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射弧会不会太长了
很多时候,别人说点什么,我总是下意识地反问一声:“哈?”。往往在对方接收到我的信号后,重复刚刚说过的话的过程中,他们第一次说的那一字一句这才像综艺做的后期一样飘进我的脑子里。
这样的状况发生过很多次,很多时候,我是真的没听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因为他们说得太小声了,又或者他们在忙着自己的事背对着我说。
有些时候,是因为我没做好回答对方问题的准备,似乎想用对方重复问题的时间填补我思考时的空白。这个想法是瞬间的,我没有时间、也没有意识去考虑这样做好不好,会不会让对方不耐烦。
有一次,是一种内心深处的一种逆反心理驱使着我那样做:
在一次小学放学回家的队伍中,身后的班主任叫住了我。我回头,边看她,边等她走上来。当她问了一句我爸爸现在在忙什么时,我脱口而出:“啊?”。
很奇妙,当我说出这个词的同一时间,脑海里浮现了她说过的话,她讨厌将说过的话重复第二遍。
当时我不知道我怎么这么欠揍,好像她越这样说,我越要这样做。我并不是真的有意要挑战她,但就是有这样的一种心理。
那时她脸部五官,特别是右半部分微微抽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她果真讨厌那样。好像是看到我一脸无辜,当然,我不是装出来的,她迅速恢复平静,用第一次说话的语气又再问了一遍。
有一次,我差点“有了男朋友”。
大学的一个晚上,大概十点,我要到选修课班长那取上课的工具。我坐在男生宿舍区外的小卖部等他下来,期间碰见了我们的导生,一个师兄。
他边走边跟我打招呼,问我在干嘛,我回答他是取点东西。然后又问了什么来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想随便糊弄着答,反正他边说边走远,以后也不常碰见。
就在我寥寥草草想回答“嗯”时,他放慢了脚步,朝向我扭着的头达到了做大的角度,好像在等我的答案。
这时慢慢地,那句话飘进了我的脑海:“是等你男朋友吗?”。
一意识到他刚刚问我的是这个,我激动地否定:“没有!”。
师兄像看透了什么似的笑了笑,就挥挥手说,先走了。
我被自己的傻帽逗笑了,乐得一下子把头埋进搭在桌子上的两手中间。我是真的真的非常不理解,那句话怎么这么久才听明白。
有一次不愉快的经历,虽然在别人看来只是小事。
跟同学去广州玩时,进了一家寿司店。那时还不到吃饭时间,三三两两的客人各自空着一两个座位坐在吧台的其中一排,流动着的寿司也是稀稀疏疏,摆放着的更多是样品。
我们两个人也不好插在他们中间,就绕着走到了最里面、离正门最远的一排,它后面是几间敞开着门的、不知做何用途的房间。没等坐下,同学觉着空气里飘着的味道不对,就滋溜地挪步到坐着很多客人的对面一排。
那里坐着穿着便服的一男两女,我想当然地以为那时客人。就在我刚刚挤过一个移动广告牌挡着一部分去路的过道时,那个男的,说话了。
他仰起脸来,朝着我用一口标准的粤语说:“尼边zong没开噶。”我站着定了一下下,就迅速掉头,同学也跟了上来。
掉头后,向接近过道的两个位置那方向走去。这时,在我前面的是一个长着圆角矩形脸,皮肤有些坑坑洼洼,穿着红色工作服的矮胖女人。她就看着我,直到我坐下,背对着她。
我坐下后,越发觉得不舒服。是因为天花板上的冷气正对着我的头,但更多是因为那个男人和女人。我越想越觉得他们是两姐弟。因为他们不仅脸型一样,连仰起脸看着我的表情也一模一样,让我特别不舒服。
就这样,我在心里偷偷埋怨他们的服务态度。那时我的表情肯定很奇怪,因为同学问我怎么了,我小声回答:“不舒服,就刚刚……。”同学回了一句“不就是说了一句还没开吗?”
我当时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们的态度确实不太好,但好像又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渐渐平复下来后,我才意识到那个女人好像在我们准备挤过那条过道时说了一句“尼边zong没开噶”,也是那样的语气。
当时,我背对着她;当时,不止她一个服务员,不止我们这两个客人。
原来她已经说了,原来是说给我们听的,我才意识到。
而后,我开始有点埋怨自己:广告牌都已经挡住了,我也应该察觉点什么。
幸好,在我埋着头自己难受了一会后,一抬头,看见眼前流动着各色各样的寿司,我不由得“哇”了一声,负责让我兴奋的细胞好像瞬间活过来了。
源于网络,非本人的哈我的反射弧很长,输入很慢,跟别人聊三两句话的时间就要比别人花的时间长,要是遇到性子急的人,可能没等我作出回应,对方可能就“好”地一声替我做出了决定;导致有更多可能承载下很多别人察觉不到的不愉快的感受。
很多人不能体会,甚至有人会表现出不耐烦,但偶尔遇到还是一如既往和蔼可亲地向你重复或解释一件事时,心里真的好暖好暖。
ps:可能你认为的反射弧长就是反应慢,我也不反对,因为我确实略显笨拙。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