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新青年肇庆学院荒诞想象

很忙

2019-02-24  本文已影响51人  微冥皇

  凌晨0点,大排档开始火爆起来。“老板,来个烤鱼,然后加点土豆片,豆腐泡,五碟牛肉,二十串烤羊肉,再来一打啤酒,给我多放点孜然啊。”“好嘞,记下了。”烤肉穿在黄澄澄的竹签上,裹着油和酱料在红亮的炭块上来回翻转,油掉落在炭块上发出滋滋声响,风扇将腾起来的白色孜然烤肉烟狠狠吹在空中消失了,但味道却散开在了空气中。

  酒杯碰撞的声音在桌子之间此起彼伏,阵阵摇骰子和吆喝声似乎就着烤肉的下肚而更加洪亮了。肉菜像是生产的流水线一样从烤架还有猛火炒菜锅中出炉,而消耗也像是蛇吞象一般,手里攥着长签,嘴巴一张,牙齿一咬,肉就像流水一般脱离了签子的束缚,在口腔中迅速粉碎,然后落入腹中,而散布在桌子上的签子如同诸葛亮借的箭那般多。隔壁桌的都站了起来,个个脱掉西装,穿着白衬衣也不怕脏一般,举杯共饮,嘴里喊着勇夺冠类的口号。

  酒过三巡,旁边的大厦里五人走了出来,带头的地中海蹭亮,旁边几个人发际线层次不齐,但皆高于常人,放下手中的电脑包,安静地点了好多的肉菜和酒,然后一直喝喝喝,喝到一定程度才开始话语多了起来,越喝越舒畅,大热天里脱掉格子衬衫,开始你一瓶我一瓶的吹啤酒;再晚点,穿着奇异富有个性的好几个人坐在了刚才夺冠队伍坐的的位置,他们女的穿着似泳衣一般;男的带着七彩头巾,眼线粗黑;还有浑身亮片披着薄纱的粉红衣服,浓妆艳抹。那女的手里点起了烟,然后吆喝着老板点菜。

  大厦出来的五人组喝到重度熏的时候,眼神鼓足勇气时不时地看着那群浓妆艳抹的桌子,看着他们在那里扭动身体般跳舞,嘴里吞吐着云雾,无视着其它注视的眼光,似乎越有人看着,他们就在这深黑的夜越是兴奋不已,享受着百众瞩目,白天她们却只能穿着规矩的衣服,放浪形骸的只能是这短暂的城市安静时期。

  时间渐渐把黑夜转化成白天,城市的路灯开始渐渐关闭,络绎的人群也慢慢消失在黑夜里,旁边的出租车总是在那里停了又走,走了又停,像是夜归客的护卫使者,只是让他们臣服的不是魅力,而是钱币。金钱交了出去,要么回到家里,要么不知道魂断哪里。桌子上的残羹似乎极度困乏地钻进了黑色塑料袋里,油渍也跑进了肮脏乌黑的抹布中,桌子头被抓住一掀就关了起来,像码在一起的俄罗斯方块一样码着,大红的凳子也叠罗汉样叠起,门一拉,店铺门将外界跟里面隔离,店长骑着电驴载着媳妇就着昏昏晨光归家入睡去。

  沙沙的扫地声越来越清晰,橙衣反光,头戴斗笠,一把长扫把的难辨男女的人,开始了清道工作,旁边放着辆半满的绿色拖车,车前落叶满地,车后干净如洗。扫掉落叶也扫掉了蒙蔽白天的最后一丝黑线,早餐店门拉起,肠粉,包子,豆浆,油条已经热乎起;车辆像是放闸泄下来的洪水,越来越多,铺满车道;人影幢幢开始争艳似地出现在你有限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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