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说说爱红豆我是来搞笑的

我的女朋友是个路痴

2019-07-04  本文已影响203人  刘笑东

对于一个工科院校的男生来说,想要在学校里找到一个女朋友简直比在路上捡到一百块钱还要难,学校里的女生资源本来就少,被别人挑挑拣拣之后我觉得还是清心寡欲比较好。

我是大二的学生,就在今年我身边的兄弟们纷纷脱单,每逢周末他们不是在浪就是在去浪的路上,宿舍里空荡荡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平躺在床板上,直勾勾地盯着头顶亮着的那盏灯,忽然有了一种置身少林寺的孤寂感。

不行,我要找到一个女朋友!此时心中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我翻身下床,一股暗流在我的身体里四处冲撞,巴不得马上抓来一个女孩与她拜堂成亲。

冷静之后我很快泄了气。

这都什么年代了,土匪恶霸的行径是万万行不通的,我只能和其他兄弟一样,先找到一个心仪的目标,然后放下身段,呵护她,关爱她,百般讨好,向成功者学习是通向成功最近的路。虽然我不屑于这种低三下四的做法,可是为了得到真爱我选择隐忍。

我站到镜子前面,自信满满。呵!用高大英俊,仪表堂堂这些词语来形容我绝不为过。看了一会儿,我忽然有些悲哀,这样一个帅小伙居然没有女孩子倒追,她们真是眼瞎!

很快我原谅了她们,我安慰自己说只要我主动出击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我发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在这座城市撒下了一张大网,没用多久一群活蹦乱跳的鱼儿浮出水面,几天之内各种姿色的美女照片涌进了我的手机。我狂笑,居然有了一种皇帝选妃的既视感。

两天后我从二三十位美女中筛选出四位,分别和她们进行灵魂问答。

我告诉梓涵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厨师,她回了我一个笑中带泪的表情,我再给她发送任何消息都不可能了——她拉黑了我。

晨曦问及我父亲的工作,我如实回答,她哦了一声,再也没有下文。

当梦溪知道我是第一次谈恋爱时她半天没有回复,最后她送给我一份祝福:你会幸福的。

说实在的,这三位女孩对我打击不小,她们的直接和现实让我难以适从。真的是时代变了,女孩们的做派与小说里的完全不一样。

好在还有婉儿。

我们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们聊旅行,聊美食,聊文学,聊音乐,从孔子聊到罗素,从曹雪芹聊到马尔克斯,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和她说过的话比我大学两年间说过的话都要多。

我认定她就是我的意中人,我在微信上告诉她:我要在你身上盖个戳,告诉全世界你被我承包了。

她回:这句话其实我也想对你说。

我们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自然而然成为情侣,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她是与我同城的另一个学校的学生,我们相距十公里,却感觉隔着万水千山。

她的照片一直藏在我的手机里。她是一个漂亮女孩,身材玲珑有致,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娇羞欲滴,很是可人。

她的老家是江苏苏州,那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城里的建筑古香古色,小桥流水,粉墙黛瓦,是典型的江南水乡。

她的声音甜甜的,糯糯的,令我失魂落魄。

那段时间我在梦里常常遇到她。我等不及了,迫切地想要与她见面。

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安排在城中公园。

那天一大早我在电话里告诉她乘坐公交车在城中公园南门下车,进入南门后向西走一百米,然后向北走五十米,那里有一个凉亭,我会在那个凉亭里等她。

她答应的非常爽快,最后说了一句:不见不散。

我的心怦怦直跳,她的声音让我着迷,她更让我着迷。

我提前十多分钟到达那里。

临近早上九点钟了,公园里的人不多,有人在散步,有人在遛狗,四下里静悄悄的。微风习习,空气里飘荡着阵阵花香,树上传来鸟儿长一声短一声的鸣叫。我又一次陶醉在自恋中,为自己能够选择如此一个理想的约会地点兴奋不已。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有些激动。

又过了一会儿,我开始发慌。

九点一刻了,我还没有见到她的影子。九点半了,她始终没有出现。

心急如焚,我连忙给她打电话。电话里她显得比我还着急,劈头盖脸问:“你现在在哪里?我都等你半小时了!”

我当场石化,支支吾吾回答:“我…我…我…,我早就到了,我也等了你半小时……”

她质问:“没想到你这么没有诚意,编出如此拙劣的借口!”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在哪里?”我急切的想要找到她,和她当面解释清楚。

“呵呵!”她冷笑,“我在哪里?我在凉亭里啊,这个地方不是你定的吗?”

她说的风轻云淡,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很快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你…你…,你给我一个定位,我去找你!”

我的微信亮了一下。我点开,发现我们相距一公里。

“你等我!”我给她发了一个语音,迈开双腿向她的方向飞奔。

五分钟后我的眼前出现了又一个凉亭。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孩站在那里,她的脸红彤彤的,眼睛气鼓鼓的,就像一只通体鲜红的金鱼,毫不友善的目光能将我射穿。

“笑东?”她迟疑着问了一句。

“是!”我气喘吁吁,站立在那里,问:“你是婉儿?”

她扭过身,不再理我。

我走上前去,怯生生地说:“我们不是说好在南门那个凉亭见面,你怎么,你怎么跑到东门来了?”

她猛的回头,脸色一沉,“南门?东门?这是东门?”

她那无辜又无助的样子好可爱,我强忍着使自己不笑出声,但是这样做让我很难受。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试探着问:“你不会东南西北都不分吧?”

“嗯!”她羞红了脸,用手指卷着头发,小声说:“在我老家我们走路只分左右,东南西北哪里搞得清楚……”

看她楚楚动人的模样,苛责的话我只能咽进肚子里。

我把一个塑料袋递给她,里面装着两杯哈格达斯。她接过来打开,很快笑了起来。

我有些纳闷,把头伸过去看,她冷不丁将一些粘稠的液体抹到我的脸上,我只觉得脸上凉凉的。

她笑得更大声了。

“看!都已经化了!”她把另一杯递给了我。

我如法炮制,在她额头上抹了一下,我们对笑了一阵子,静静地坐到一起,她看着我,我望着她,各自品尝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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