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的那场雨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87期“雨”专题活动,文责自负。
晚上22:47,小雨,窗外窸窸窣窣的下着,窗帘被风吹得动来动去乱了分寸,刮风的时候,雨是斜的,被风吹倒了一边,如果你恰巧在路上行走,那风刮的方向会淋湿你,听着雨声,时不时还有一点小风吹进来,要是在农村老家的话,这个季节可以上山采野生菌了,看着看着雨,我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小时候放假总是很喜欢去外婆家,她家出来几百米有海塘,走个一两公里有山,真的满足了我们小时候对大自然的喜爱之情,想去探索快乐的兴趣,所有啊每个学期放假我们都会去,暑假是我们最喜欢的。
小时候最喜欢的是雨鞋,塑料的,穿着下雨天打着小伞玩水,虽然妈妈会经常骂,几次下来还是默许了。和往常一样,暑假我和妹妹早早就收好东西,准备着送我们去外婆家,穿的啊,玩的啊还有作业啊,一小包,特别开心,妈妈也是个心大的人,一年就那会还会给我们送去再回来,后来可能觉得我们长大的,直接给我找个到外婆家的车座上,付了车费,就不管了,其实也是不管了,外婆家对面的里面的山里有煤矿,如果没有到外婆家或者出事,会找拉煤的车带信的,那些没有电话的日子,大家还是很聪明的。
时光清浅处,一步一安然……
外婆和其他婆婆一样,话多又啰嗦,外公话少又古板,他不笑的时候,看着听吓人的,每天早上会早早起来,烧火切一壶茶,小喵也早早跟着起来烤火,蹲坐在火旁边,也大概会在太阳出来八点半左右,叫我们起床,有时候会偶尔在火边考红薯土豆赶街的话,会偶尔买饵块回来,小时候总是不贪睡,一叫就起,大孩子了嘛,说什么做什么使换就好,会因为抢东西吃而特别积极,外公的茶,是苦的,明知道我们小孩子不喜欢喝,还是会倒一杯,经常说那句,给你们两姐妹倒了一杯茶,喝吧,每次我都是喝一口,就不喝了,苦,妹妹也是,可妹妹会因为在我后面喝,而不敢忤逆外公,强忍着把茶喝完,哈哈……
考地瓜是甜甜的,自己种的,去很远的山上背回来的,细细的胖胖的陷,考土豆会沾点自己腌制的酱摸在上面,吃上一两个,当早点饱饱的了,土豆也是从山里背回来的,把大的挑出来炒菜吃,把小的留下来烤吃,小时候嘛,总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么麻烦,用到实处了以后,才知道有计划的生活,更加美好。
外公是个特别勤快特别好动闲不住的人,他会跑很远很远开垦山地,种玉米土豆红薯还有地瓜,满山遍野的草会看见一片整整齐齐的玉米地,矮矮的红薯藤,地瓜蔓……不爱劳动只想收好大概是每个人的天性吧!每次跟着外公去山里,既开心又害怕,开心的是可以去山里玩了,害怕的是每次都会给我一个小背篓,回来的时候,背些吃的回来,路很远大概七八公里吧,所有去一次还是向往一次又害怕一次,人嘛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大多时候,还是向往大过于害怕。
山里有一间外公搭的小木屋,里面只有一张树枝捆起来的床,用来避雨的,还有一些烧尽的黑灰,门也是树枝干做成的,小时候就特别崇拜外公什么都会。路太远的原因吧,我们来都是来一天,带着米和菜佐料来的,就在那里忙种一整天,煮两顿饭吃,类似野炊一样,山下有一个浅塘,地里冒出甘甜的水,叫地龙水,洗菜煮饭的水都是在这,也是这个季节吧,地里的玉米长老高了,施肥除草,早上大概七点多出发,到这里已经八点多了,放下东西,就开始干活了,外公带着舅舅舅妈还有隔壁的一个大伯,大人四个,开始干活了,我和妹妹不会搞就倒处跑着玩。这座山旁边是一个苹果园,都是些老品种了,结的果小小的有些酸,即使有人看见也不会去摘,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很喜欢,多年的老树了,爬上去薅几个,山里没有别的吃的,即使酸也觉得好吃……
山里就是宝贝多啊,开得碎碎的黄黄的小花,还有说不出名字的白色小花,品种很多,摘一大把,用草捆起来,带回去插,小时候的快乐很简单。饭是舅妈煮的,我洗的米,三个石头架起来就是一个灶,烧柴火很快,就是容易把锅给熏黑了,饭的香味弥漫着整片山,煮白菜汤,我洗了好几遍,地里摘的辣椒炒腊肉,好香啊,可以开饭了,山泉水煮的特别好吃,再加上环境也是极好,走了那么久,每个人都吃好几碗,可口好吃……
天气也是时常变脸,一会有太阳一会下雨,山高的原因吧,总是感觉黑呜呜的,外公说碗都不要洗了,赶紧做上几小时就回来搞,怕下大雨回家很艰难啊,路又那么远,搞不完的过几天在来。种了一小片花生,长得特别好,可惜才开花要到中秋节才能吃,今天怕是草也忙不过给它除了。
大概四点多的时候,就准备回家了,他们几个大人把锅碗瓢盆带着,还带着没用完的化肥先回去了,我和妹妹就想跟着外公,他给我们的小背篓里,找了不少好东西,青椒茄子豆角还有黄瓜,两姐妹一人一背,这样够吃好几天了,外公则是抬了两把锤头和一捆柴,跟在我们后面,回家真是开心,还好没有下雨,黑漆漆的感觉还没到家就会下,一边走一边洋溢着幸福……
长大后的我们也会经常去,外公老了,去不动那么远的山上了,像是把这些爱和回忆都留在心底一样,会在每一次天黑漆漆要小雨前想起那些无穷无尽的爱,小时候的爱是陪伴,无声的陪伴,看着你长大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