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昏迷 18
初春的一天早上我陷入了深度昏迷。我听到一群声音都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我的身体就是动不了。在模糊的视野里白胡子爷爷蹒跚地走了过来。我看到爷爷受伤了,他的腿在流血。
“爷爷你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
“伟子。我快不行了。我顶不住了。”
“爷爷你不要说话。”我扶着爷爷让他靠在树边,这是一片森林。我举目望去,看不到一处人家。我着急的哭了,找不到医生给爷爷治疗。
“孩子不要伤心。爷爷的时间已经到了终点。恶的信使最终还是把我打败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爷爷说了好多的话,他教了我很多保护自己的秘密。
爷爷最后变成了一片轻飘飘的烟雾消散在了森林里。森林里的光线很暗,透过树影能看到稀疏的光点。我还在伤心的呼喊着爷爷,声音在空气里起伏跌宕像一个游魂野鬼漫无目的的漂荡。森林的光越来越暗了,那些微弱的光点在渐渐地消失,最后混合在了一起成了黑夜。
黑夜像一个魔掌覆盖着正片森林,他们黑压压的向我扑来,我踹不过气来,拼命地呼吸寻找光亮。可是我的身体迅速被黑暗包裹了。对了,我可以跑。我可以像闪电一样跑。
于是我爬了气来,鼓足了力气,使劲冲破黑暗,黑暗瞬间成了黏糊糊的物质,粘住了我。我像是蜘蛛的猎物在网上挣扎。我越挣扎,那些黑色的东西越多,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出去。
我再一次尝试挣脱牢笼。我迅速的旋转,拼命的加快速度,我让自己成为一个向心力的中心,当我把自己的极限速度施展出来后,我开始试着往前移动,我的四肢有成千上万的东西在拉着,他们的力量大大小小的很不均匀。
我身体的力量在渐渐地忽高忽低,局部开始摆脱了束缚。黑暗跟着我在移动,透过黑色的东西我看到些微的光亮透了进来。那是阳光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快速的旋转中,我发现身体失控了,开始不听使唤了。而且速度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那些黑色的东西像是柔软的雨滴一样从我的身边按着顺序地飞了出去。当我摆脱了黑色的物质后,我发现身上有斑斑血迹。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耳边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小很微弱,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是谁在说话?”我在心里喊了一声,我洞察着周围的变化,看到黑色的物质在自行退去,我感到很奇怪。刚才我还赶都赶不走呢,怎么现在都那么听话?当这些黑色的东西游走后,地上留下了很多的血迹。
那个微弱的声音也不见了踪影。眼前的光亮又和之前一样了。空气还是那么的美好,鸟儿的叫声有此起彼伏起来,这是森立里独有的腔调。这时候我看到迷乱的森林,才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他们在哪里?我感到自己的胸脯凉凉的,忽然胸脯被电击了一下,紧接着一次又一次。我的胸脯被电伤了,青了好大一块。
在迷乱的森林里我听到了哭声,这哭声撕心裂肺。紧接着哭声让我有了认知,这哭声好熟悉,是妈妈的味道。是妈妈吗?她为什么哭呢?爸爸呢?姐姐!我喊了起来。没人搭理我,哭声离我越来越远。有人用布蒙住了我的脸,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又喊了起来,我挣扎,我跳了起来。还是没人回答我。我有些害怕了难道我死了吗?我不停地喊着,同时迅速的跑起来。那些歌唱的鸟儿也和我一样奔跑。
不过我和他们的心情不一样,他们始终都是欢快的,没有忧伤。而我正在遭受不知名的痛苦。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想到了白胡子爷爷告诉我的,在任何事面前千万不能动怒否则会适得其反。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清空自己的思想,不去思考任何事情,抛去亲情友情,抛去值得留恋的东西,抛去自己的生死。
当我的周遭死一般沉寂的时候,那些陪我一同飞来的鸟儿都纷纷的落在了地上。他们停留在了时间的怀抱里。这时候我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了脸上被哪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蒙上了一层白布。我起身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很冷的环境里,门没有锁。我使劲打开了门,走廊里很阴森。
“妈妈,爸爸。你们在哪?姐姐你们都在哪啊?”我喊了好几遍,从走廊的尽头一个老头走了过来。他看到我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试图接近我看个清楚。我也慢慢的向他靠近,结果当我和他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