚雁潮与韩新月;有一种生死离别,叫做《穆斯林的葬礼》,有一种痴情,叫做为墓中之人守候一生。“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犹记得楚雁潮远在他方时寄给韩新月的信,当写着寥寥数字的信辗转寄到韩新月手里,我听到她拆信时的心跳,看到她读信时绯红的脸庞。那是第一次觉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是这世间最美的情话。他们算不算一见钟情呢?初见时便为彼此倾倒。他们是不是相见恨晚呢?表明心迹是为了在最后的时光里相知相守。韩新月走了,楚雁潮的心也跟着和她一起埋葬。故事在离别中落幕,纷飞的大雪、缠绵的长笛,最后归于空寂。情生情未灭,冬来冬一生。风雪飘飘,就让它带走一切吧!
二零一七年深秋,我站在兰财的初雪里,看校园里的人来人往,看突如其来的银装素裹,或许冰冷,却也迷人,像一位高冷的美人。“我突然想起毛泽东的诗词:‘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我欣喜地发着语音,为你拍照发去。你说广东的天气还非常热呢!忽想起你曾经说过的:“你淋着南国的雨,我赏着北国的雪。”这世间的相离,能分多少种呢?是余光中的《乡愁》,还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亦或是三毛的《不死鸟》?
不死鸟,为所有在乎自己的人好好生活,为自己最在乎的人勇敢生活,即使心已经死了。“荷西,你答应过我的,要在那边等我。”有一种肝肠寸断,叫做你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从前相处的种种都只如梦一场,我在你离去的刹那惊醒,从此,我的人生便只剩下漫漫长夜。这世间的人,又有几个如庄子一般超脱,在丧妻之后鼓盆而歌?说我痴狂也好,说我脆弱也罢,犹如宝玉初见黛玉时疯狂掷玉,甘愿就此为你画地为牢。因为,你是住在我心房的那个人,你的颦蹙从来都牵动着我的心。你死了,在我的心里流血。然而我还活着,我不能自私地随你而去,有太多人需要我。当三毛看到父母蹒跚的背影,她知道自己应该振作。就像失去田晓霞的孙少平,在悲痛欲绝之后继续平凡的生活,从此娶妻生子,度过一生。
“这世上的事情,本来便是恩怨一场,怎么算都是枉然,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初雪消融,十月的阳光温暖每一颗孤独的心。微风吹过谁的发际,拂动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