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蛇农这些人(36)

只要你老板相信我，你叫我到东，我绝对不到西(36)

大块头把大奎拉到一边，轻声地说：“老板，这里几个人都知道我得那个性病了，我感觉自己抬不起头，你看能不能调我去别的地方工作呢？”

大奎面露难色道：“很难啊！”

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又说：“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很肿。”

大块头仔细看着他的脸，说：“右边脸红肿的，左边脸不肿，好像是你吃着耳光了。”

刚才宝林也说他是被抽耳光了，现在大块头也是如是说，大奎想，他俩或许说得没错，这脸肿就是被人抽耳光的。但他绝不承认是被人抽耳光的，这样传出去一个是没面子，二个是显得自己没能耐。

所以，他断然否认道：“不是人家打我耳光的，脸是一个男人的尊严，谁敢小看我呢？”

大块头说：“是啊，你是老板，你有地位，你有钞票，你有尊严，谁都要拍你的马屁，你什么事情都能摆平，哪像我得了这个毛病，谁也讨厌我，谁都把我往门外推，真的我死的心都有了。”

大奎说：“我对你讲，你只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行了，别人说你狗说你猫都是无所谓的，只要你得病的事不传到你老婆大阿玉的耳朵里，那都是不成问题的。”

大块头说：“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叫大阿玉呢？”

大奎说：“你忘了，有一次你请我吃晚饭，请我喝酒，我与你老婆还喝过交杯酒的呀！”

“啊，你与我老婆喝过交杯酒？我好像没有这个印象。”

“那肯定是你那次酒喝多了，所以你记不得了。”大奎边说边挥摸着自己的脸蛋，好像他的面孔红肿更厉害了一点儿。

他又说：“大块头，过几天我要去江西药厂交蛇胆，这个我可以带你去。”

大奎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对了，我把蛇胆交给药厂后，他们卖我一大批蛇胆川贝液，我要组织人马去推销，你如果愿意，我可以让你去负责推销蛇胆川贝液，你思想考虑一下？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一下。”

大块头早想离开这个地方，所以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只要你老板相信我，你叫我到东，我绝对不到西！”

“我叫你吃屎呢？”大奎这样问道。

“因为你是吃粥吃饭的，不可能会让我做这种事情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大块头说，大奎觉得他的回答不错，对他说：“现在你的脑袋好像比过去聪明了不少！”

为了探究大块头嫖娼事件的真实性，大阿玉与小阿玉准备到苏北去一趟，如果事情是空穴来风，那比如去苏北旅游一趟，如果真有此事，那么到时再作定论，反正这事要弄一个水落石出。

姐妹俩真的摸到了苏北马集乡。

姐妹俩去苏北并没有打招呼，所以大块头并不知道她们会来，当然大奎也不知道她们会来。结果姐妹俩扑空了，她俩只见到了老朱，整个蛇类门市部的人都拿着蛇胆去江西药厂了。

只有老朱一个人在留守。

因为都是一个村庄里的人，所以姐妹俩与老朱都是彼此熟识的。老朱告诉她俩，昨天大块头去南方药厂了，至少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如果你们昨天过来就能相遇。

老朱还说，反正这里床铺都空着，你们要在这里等大块头，就住在这里吧，吃饭反正我也要吃的，我顺便给你们做一点饭就是了，白天你们也可以在附近转转，当然苏北这里穷没有苏州好玩的。

小阿玉说：“大哥，我们不是来玩的，我们是来打听一个事情，不知道你晓得不晓得？”

老朱说：“只要我晓得，我自然会讲的。”

小阿玉说：“我与阿姐千里迢迢过来就是想打听我姐夫的事情，村庄里都在传说他嫖娼了，还得病了，我姐几天里是茶饭不思，一下子瘦了七八斤，不知道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朱眼睛闪了闪。

他想，这事叫他回答真的难了。大块头嫖娼还有犯性病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如果从我口里告诉她们，那万一出什么三长两短的事情，那我可担当不起啊！如果我隐瞒事实，到时她俩又会责怪于我，以后也就会不相信我了，那我的口碑就打折扣了。

那么，怎么办呢？老朱头上的汗珠都冒出来了。

小阿玉又在催问。

老朱说：“最近我心脏不太好，所以他们都去江西，就叫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老板也就担心我路上会出事情，所以不让我出门。”

大阿玉说：“你有心脏病，这个要及时看的，毛病不看越拖越重。”

小阿玉想，我们问你的是姐夫大块头的事情，又没有问你得什么毛病，你东拉西扯对付我们姐妹俩，从侧面证明姐夫大块头肯定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