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梧桐叶落时

9月25

1540

    秋天的雨，就是绵长，从昨天傍晚的时候开始，又柔柔滴下个不停，夜里，窗外的光湿漉漉的，我的思想睡不着，带着我的意识在游荡，我随着云飘过来，在护城河的拐弯处翻转。我的身体下面是老城河沿，一栋栋高楼下面有一片静谧的园子，园子很大。园子里长满了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一场雨，叶子落了一地。我看见一辆货车，从护城河上面的大桥上下来，向园子里开过来，不一会就停在门口。

  园子里有一个花池，里面的花没有一朵，杂草倒是挺茂盛，一缕一缕的疯长。花池的后面，有一栋低矮的房子，对着大门开了一排窗户，在顶层，有几个窗户大开着，几个人站在窗户边向外看，其中有人把手伸到窗户外面指指点点。

1541

      我转了一个弯，从楼顶上下来，飘到窗户对面，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整个窗户，连窗户后面的人一举一动。我居然看见他们几个几“刺头”……。最上边的窗户里露出老刘的头，他把头贴着玻璃，眼睛的光正注视着那辆货车。货车已经停好，有人开始从车上往下面搬东西，一个一个的纸箱子，码在梧桐树下。老刘是公司的二刺头，听说前两天他和领导顶牛，他居然胜利了。站在他身边的那位，穿着一件方格子衬衫，衣服下摆系在腰里，本来极瘦，衣服罩在身上，显得有点宽大。

老刘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纸烟，征求他的意见说“来根细烟吧！”老臻顺手接过去，把烟叼在嘴里等着点火。老臻比老刘大三岁，按照去年公司的标准，老臻今年过完春节就该休息了。去年快过年的时候，公司出了关于退休的规定，规定里有一条，好像是距离退休年龄不满3年的，可以提前办理内部退休，正常待遇不变。今年的也就很少来公司了，中间有过点名打卡，他也是点卯就走，对工作从来都是敷衍，而后来则没有概念，你让他在家吃起了空饷。有一次甚至被联合检查组当场查岗查出来了，做了书面检讨，从那一天开始，则连来也来了，有时候安排工作，他就说这有事那有事的。

1542

    今天他们两个来干什么呢？我飘到窗户里，听见老刘在说“想把我搓到那里？呵呵！”老刘一阵冷笑，老刘前两天“被”调到远离城区的客户部，他不想去，就想了许多理由，最后闹了一回硬生生没有去。我听见老臻说“就是，和他闹！上次发水果没有给我。这次我早点来领！”老刘问“那次！”老臻说“去年五月份吧！”老臻就是这样，对得起他的事情他记不清，而一旦有“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就刻骨铭心。

    老臻说的去年五月份的发生的那件事，我也清楚，那是五一假期里，因为公司有一份加急的业务需要处理，就通知大家来加个班，基本上都来了，就他没有到。那天正好公司大领导也来了，看见十几个人在加班，就安排后勤部去外面采购了一批水果发给大家，而老臻不在场，自然没有他的，可是，过了几天他知道了，跑到公司指摘当时分发水果的老陶，问陶部长“我是不是公司的人！”老陶部长反问他“加班时你是公司的人不？”他无语。但是，这次还是把节前福利发给他们了。我从园子里出来，向远处飘去，虽然在梦里，但是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